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林长阙就一直坐在上首静静喝茶,既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好像眼前的一幕与他根本没有关系。  .w . 



    叶澜狐疑的瞄了他一眼,真不知是这人是心太大还是城府太深沉,她都和他正牌大老婆闹起来了,竟然还能这么淡定的隔岸旁观。



    叶澜捏捏手指,心道:你不下水那可不成,要闹腾咱们就一起闹腾。



    “既然王妃都说法不容情,那就请王妃现在就认罪伏法吧。”叶澜说着向林长阙的方向拱手道:“刚好王爷也在,就请王妃详细说明一下,这十几年来是如何谋害王府子嗣的吧。”



    “一派胡言,来人,快把这个妖言惑众的人拖下去!”朱砂疾声厉色,但看着叶澜那股淡定的模样,心里却一阵惶然。



    不可能的,她做的非常隐秘,怎么会被一个尚未及笄的黄毛丫头发现?一定是这丫头在信口胡诌,拖延时间的把戏罢了!



    想到这里,朱砂又镇定下来,她面上端着王妃的体面,眼底却发酵着暗含玄机的冷光。不管这个丫头是误打误撞还是真的知道点什么,都要让她永远的闭上嘴。



    一众气势汹汹的仆役打手从花厅外涌入,作势向叶澜和樊野扑去。看来这位王妃是早有准备,要拿下她二人了。



    叶澜不去看这位朱砂王妃,而是转头看向林长阙,即便是她爆出这么大一个秘辛,他似乎也不为所动。



    这些膀大腰圆的仆役已经拗住叶澜的手臂,樊野按捺不住就要动手,却见叶澜轻轻的摇了摇头。顿时也只能先收了气劲,任由几个仆役压住他的胳膊。



    两人就这么无比配合的在仆役的压制下往外走去,既没有挣扎也没有求饶,一时整个花厅安静的压抑。连那些压制住两人的仆役都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不由的松了松手上的力气。



    在这王府中,不知有多少人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但是这些人中却没有一个像叶澜两人表现的这样无畏。



    就在叶澜即将踏出花厅的门槛的时候,身后才忽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嗓音,恍若一颗落入山间寒潭的巨石,搅起平静的水面下,汹涌的暗流。



    “住手。”



    林长阙看了一眼手中精美的细瓷茶盏,毫无预兆的将盛着热茶的杯盏掷到了朱砂脚边的地面上。锋利的瓷片伴随着刺耳的破碎声飞溅,吓得朱砂不由倒退了一步。



    “没有本王的命令,我看谁敢走出这间花厅。”



    这一刻,明明他的语气中并没有多么迫人的气势和威严,但所有人都不由得心肝一颤,脸上浮现一抹敬畏。



    如果说王妃和老太妃,甚至是桂老嬷嬷,这些人在王府中的威严靠的是手段与身份的话,那么林长阙的威严,则是建立在七年前的惊艳一战之上。



    那一战,南蛮举国入侵,大梁将士打的艰苦卓绝、惨烈无比。然而即便是这样,也阻挡不住南蛮子军队的脚步。当时由于朝廷内部的奸细通风报信,整个大梁南境都呈现溃败的状态,老王爷也在这场战斗中不幸战死。



    就在大梁军队群龙无首的关键时刻,是林长阙毅然接过帅印,组织起溃散的军队,发动了以奇袭快攻为主的绝地反击。



    林长阙作战风格诡谲多变,上阵杀敌又往往身先士卒,死在他手中的敌军将领已经多不可数。这个只以风流倜傥、年少多情闻名天下的贵公子,第一次展露出了血腥的獠牙。



    听说,最后决战时刻,那领军的南蛮皇子刚刚看见林字大旗就吓得拨马而逃。林长阙驻马不动,只以三支连射的追云箭,就在瞬息之间,于万军丛中取了对方主将性命。



    林长阙的威慑,是靠无数敌人的鲜血和头颅堆积起来的,而这里面不仅包括南蛮的敌人,还有轻视他的、打压他的,大梁内部的权贵。



    叶澜神色微微有些复杂,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在这些日子里,她也听说了不少关于这位镇南王的传闻,在这些传闻里,林长阙不是一个虎毒食子的负心人,而是一个重情重义的沙场战神。



    她当然不会轻易被这些传言蒙蔽,因此她早就有心试探一下这位镇南王。



    当年母亲与小舅舅在林中受到伏击,最终一死一伤。那些伏击的人,是出自军伍无疑,小舅舅也确实曾提到林长阙的名字。



    但是叶澜不会被仇恨冲昏头脑,十三年前,林长阙还未袭爵,有没有调动军队的权利暂且不提。单说这镇南王府中的诡异情景,就让她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她不要一个模糊的答案,她要实实在在的真相。如果因为她的一时冲动,让真正的主谋逍遥法外,那她就真的没有面目去祭拜死去的亡魂了。



    而今天这样的机会,正是试探林长阙的绝佳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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