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朝着那边看时,却看到小雯已经进到了一辆银灰色的车里。很快,银灰色的车便从他的旁边开走了。

    林海非常地失望,因为小雯已是别人的人了。这让他想起了那句名言:有些东西只有在你失去它后,才会感觉它的珍贵。可是,这种感悟来得太迟了,让他都没有回旋和挽回的余地。林海象喝醉了酒似地开着车回到了宿舍里,就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思索着自己的心路历程,望着窗外那明媚的天空,心里却是一片灰暗。

    这时,手机响了,他一看是王玉蓉打来的。他就不想接,因为她没有一次是因为喜欢他或是想着他才打电话,都是有事要麻烦他了才打来电话。好象他是她雇用的仆人。所以,他一见是她打来的电话就感到紧张和害怕。于是,他就让手机一直响着,不停地响着。可是,那手机并没有因为他不肯接就关掉,而且还一直地在响着,响得坚定而执着,让他不接都不行。于是,他就想是不是她遇到了什么急事?可是,她的每一次来电话都好像是急事。大概过了有五分钟,甚至是十分钟,他才拿起手机,懒懒地说,“有事?”

    “你在哪呢?”王玉蓉问。

    “我在美国。”他说。他不是在开玩笑,他没有这种心情,只是不想跟她多说。

    “不可能。”王玉蓉说,“林海,不好意思,我实在是有事,不能陪你出去,要么,下次有机会,我一定陪你好吗?”

    林海心想,下次有机会,我也不让你陪我。但他不想让她感觉自己小心眼,没陪自己出去,就生气了。于是,他说,“你有啥事,就直说。”

    “我们储蓄所的蒋主任,她爸死了,要他们马上回老家,我想麻烦你开车把她送一下,你看行吗?”

    林海一听这话,心里就烦得没办法,他说,“明天一早,我要上公开课,可我还没做准备呢。”

    王玉蓉说,“他家就在扶风蔡家坡那边,走西宝公路不到一小时就到了。一去一回,最多不过三个来小时,最晚下午三四点钟就回来了。不耽搁你的正事。”也许是感到了林海的不高兴,王玉蓉又加了一句话,“林海,你要帮我这次忙,我一定会好好地感谢你。”

    林海不喜欢听这种话,但他能感觉到她心中的急迫,显然,这事对她很重要。他犹豫了一会,就想,三四点钟肯定回不来,但如果能在晚上七八点钟之前回来就行。于是,他就说,“好吧。”

    女学生(小说)张宝同2016.4.26

    看完女朋友寄来的信,他跑到了山后的草坡上哭了一场。

    这是一封类似最后通谍的信。信中说如果他不能在本月内调转回城,她就不再与他保持恋爱关系。

    他何尝不想回城?不想每天吃到母亲做出的正宗川菜?何尝不想与女友相挽着走在华灯初放的街道上?可是,他要一走,这小站上的二十多名学生将该咋办?他曾听说在他之前,一位刚毕业分来的老师,只来到这里看了一看,便随即搭车离开了这里。弄得学生一连两个星期没有老师上课。小站的铁路职工急得跟发了疯似地,连上班都没了心思。他能也这样做吗?

    他也是“老宝成”的后代。父母就是在这条深山中的铁路线上辛劳和奉献了一辈子。他知道这山里山外的生活如两重天地。呆在山里就意味着固守寂寞,而走出大山便是五彩云霞。

    一列客车从两山之间的大桥上隆隆驶过。之后,秦岭山中寂静异常,只有那春季的山林在风中不停地飘摇。他知道快到给孩子们上课的时间了。于是,他用手擦了擦眼睛,慢慢地抬起了头。

    这时,他看到女学生崔月月站在他的面前,正用悲悲切切的小脸在望着他。崔月月是三年级的学生,母亲因耐不住大山的寂寞,跟父亲离了婚,去了大城市。但孩子很懂事,学习很用功,是班里的班长。

    “月月,你来这干嘛?”他显得有些难为情,从草地上站了起来,不想让她看出他刚哭过。

    崔月月怯生生走到他面前,用清纯的声音对他说,“老师,我听爸爸说,女朋友要你离开这里。你不离开,她就不爱你了。”

    他默默地点了点头,仰天长叹了一声。

    崔月月又说,“老师,你别难过好吗?等我长大了,我会嫁给你。”

    他听着这话,先是一惊,然后就笑了,说,“可是,等你长大了你会变心的。”

    “我不会变心,”女学生的神情十分地认真,口气也非常地坚定,说,“要是你不相信,我就给你写保证。”

    他用手抚摸着她的小脸,说,“我当然信了。”说着,就蹲下来,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拉着女孩的手朝着坡上的小路走去。

    千金难买早知道张宝同译

    著名的音乐家约翰带着他那把贵重的古董名琴,来到人流不断的地铁站进行演奏。琴声美妙悠扬,在整个车站不断回响。在他将近一个小时的演奏中,真正停下来倾听和欣赏他演奏的人总共不过有六七个人。其中一位三岁的孩童听得最是入迷,他几乎忘记了周围的一切。那天,约翰的演奏只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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