“既然皇兄还未找到,你们为何回来了?”



    “启禀皇上,臣此次入宫是为归剑山庄勾结枯叶教一事而来。 ”



    夏侯流煜闻言,烦躁地蹙眉,一股骇人的戾气从眸中散出。



    “归剑山庄竟然胆敢勾结枯叶教,谋害王爷,朕已经命大理寺彻查此事了,王叔不必为此事挂心。”



    若不是因为皇兄血脉特殊,又怎会轮到南盈萱那个江湖女子嫁入云王府,成为正妃。她嫁给皇兄后,竟然还与家中里应外合,暗害皇兄,简直可恶。夏侯流煜越想越愤怒,手重重地捶向桌面,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夏侯靳臣看夏侯流煜似乎对此事十分生气,再作一揖劝道。



    “不,皇上,臣觉得此事有蹊跷,不可过早下定论。”



    “哦?王叔是觉得朕冤枉了归剑山庄?”



    “臣只是觉得在事情未查清之前,就将归剑山庄一家与云王妃入狱,未免过于草率。”



    “王叔这是在责备朕的决定草率吗?”



    “臣……”



    夏侯靳臣额头冒出了些细汗,觉得抬眸瞥了冷眼横眉的夏侯流煜一眼,觉得他今日有些奇怪。平常皇上待人温和,特别是对他这个王叔,更是敬重有加,从不曾这样与他说话。



    连慕臣见两人僵持不下,微沉吟后屈膝跪下,朗声道:“皇上息怒,父王也只是想尽快查出真相,请皇上不要怪罪。”



    这是连慕臣第一次用父王来称呼夏侯靳臣,夏侯靳臣在瞬间便愣住了,连慕臣没有看他,继续说道。



    “皇上,臣弟认为此案疑点众多,一切都太过于巧合,就似被安排好的一般。”



    “慕弟可是对这件事有什么见解?”夏侯流煜也觉得自己今日的脾气暴躁得有些怪异,但也没深思。他深知连慕臣从不参与朝事,对他这次会进宫谏言感到十分惊讶。本以为前几日是争吵会让他与慕弟产生嫌隙,没想到慕弟如今竟然还想为他分忧,他实在是太高兴了。现在朝上他能够信任的人太少了,他一直都希望连慕臣也能参政,助他一臂之力。



    “臣弟听说在云王爷与庄宁太后前往隐德寺那日,大雪封山,所以临时绕了道,但刺客仍然能够提前埋伏,那代表必有奸细通风报信。”



    夏侯流煜面色深沉地蹙眉,指尖轻轻摩挲着雕花龙椅扶手,细细思量。此事他确实是怀疑的,并且已经私下派人去调查了,但此事秘密进行,他自然不能随意说出来。



    “那慕弟是有把握能将此事查清楚了?”



    “是的,臣弟有把握。臣弟恳请皇上先将云王妃放出来,身怀六甲的云王妃恐怕受不得这牢狱之苦……您可以将她囚禁'在云王府。”



    “不可能。”夏侯流煜未加思索,直接冷然地否决了他的提议,“在没查清楚之前,一干人等通通都要关押在大牢中,谁也不能例外。”



    “但皇上……云王妃腹中的毕竟是云王的骨肉啊……”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小小的王妃!”



    夏侯流煜感觉到自己心头的怒气又开始“腾腾腾”地往上冒,不耐地皱眉站起身,猛然一挥袖:“好了,慕弟。若你真想救她,可以。朕给了大理寺三天时间查清此事,朕也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能证明此事与归剑山庄无关,朕自会放了归剑山庄的人。”



    夏侯流煜将话说完,直接转身离去了。只留下夏侯靳臣与连慕臣在殿中面面相觑。



    连慕臣没能救到南盈萱,心情有些低落,夏侯靳臣走到他身侧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吧,我们回去吧。”



    看来皇上是铁了心不放南盈萱出来了,那他们只能尽快查出真相,让南盈萱少受些牢狱之苦了。



    夜幕降临,大理寺的监牢也被黑暗吞没,墙壁上燃着几根蜡烛,风一吹便忽明忽灭地闪着,老鼠在墙角处乱窜着觅食,整个监牢内飘散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腐烂的味道,潮湿处还在往下滴水,两名狱差就在这样的环境下,习以为常地坐在桌前饮酒。



    一名中年略微发福的男子看着对面不停地往嘴里灌酒的另一名男子,不禁伸手按住他的碗,不让他再无休止地喝下去了。



    “顺岩啊,别喝了,我们今晚守夜呢,你喝得够多了……”



    “没事,袁叔,不就那么一点吗……我还没醉呢……”那被唤作顺岩的男子甩开袁叔的手,一仰头又是一阵冰凉滑入,而后回味无穷地舔了舔嘴角,“好酒……好酒……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酒在手,却没有美人作陪……”



    袁叔直接夺过他手里的碗,将散发着诱人酒香的酒坛子也一起拿走,顺岩立即便脸色一黑。



    “袁叔,你这是做什么?”



    “你已经醉了,不能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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