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士兵’这个词,少年霍然抬起了头,一双淡然的眸子盯着萨姆万的脸,瞳孔里仿佛有光芒在闪烁着,注视了片刻之后他轻轻地眨了眨眼睛,忽地微笑了起来,欣长的手指举到眼前,啪地弹了个响指:“萨姆万老板,您今天来的可真早!”

    响声过后,他微笑着对萨姆万打起了招呼。

    “菲欧,你个臭小子,我昨天特意嘱咐你的那两盆石楠葵,你一次也没有给我浇水!”

    萨姆万很自然地接上了话:“我听说伟大的萨宁降下神迹了,所以早早的跑来看看——顺便我也要检查一下你有没有偷懒!”

    他似乎是突然间就忘记了刚才的情景,很熟悉地和眼前这个少年说起话来:“你在我这里当学徒也有一段时间了,怎么老不长进!”

    “伺候这些花花草草,谁也没有您那种本事吧!”

    少年嘻嘻地笑着,嘴角微微翘起。他的容貌十分特别,刚看起来什么出色的地方也没有,组合在一起也平平常常,但是看久一点就让人觉得印象深刻,不自觉地就牢牢记在心中:“我还要修理这些工具呢,您先下去吧,这楼顶可撑不住您那

    ’的身板啊!”

    “臭小子!”

    萨姆万气呼呼地笑骂了一句,头一缩就要回到店里,突然传出砰地一声,这才惊觉自己手里居然抓着一把破烂的花铲:抓着这破东西干嘛?什么时候拿的?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难道喝多了?”

    他奇怪地嘟囓着,丢开手中的花铲,甩了甩头消失在阁楼狭窄的入口处。

    被称作菲欧的少年脸上的笑容不变,转过头来,继续打量着地面。

    “是两个人呢……”他轻轻地自语着,“一名体型较小——”他用手指在地板上丈量着一些痕迹,眯起眼睛、似乎在计算着什么,片刻之后他点点头,目光顺着地板上的痕迹一路来到那扇窗口,抬头望了望阁楼的顶板之后,又点了点头:“另一名身材魁梧,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还坐了下来……”

    他的目光凝固在窗台上,渐渐地脸上的笑容变成了疑惑:“可是,从哪里进来的?到处都找不到痕迹呢。”

    沉思片刻之后,他下意识地抬起了手,捏成一个响指的姿势刚要弹响,突然醒悟过来,微微一笑后立即松开了手指:“哦哦,差点犯规呢,不行,不行,以后要注意……”

    他自嘲地笑了笑,随手抄起一旁一杆花铲,往窗外几乎已经成为废墟的凯拉克堡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来到阁楼地出口处轻灵地一跃而下:

    “老板,上面的阁楼应该修理一下了……”

    ……

    ……

    不但是凯拉克堡周围有大量的士兵,萨宁大圣堂和皇宫这两处附近,更是有着数量和质量都绝对堪称重兵的大量部队驻守,不但一般人无法靠近,就连拥有正式的手令、来回进出传达命令的使者,也都被勒令步行单独接近。凡是十人以上试图靠近的,先攻击,再询问!

    但是,所有的军队都是由光辉武士、司法处卫队、宫廷禁卫队三者联合混编而成,莱特帝国真正地精锐、第二皇子斯柏德蒙的鸱羽骑士卫队,则一个也看不到。

    “鸱羽骑士不足为虑。”

    晨光笼罩的萨宁大圣堂中。一名老者正沉吟着和格利高里谈话,他的容颜苍老而冷峻,身上穿着的白色长袍上以昂贵的‘辉光贝’贝壳磨成地染料绘制着精美的光纯白神文,剪裁大方而威严,配合着手里的长老权杖,更是让周围的人都情不自禁地不敢直腰。

    这位老人,正是格利高里前些时候联络的光辉神殿长老会的长老之一,伊斯特。莱特帝国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连萨宁的神罚都出现了,他一听格利高里报告之后深感事情重大。连夜通过传送阵赶了过来。

    “但是他们训练有素,而且很早之前就被斯柏德蒙握在手里。已经被训练的唯有对斯柏德蒙忠贞,现在斯柏德蒙被萨宁的神罚消灭。他们恐怕不会那么轻易就驯服。”

    格利高里恭敬地提出了自己地看法,一圈白布斜着缠在他的脸上,把左眼严严实实地遮住,隐约能看到一丝丝血迹:“虽然经过一晚上地紧急磋商,莱特帝国已经妥协,但是鸱羽骑士方面至今未有代表出来表态,我还是有些担心——”

    “你的眼睛怎么回事?怎么到现在还流血?”

    伊斯特突然打断了他地话,皱着眉仔细端详了一下格利高里的左眼。看着上面隐约的血迹,法杖一指施加了一个高阶光系治疗魔法‘痊愈之咏’。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圣洁的白光过后,那包扎伤口的白布上血迹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更加迅地开,很快就把白布染成了红色,仿佛那圣洁的光芒竟然令伤口更加恶化了似的。

    “这伤口是昨天至高地萨宁降临时,被圣池中突然变得辉煌的圣光灼伤地。”格利高里抬起左手摸了摸逐渐变得湿润的白布,脸上笑着,右手却在袖子里握得死紧,轻轻颤抖着,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我实在是太不小心了!”

    一旁侍立的艾丝蒂尔立即无声地上前,递给格利高里一块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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