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的丢了块令牌过来。



    上官还以为是暗器,下意识的伸手接了令牌,视线一扫,却脸色大变。他脸色急剧变化,由盛怒快速转变成一种惊恐下的温顺,一双怒睁的虎目,此刻也耷拉下来,犹如丧家犬一样小心翼翼的看着丢出令牌的车夫。



    车夫冷冷的盯了对方一眼,丧家犬立即摇着尾巴将令牌双手奉上,那姿态低的就差没跪在地上磕头了。



    上官擦了擦头上渗出的冷汗,颤抖着嗓音道:“不知道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请大人恕罪!”



    一直静默的车厢里这才传出一个清冷的男人声音:“无妨,咳咳,只是,本大人着实很好奇,这马王爷到底生了几只眼。”



    上官一怔,心想,您说几只眼那就几只眼啊,转而看了一眼畏畏缩缩的手下,才恍然。原来是这不长眼的东西惹出来的话,顿时抬脚踹了对方一脚,怒吼道:“不长眼的东西,说,马王爷几只眼?”



    小头头扑通一声就给吓跪了,哭丧着脸道:“……三……三只?”



    马车里的男人似乎是真的很好奇,他疑惑道:“哦?是三只吗?”



    那上官继续拿眼睛狠狠地瞪这个惹祸的手下,小头头心里一颤,顿时就改了口:“那那……两只?”



    “两只?”



    “……一、一只……”



    小头头眼泪都被吓出来了,到底有几只,您倒是给个正确答案啊!



    男人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鄙人一直以为镇南王治下,风气必然正直清明,看来也不尽然。本大人累了,进城吧。”



    斗笠男应了一声,长马鞭轻轻一甩,马儿便有踏着轻缓的步伐向城门走去,片刻消失在城内的街道中。



    那小头头这才瘫到了地上,抹了把汗水,一脸惊魂未定:“还好还好,还以为要死了呢。”



    虎目上官一脚把他踢了个地滚葫芦,咬牙切齿道:“好你妈个头,老子让你守城门,让你不知死活耀武扬威了吗?”



    “来人,把这狗东西拖下去军法伺候!奶奶了个腿儿的,竟给老子惹麻烦!知道那是谁吗?那可是……”说到这里,又噤了声,那人没发话允许他说出去,他哪敢张这个嘴?



    要是惹了他不痛快,人家随便一根手指,都能碾死他这只蚂蚁。还是闭紧嘴,明哲保身的好,不过话说,也奇了怪了,这煞星怎么就不吭不响的来了这儿?难不成……



    上官往城里面望了一眼,隐约可以见到远处一片飞檐斗角。乖乖,不会是这天要变了吧?



    叶澜此时正跟杀手在林子里穿梭,这回不用背着草人,叶澜就毫不客气占据了这个人形交通工具的最佳位置。



    不用她自己下地跑,叶澜顿时就有了闲聊的多余精力:“杀手,好无聊啊,不如你跟我说说你那位中毒的朋友呗。”



    杀手气结,你不用跑,我可是在兢兢业业的跑啊,还无聊,要不要这么没心没肺?信不信把你丢下去啊,混蛋!



    “喂喂,说说呗,简单描述一下症状,我也好提前做准备啊!”叶澜无聊的戳戳杀手的脸,啧啧,平常这家伙太高了,都戳不到哒。



    杀手脸上冷淡的表情都要崩裂了,半晌实在受不了这女流氓的骚扰,只好冷硬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每到月中都会发作一次,发作的时候犹如万蚁咬噬,痛不欲生。”



    “噫,那倒是一味奇毒了。”叶澜根据有限的信息在脑海中搜索了个遍,却发现没有那个毒药的特性是对上的。“看来只有见了你那位朋友,才能进一步诊断了。”



    杀手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叶澜却又暗搓搓的道:“诶,你那朋友男的女的?”



    “男的!”杀手默默按捺自己逐渐复苏的小火山。



    一听男的,叶澜某根神经立即警觉起来,她瞪着大眼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杀手阴着脸,咬着牙道:“他的毒,就是我下的。”



    握了个草?相爱相杀?要不要出现这么让人狗血激动的戏码?难道自己来到的世界,实际上并不是按正常轨道发展的古代?男女为繁衍后代,男男才是真爱?



    叶澜斜睨着杀手,感叹世风日下,没想到啊,这还是个多情种,有了相爱相杀的CP还不够,还敢觊觎我小舅舅?



    “他叫什么名字?”



    “谭月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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