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你很奇怪,嗯?你不会做这么善良的事的,为什么要替他求情?”夏侯流冽深知她的性格,她是不会轻易起恻隐之心的。他眸中幽光一闪,突然想起温太傅之前说过的话,顿时有些了然,“你是因为郑渊的妻子,才为郑渊求情的?”



    她是因为郑渊的妻子,想到他们之前发生的事,感应身受了吗?他低头看着她已然变得圆滚滚的肚腹,目光稍微缓和,还染上了几分柔意。他瞥了眼她依旧低垂着的头,嘴角微微上扬,将她拦腰抱起。



    她一惊,连忙抱着他的脖颈。他浅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将她抱到了亭中,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又带着她的手抚上她的肚腹。她不知他想做什么,只得困惑地望着他。



    “你想救郑渊?”



    夏侯流冽眼中噙着意味不明的微笑,南盈萱迟疑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她的确是想救他。



    “好,那我们让孩子来做决定。”



    南盈萱颦眉,摸着浑圆的肚腹,眼中的困惑之色更深。夏侯流冽却因她这个神情,而心情大好地开怀大笑。



    “我数十下,如果孩子踢你,我就救他。一、二……”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开始数了,她立即便屏息凝神地注意着腹中的动静,不知为何竟有了些紧张的情绪。



    “三、四、五、六……”



    当夏侯流冽数到十,依旧什么都没发生,南盈萱渐渐开始着急起来,想抬手手去敲敲肚子,却被夏侯流冽按住了双手。夏侯流冽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继续数道。



    “七、八、九……”



    当夏侯流冽快要喊出“十”之时,南盈萱突然感觉到自己覆在肚腹上的手被重重地击了一下,她顿时欣喜地抬头,对着夏侯流冽绽开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清晨射穿薄雾的阳光,将夏侯流冽尚有黑暗郁结的世界照得一片明亮。



    这是他回府以来,她第一次笑,就冲她这个笑容,他愿意就此放过郑渊。



    夏侯流冽叹息着揽她入怀,手轻柔地在她肚腹上抚摸着。



    “好吧,便宜他了。”



    她松了一口气,一股疲倦之意涌起,她拽着他胸前的衣裳,窝在他的怀里没多久便沉沉地睡去。待她双眼迷朦地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榻上。而夏侯流冽正坐在她对面提笔作画,她缓缓起身,缓缓走到夏侯流冽的身侧,在看到画纸的第一眼就知道那人是她。



    蛾眉淡扫,双眸禁闭,只有浓密纤长的睫毛,投下一道阴影,嘴唇似娇艳欲滴的花儿,一头青丝披散至鬓间,又垂落至白嫩的玉臂上,身上盖着一件墨色的披风,肚腹高高凸起,散发着安静的母性光辉,莫名地吸引着人的目光。



    她哪有那么美,她最近明明长胖了很多。



    南盈萱触碰了一下画纸上魅力无边的女人,略带惋惜地抿嘴摇了摇头。夏侯流冽见她走过来,抿唇一笑,将她整个人环在自己的身前,将头舒服地靠在她的肩上。



    “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南盈萱摇了摇头,手指在画纸上划来划去,夏侯流冽以为她也想画,但递了一只笔给她,她却不要。



    “嗯?怎么了?想干什么?”



    南盈萱再次摇了摇头,抚在画纸上的手慢慢垂落,而后转身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夏侯流冽不知道她突然怎么了,只能拍着她的背诱哄道:“到底怎么了?”



    南盈萱不语,只是安静地趴在他怀里,就这样持续了好一会儿后,她才缓缓从他怀里退出。



    她这状况让夏侯流冽越发地担心,她不说话,表情也不多,让他无法摸透她内心的想法,不知道怎么哄她才好。



    南盈萱放开夏侯流冽,在桌上拿起一个装着花种的篮子,走到前面院门旁的一小片空地上,现用铲子挖出洞,待撒下了花种后,又将土细致地填好。



    夏侯流冽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见她真的只是单纯在种花,便也放松下来,坐在石桌是看书,边看书边分心注意她。



    在填好第四个坑时,南盈萱仔细地填好土后,又觉得那土过于松散,想用什么东西压一压,但在起身拿铲子时,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接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在昏昏沉沉间,似乎听到有个声音在焦急地喊着。



    “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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