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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听了不由一愣,还是李奴奴冰雪聪明,一脸惊喜道:“张公子,你这是首藏头诗?”

    崔湜这才反应过来,他竖起了大拇指:“果然是首藏头诗,张公子大才!”

    张宝儿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作出这么首藏头诗,中年书生也无话可说。

    李持盈眼睛骨溜溜乱转,突然道:“张公子,崔大人曾经做过一首《相和歌辞?婕妤怨》,你可听说过?”

    “没听说过!”张宝儿摇摇头。

    李持盈一脸愠怒。

    崔湜略显尴尬。

    张宝儿一头雾水,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

    崔湜与上官婉儿的恋情无人不知,这首《相和歌辞?婕妤怨》便是崔湜写给上官婉儿的一首情诗,在长安城里很出名。张宝儿对此却一无所知,怎能不让李持盈生气,不让崔湜显得尴尬?

    “我给你吟一遍吧!”李持盈白了张宝儿一眼,朗朗诵道:“不分君恩断,新妆视镜中。容华尚春日,娇爱已秋风。枕席临窗晓,帏屏向月空。年年后庭树,荣落在深宫!”

    张宝儿听明白了,这是一首情诗。

    李持盈吟罢,对张宝儿道:“你也以此情景做一首诗吧!”

    情诗相比别的来说,就容易剽窃多了,张宝儿略一思忖,便吟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元稹这首绝句,不但取譬极高,抒情强烈,张弛自如,变化有致,而且用笔极妙,言情而不庸俗,瑰丽而不浮艳,悲壮而不低沉,亦堪称名篇佳作。比起崔湜的《相和歌辞?婕妤怨》,那可是强的太多了。

    除了尺带珠丹与那位吐蕃随从之外,其余人都被张宝儿这首诗的意境所倾倒,一时竟无人言语。

    或许是尺带珠丹觉得太无趣了,他在一旁问道:“这位张公子,诗就作到这里吧,你说你喜欢打赌,这是真的吗?”

    张宝儿做了这么多的铺垫,就是为了等尺带珠丹这句话,他笑道:“当然是真的了,殿下可有兴趣?”

    尺带珠丹当然有兴趣了,他觉得打赌可比讲故事和作诗有意思多了,跃跃欲试道:“我也喜欢打赌,你说吧,怎么打赌?”

    张宝儿四下瞅了瞅,见有个卖菜的老者正蹲在墙根边上,旁边放了一个独轮车,他心里有了主意。

    张宝儿对尺带珠丹道:“殿下,不知你们三人谁的力气最大,可以和我比试一下,我们打赌谁的力气大!”

    尺带珠丹力气不小,可比起他带来的那位吐蕃随从来说,还是有些差距,为了保险起见,他对那位随从道:“乞力徐,你和他比试,有问题吗?”

    乞力徐上下打量着张宝儿,他断定张宝儿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于是便对尺带珠丹道:“殿下,没问题,我保证能赢得了他!”

    尺带珠丹对乞力徐很有信心,他看向张宝儿:“就让乞力徐与你比力气吧!”

    张宝儿指了指旁边的独轮车,对乞力徐道:“不知你可用过这独轮车,很不好用的,要不你先试试!”

    乞力徐在吐蕃的确没有用过独轮车,为了慎重起见,他还是上前试了试。

    虽然独轮车的平衡不太好掌握,但他力气不小,总体还在掌控之中。

    乞力徐对张宝儿道:“你说吧,怎么比?”

    “我会找一个东西装在独轮车上!”张宝儿指了指不远处:“我打赌,我可以把它推到十步之外,但你却推不回来!”

    乞力徐心中盘算了一番,眼前这个独轮车最多也就能装两百来斤的东西,这对自己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乞力徐对张宝儿道:“我跟你赌了,我保证可以推回来!”

    张宝儿点点头,又看向尺带珠丹:“殿下,你觉得呢?”

    尺带珠丹毫不犹豫道:“我相信他,赌了!”

    张宝儿笑了笑:“殿下,既然是打赌,就得有赌注,不知殿下可愿意下赌注?”

    “你说说,下什么赌注?”尺带珠丹毫不在意道。

    “打赌本就是娱乐,没必要下太大的赌注!”张宝儿斟酌道:“这样吧,哪方输了就在住处禁足三日,如何?”

    “好,就这么定了!开始吧!”尺带珠丹爽快的答应了。

    张宝儿扶起独轮车,微笑着对乞力徐点头:“来吧,你坐进来。”

    乞力徐愣在了那里,过了好一会,才涨红了脸说:“我输了。”

    ……

    四方馆是接待东西南北四方少数民族及外国使臣的地方,属中书省,位于皇城之内,紧邻含光门。

    此刻,尺带珠丹就气呼呼地坐在自己的馆舍之中。

    “殿下,咱们真的要在这禁足三日吗?”乞力徐小心翼翼问道。

    “废话!”尺带珠丹瞪了一眼乞力徐道:“愿赌服输,难道还要别人笑话我们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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