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推荐的弟子,首先就是看得过去的,其中不乏英俊的,其余也是养气多时,有着气度,少数几人更是温润如玉,让人一见就心生好感的。

    扫了一圈后,贵静先生轻轻点头,表示满意,刘侃、张咏等人也是神色舒畅。

    此时,有两名小厮,拿着白纸和几张字条,到了世家子弟的桌前,逐个发放。

    陈止一看就明白了,白纸是用来答题的,字条上则记录着题目,也是他上一世时常用的方法之一。

    “好了,诸位开始答题吧,不许交头接耳,不许舞弊,若被我等发现了,立刻驱逐出去,名声扫地,后果如何,且自思量。”等纸张发放完毕,贵静先生就例行公事般的告诫了一句,然后一挥手,“诸位,请论法。”

    干脆、利索,别有番潇洒的味道,众人顺势就低头看起题目来。

    由于制度上的缺陷,考举之法太过简陋,题目也出的很是随意,没什么答题格式,一共十五道问,按小厮的说明,要先把题目誊写上,再在题目下答题,如果纸张不够,可以再要。

    除此之外,就没什么多余的规则了。

    连考试的时间都没规定,如果午时还没写完,吃完午饭继续写,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离开,当然了,如果太阳落山,那筛选也就结束了,必须强制收卷,至于不会做的题目,就在题目下写个“缺”字。

    彭林拿到题目,看了一眼,先是成竹在胸,跟着又皱起眉头,但旋即深吸一口气,坚定了意念,然后微微转头,朝陈止看了过去。

    “这些题目风格各异,多数都联系古今,必然是出自不同人的手笔,有意思。”

    陈止粗略的看了一下题目,就已经将内容记了下来,然后闭目沉思,脑海中无数学识记忆飞舞着,慢慢聚集在一起。

    这两天以来,他除了温习所学,就是在熟悉刚刚得到的学识记忆。

    这些记忆沉淀深处,像在心底摆着个小图书馆,可以慢慢熟悉,陈止必须凝神探查,一一回忆,才能真正记忆下来,而且单纯的记忆,并不能让他理解,更无法融会贯通,那肯定还需要自己下功夫钻研,不过有着强记之能,倒也省去不少时间。

    此刻,记忆重组,结合题目,答案浮现心头,陈止毫不犹豫的提笔蘸墨,行云流水的书写起来。

    这次筛选,和面对许志时不同,那时陈止借助以道观物之能,可以投其所好,但眼下考官不止一人,就不能求奇,而是要求稳,同时阐述自己的看法——他没必要为了通过筛选,刻意的附和他人观点。

    说到底,陈止如今的处境,和刚复苏的时候不同了,很多事情已然无法作为拘束。

    这筛选一事,本就是陈止为摆脱困境,才会提及,现在时过境迁,这个需求也不迫切,考虑到借此提升名望,拿个不高不低的名次,通过筛选即可。

    不过,因为对典籍太过纯熟,加上思路清晰,他这一路写下来,当真快疾,别人还对着一个题目冥思苦想,他这已经写满了半张纸,想不引起注意都难。

    第一个注意到他的,正是那位最年轻的考官,江东陆映。

    “这是哪家的子弟,下笔如飞,连想都不想,这有违常理,难道是来蒙混的?”陆映无意中一转头,余光扫过陈止那写了半张的考卷,顿时留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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