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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的所有人,在听到他笛声的瞬间,犹如被蛊惑一般,双眼瞬间空洞无神,神志不清地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跪倒在地。他的笛声越来越激昂,连殷燃都抵不住,只好停下与夏侯流冽的交手,盘腿坐在地上,调动全身的内力抵御笛声的影响。



    南盈萱曾经向夏侯流冽传授过抵御音攻的办法,加上夏侯流冽体内有浑厚的内力,所以他并没有受到影响。连慕臣一边吹奏竹笛,一边用眼神示意他快走。



    他不能在这里停留,他必须马上进去救皇上。



    夏侯流冽知道连慕臣的意思,他看了看盘腿坐在地上的殷燃,担心待会儿他若是发起狂来,连慕臣一个人恐怕抵挡不住。



    他眯眸沉思了一会儿,直接一掌凌空击向殷燃,见殷燃的嘴角缓缓留下了血丝,才转身往乾清宫奔去。



    殷燃已经被他所伤,连慕臣应该可以对付了,而他,此时要去营救皇上。



    他心急如焚地一路砍杀阻拦他的侍卫,马不停蹄地往乾清宫奔去。



    夏侯流冽到达乾清宫门前后,没有停顿地直接朝宫内奔去。然而他刚跑进门,就看见凌知著正笑意吟吟地看着他,而他身旁,和幽然与夏侯流煜均被人以刀挟持着。



    “冽!冽你来了!”



    突如其来的狂喜在瞬间侵蚀了和幽然的心,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只要她有危险,他就一定会来救她的!委屈与害怕在一同涌上心头,让她的眼眶溢出了热泪。



    而夏侯流冽无暇顾及她的情绪,他很明显地感觉到一动不动,目光空洞无神的夏侯流煜状态不对。



    “凌知著,你对皇上下蛊了?”



    “哈哈哈,云王爷果然聪明啊,一眼就看了出来。”凌知著赞赏地拍了拍掌,嘴角挂着的笑容难辨真假,“只是知道又有什么用呢,此蛊乃是天咒蛊,只有以血肉喂养蛊虫的人,才能将它从人体中拿出,任何药物都是没用的。”



    凌知著将在和幽然身上搜到的瓷瓶丢在了地上,轻蔑地冷哼一声。竟然想用药来解这蛊虫,简直是痴心妄想。这天咒蛊可是枯叶教最为珍贵的蛊虫,若这么容易就被解了,枯叶教还怎么立足于江湖之上。



    “放了皇上。”夏侯流冽面色淡然地望着凌知著,目光中含着威严之势,“你该知道,谋反叛国,勾结邪教,这都是死罪。”



    “哈哈哈哈哈哈。”凌知著仰天狂笑不止,而后又满不在乎地耸肩,“我都走到今天这一步了,还怕一个‘死’字?”



    他已经没有亲人了,何不用这一切来拼一场!



    “夏侯流冽,你别妄想能够救他了。”凌知著的目光中有着不顾一切的疯狂,“若不是他派我儿子出兵,我儿子也不会死在那里。今日我就算坐不上这帝位,我也要与他同归于尽。”



    夏侯流冽严峻地蹙眉,双眸扫视全场,心中瞬间有了对策。



    “弑君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你可要想清楚了。”



    “不需要再想了。”凌知著摆手,从怀中掏出一个铃铛,对着夏侯流煜摇晃起来,“去,给我写禅位召书,马上去!”



    夏侯流煜猛然一抬头,木然地一步步往书桌前走去,提笔写字。



    凌知著见夏侯流煜乖乖被他奴役的模样,畅快地大笑。而夏侯流冽却在这空隙间,快速移到他身边,单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别动!”



    “大人!”



    挟持着和幽然的黑衣男子见凌知著被夏侯流冽扼住了喉咙,漠然的神色裂开,开始紧张起来。



    “你的主子在我手里,放了她。”



    夏侯流冽眼神凌厉地望着那名黑衣男子,手慢慢收紧,凌知著喘不上气,脸顿时变得青紫。黑衣男子见状,神色微微有些动摇,架在和幽然脖子上的手缓缓下滑。



    和幽然凤眸深深地凝望着夏侯流冽,心中无味杂陈。



    她记得在几年前,她也曾像现在这样,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害怕得颤抖。而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那个眼神充满着坚定与自信,就如今日一般。



    这个人明明这么好,这么温柔。他不会说甜言蜜语,却在这么多年来,一直用行动默默对她好。她为什么一直都看不到呢?



    在刀从她身上滑落的那一刻,她眼含热泪,毫不犹豫地扑进了那个温暖又让人安心的怀抱。



    她想回去,她想回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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