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凡的手上的动作很轻,这样我即使躺在手术台上也没觉得有多紧张,我应该要谢谢他的,长久以来都欠他一声谢谢,无论是现在帮我缝合的他,还是三年前帮我开具死亡证明的他,当然最要感谢的是把我死亡线上拉回来的他。

    那场十几个小时的手术我一开始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所以听到了作为主刀医师的江慕凡一声声的跟我说要活下去,要撑下去,也许真的是觉得死不甘心,所以即使痛到比死还难受的程度我也依然撑了下来。

    “好了,这大概是我有史以来缝合的最完美的伤口了,麻药散了的话肯定会疼,可不许哭啊!”江慕凡一边摘掉手上的医用手套一边盯着我的额头看,眼神倒像是在欣赏艺术品。

    突然想起了以前听过的一句话,我笑着问道:“江慕凡,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

    “什么话?”

    “陆地上最可怕的动物是熊,天空中最可怕的动物是鹰,可是最可怕的人却是外科大夫,也就是你这种人,看到伤口就会觉得兴奋。”这本是在日本时无意间听人说起的一句话,在看到江慕凡的眼神后突然就被我从脑海里给翻了出来。

    伸手摘掉口罩,江慕凡收起了刚才的戏谑:“是,外科大夫和普通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前者看到伤口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怎么去处理,后者的第一反应是害怕,不过也有例外,看到你的伤口时我比普通人还要觉得害怕,这都是我第二次这么怕了。”

    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江慕凡说的话有些暖却也有些暧昧,这不禁让我想起再次见到他时的样子,总有一些人你会觉得遇到的有些迟,但又总算不会太晚,就是这样一个不尴不尬的局面可能会成为人生未知的转折点。

    相比起顾北初和苏云禾,爷爷他其实更赞成我跟江慕凡在一起,所以在江慕凡刚到平城时,爷爷热情的留他住在卫家,算起来爷爷跟江慕凡的爷爷是旧相识。

    “慕凡刚刚回国,江家老宅应该还没打点好,不如就住在这里吧,也当是陪陪我这个老头子,看到你我就想起你爷爷年轻的时候。”爷爷笑的像是一朵盛开的花,这种花叫九月菊,一脸的褶子。

    “这……会不会不太合适?”江慕凡礼貌的推迟了一下。

    “有什么不合适的,以我和你爷爷的关系咱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爷爷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我,不过他显然高估了他乖孙女的智商,这样的话里我是连个毛线都听不出来。

    我咬着筷子看向坐在对面的江慕凡,而江慕凡也一直挂着浅淡的笑回看着我,长达一分钟的对视后,我才有些脸红的别开眼。

    “哎,你是不是整容了?”

    “什么?”江慕凡有些跟不上我跳跃的思维。

    “我记得你小时候就是一个小胖子,眼睛小的像是一条缝,怎么现在长的和以前一点也不像了?”对于江慕凡小时候的形象我可是有着深刻记忆的,不是我想记住,是他实在是个让人印象深刻的人。

    “……”对于这个问题江慕凡好像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他小时候的确和现在不怎像,主要是眼睛真的是很小。

    爷爷笑的更加开心,于是开口说道:“夕夕原来还记得慕凡啊,那时候你还那么小,我还以为你早就不记得他了呢!”

    “我怎么可能会忘,就是他,爷爷就是他跟我说顾北初喜欢油炸蚯蚓,然后我去花园里挖了好多蚯蚓送给了顾北初,然后被嫌弃了一个礼拜,就是这个坏人,你居然还敢回来。”我越说越激动,用手中的筷子指着他,干脆直接站起来半个身子都快探到江慕凡面前。

    江慕凡瞪着大眼看着我,显然他已经把小时候捉弄我的这件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以为摆出这样一幅无辜的嘴脸我就能既往不咎?哼,那我还叫卫凉夕吗?

    一顿饭的时间整个餐桌上只能看到我的白眼飞来飞去,我用行动向江慕凡表明这个记恨可能会一直持续下去,所以让他做好接招的准备。

    苏云禾的表情告诉我,他见到长大后的江慕凡第一眼就觉得不顺眼,尽管小时候两人玩的还算不错,不过苏云禾对于出现在我身旁的雄性生物一向有很强的排斥感,就连养个宠物他也会尽量怂恿我养母的不养公的。

    我站在老远的地方看着苏云禾和江慕凡还算友好的叫交谈,心里有些感慨起来,苏云禾也不如小时候那么听话了,十五岁之前他对我基本上都是唯命是从,我让他跟谁绝交他绝对二话没有,可现在,现在的情况好像有些被翻转了。

    江慕凡住在卫家的第一个晚上,我像是一只全身炸毛的猫一样在整个二楼走廊里来回走了不下十遍,这是我的领地意识,在潜意识里我一直觉得卫家是我的地盘,现在自己的地盘里突然来了一只自己讨厌的生物,也难怪我会睡不着。

    爷爷已经留他住下了,那么我就不能赶走他,但得让他知道知道规矩还是在可接受范围内的,我是这块地盘的老大,他要想安稳的住在这里就应该老老实实听我的话,我在心里对自己进行着自我催眠。

    “我是老大,我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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