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山际泛起一线白光,衬着黑峻峻的山体,格外鲜明。 随即淡金色的光芒掺杂着橘红色,被一支无形的画笔拖拽而来,在雪后初晴的黎明中,为整座雪砌的山峰披上辉煌的外衣。



    山间缓缓飘起几簇炊烟,这个偏僻的小山村开始缓缓睁开眼睛,打量着从绵延起伏的山道中驶来的第一位客人。



    进村的路狭窄崎岖,车里的男人不得不弃车步行。



    只一个多月不见,男人锐利的眉峰处、深沉的眼睛中依然携带着一股慑人的压迫力,然而脸部的线条却更加冷硬突出,原本还骨肉均匀的脸颊此刻一片清癯。



    他裹着黑色的风衣,皮肤是偏于淡金的小麦色。他不是特别高,但矫健劲瘦的身形使他像一匹从雪山深处优雅踱来的狼王,气息危险而压抑。



    偶尔有站在矮墙中的大姑娘小媳妇瞥到他穿村而过的身影,都不由自主的红了脸蛋儿。矮油,这般俊儿的人儿,是从哪疙瘩来滴啊?家里几亩田养了几头猪啊?都没有啊,某关系有这张脸就够够的啦。



    叶澜在褚明月的“殷切”照顾下起了床,站在小山村地势最高的院落门口,一边咕噜噜吐出漱口水,一边眯着眼看着渐行渐近的人影。



    嘴角还沾着牙膏泡沫的叶澜亮出小白牙挥手打招呼:“嗨!早上好!”



    南栖大步上前,一把将人圈进怀里,强有力的手臂用力过猛之下,结果就是叶澜的鼻子撞在对方坚硬的胸膛上惨遭蹂躏。



    嘶,好疼。所以说瑕疵必报的小女子真是惹不得啊,下一秒叶澜就将借着南栖平整的衣服将牙膏沫蹭了个干净。



    南栖对于衣服上显眼的污渍视而不见,嘴角一撇,漆黑的眼珠深处瞬间泛起一层泪光,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开场的炫酷形象瞬间土崩瓦解,叶澜错愕的看着委屈的不行不行的南栖。不是说这小子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吗?这个除了皮肤黑了点个子高了点行为依旧逗逼的男银是谁?



    “你哭什么?”叶澜抚额,对于某只大型犬委屈控诉的眼神实在是不能无视。



    “你不要我。”南栖耷拉着眼角,一脸的霜打茄子样。“三年前,你宁愿和那个叫吴桐的臭男人打交道也不愿意理我。如今一眨眼的功夫,竟然还被野男人拐跑了,我伤心我难过我委屈!”



    叶澜无语,这个家伙究竟是怎么解读自己的留信,才会编造出一个莫须有的野男人啊?而且这关吴桐什么事?连三年前的醋也吃,这缸醋到底是有多酸?



    但是不可否认,这个默默在背后关注暖箱将近十年的家伙,对于暖箱的感情浓烈真挚到不可思议。如果这世上真的有人能给予她全心全意的关爱,叶澜想,非眼前的男人不可。



    五岁时孤儿院的意外相遇,十岁时费尽心思的找到她的踪迹,此后年复一年的默默跟随,即便遭到排斥冷眼也毫不退缩的家伙。这样一根筋的傻瓜,暖箱,你看不到吗?



    南栖一看叶澜不说话,自动判定她是默认了,心里的邪火顿时蹭蹭的往上涨,想压都压不住。他松开禁锢住叶澜的手臂,几步窜到屋里,等叶澜要去阻拦他,已经是来不及了。



    这小子能从地狱一般的训练中脱颖而出,能在众多兵王中拔得头筹,能经受住一次次残酷的考验,他的心,可黑着呢。



    也就是在自个的梦中情人面前看着好揉捏,一旦转脸面对别人,那森冷的目光简直刮得人皮肤生疼。



    首先受到这种刀片一样目光洗礼的人就是褚云昊,没办法,整个院落里只有这一个雄性生物。



    这可怜的娃如今是形销骨立,早已经与一月前的形象截然不同。怒火中烧的南栖哪里会仔细辨认,管你是谁,只要是出现在方圆百米内的雄性,都是我的敌人。



    褚云昊每天干的是最累的活儿,吃的是最少的饭,这会儿正头晕眼花呢,视线里冷不丁闯进来一个黑衣男人,他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对方一巴掌呼到了院门口。额头撞在门槛上,破了个口子,鲜血顿时蜿蜒着往下流。



    “呀,哥,你没事吧?妹子我好心疼。”叶澜蹲下身假惺惺的关怀,还顺手捡起根树枝往褚云昊伤口戳了戳。



    褚云昊疼的脸都扭曲了,却一声都不敢吭。最近他们算是明白了,不管叶澜说什么,只要你接她的话茬,最后只会更惨。



    何采洁毕竟是心疼儿子的,虽然也不敢说什么,却拿着一双眼睛愤恨的瞪着叶澜。而褚明月这个女人,正瑟缩的站在墙角低着头一声不吭。



    “喂,你干嘛打伤我哥?”叶澜支着下颌,抬眼看着南栖问了一句。



    方才的阴森瞬间收敛了个干净,南栖学着叶澜的样子蹲下来,身后隐形的尾巴摇的欢快:“这个不要脸的竟然敢拐跑你,我看他不顺眼。”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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