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风起云涌,宫外的百姓们却因西域商人带来的各色琳琅满目的商品,感到即新奇又好玩,欢欣雀跃着。 西域商人进城还不足半天,整个京都都传遍了西域商人的事。许多人闻风而至,争抢着要买来自西域的商品。



    余妃雪听着回府的连嫣,说着外面的万人空巷的景象,不禁颦眉浅笑。



    “稀罕的东西,总是能够吸引人们的目光……凌丞相倒是聪明,用这一招就可以堵住朝廷上的反对之声了。”



    百姓是国之根本,凌知著只要说有益于百姓,百姓喜欢,其他大臣也就无话可说了。



    连嫣看着一直沉默的南盈萱,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主子,您真的没事吗?”即使这句话她已经问了五六次,并且一次都没有得到答案,但她还是想问。



    她和凌晔是昨日赶回来的,正巧碰见徐又白带庄宁太后来到了王府,她与凌晔对看到的状况一头雾水,后来还是应续告诉他们最近发生的事。她一听说主子被用了刑,就一路狂奔到疏影轩。



    那时,主子正在与太后解释前因后果,她只能询问连紫主子的情况,再后来,主子也不与任何人说话,她问了好几次,主子都不理睬她,让她好是郁闷。



    “她不会理你的啦……死心吧……”余妃雪见连嫣面上难掩失落,感同身受地拍了拍连嫣的肩膀。要知道,这几日,她已经用各种各样的方法吸引南盈萱与她说话,每一次都失败告终。想到这里,她就觉得有股挫败感停滞在胸口,驱之不去。



    “但主子这样……”连嫣牢牢地盯着南盈萱,仍旧很担心,“我也没能找回爷……让主子宽心……”



    “哥哥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余妃雪没法告诉她,其实夏侯流冽已经回来了,只能再次拍了拍她的肩膀。自从她从连慕臣口中知道哥哥平安无事,并且已经到王府看过萱萱后,她那颗一直空悬着的心,总算落到了实处。既然萱萱都知道哥哥还活着,那一定会好起来的,顶多现在只是在生哥哥的气而已,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凌晔,“凌晔怎么样了?还在闹着要去找郑渊?”



    “凌晔那只猪……我已经不想说他了。”连嫣嫌弃至极地翻了一个白眼,他知道主子在牢里被用刑的事后,就冲动要跑去大理寺将郑渊大卸八块,昨日在府里闹了好一阵,最后徐又白直接将他打晕了,扛回房间。



    “凌晔性子一向如此,只有哥哥镇得住他。”余妃雪有些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随即,又似想起什么,“哦,对了,你有空就好好劝劝姹儿。先养好自己的身体,她主子有我照顾着呢,放心。”



    “好。”连嫣应承下来,转身往连姹的房间走去,她想到连姹又是一阵头疼。



    连姹是在她回府的前一天醒过来的,一醒来就直奔疏影轩,自责地跪在主子门前,痛哭着求主子责罚,后来体力不支晕倒后,被徐又白抱回房间。再次醒来后,又往疏影轩跑,说要照顾主子。自己身上的伤还没好呢,怎么照顾主子啊?



    连嫣无力地扶额,觉得连姹的倔起来真的像头牛一样,怎么都拉不回来。



    现在云王府有太多事要处理,她都没有空再去想云时了,只能在每日入睡前,祈祷他与爷能够安然无恙地回来。虽然他们沿着海水的流向找了许多天都没找到他们,但没有消息也是好消息不是吗?或许他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呢?她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她相信,云时和爷一定会没事的。



    皇宫内较平日多了一分寂静,四周都有重兵把守,各个手持刀剑,目光凛然。后宫中的嫔妃也不敢出来散步了,都安分地躲在宫中,生怕惹出什么事端。



    和幽然惴惴不安地在房内踱步,她宫中的掌事宫女胭脂匆匆跑了进来,她立马着急地问道。



    “怎么样?”



    胭脂怯怯地皱眉摇了摇头,手足无措地说:“奴婢恳求了很多次,说娘娘您因思念皇上病了,求皇上前来探望。但皇上身旁的全褔公公说,皇上也身体不适,不见任何人,让娘娘您唤太医……”



    “全福?怎么会是全福?”和幽然觉得有些疑惑,“皇上不是一直都由李莘侍候的吗?”



    “好像是……李公公前几日病了,于是就由全公公顶上了……”



    “怎么这么巧?皇上病了,李莘也病了。”和幽然越想越不对劲,她已经快三日没有见过皇上了,每次去求见,皇上都推说政务繁忙不见,而且宫内把守的士兵越来越多。不行,此事甚为蹊跷,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要想办法将此事告诉舅舅。



    “你让幽情进宫,就说有新的衣料,让她来挑几匹喜欢的。”



    “是。”



    胭脂应声而出,和幽然望着窗外的夜色,觉得那明月竟煞白得有些诡异。她蓦地打了个寒颤,转过身不敢再看。



    夜渐深,人们均闭门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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