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是恼,自然不会让他得逞两次,朝着他受伤的位置的就是一推,也没想着会不会伤到他什么。

    他轻声叫了一句“啊”,显然是在努力压制住伤口的疼。这女人倒是狠心!他捂着伤口,将身子缓缓放下,急喘急呼了几次后,才挺过这阵疼痛。这女人,还不知他这伤是为谁变得这样吧!

    说起来,这一推算得上是她多年一来头一次的反抗,对于颜宋而言,这是值得纪念的一刻。以往,罗素儿在府中几次三番故意捉弄她,她不过是咽着口气,满身傲骨地熬过去。怎么这次,忍不住了?但不得不说,看着这不顺眼的太子被他推倒在地,还不敢出声叫疼,竟还有些欢欣。

    实则,她也不敢对太子怎样,连忙上前扶他,关心问,“殿下可摔疼了?”

    “怕我摔伤,竟还那么用力!”他故意将全身重量压在她的肩上,那女人也真是奇怪,竟一点也没喊沉,将他扶到床边。

    她仔细打量了一下,伤口还好没有渗出血,不然他要问罪,吃亏的还是她。

    但她倒是一副算准玉乾不会拿他怎样,不忘提醒他,“倘若这是在大街上殿下就没那么好运,对付那种人可就是用踢的,怕是就会……”

    她没好意思说下去,小时候和母亲去街上,也见过企图调戏良家小姐的狂妄之人,最后的结果最惨的,已经断子绝孙。好在,刚刚凌空一脚悬着,还没下手,否则……又是死罪。

    “你倒是弄伤人还有理了!”他捂着旧伤的位置,虽没裂开,但也有些伤着了,多少有些拉扯疼。拉下脸埋怨的那副样子倒是像极了当初他变成孩童时,置气不爽的时候。

    她本想直接说上一句:流氓!但想着自己也推了一把,理亏,便转换了语气。

    “殿下这是吃了豆腐还怨上了?”

    他倒是仔细想了想那句话,原以为,他是在反思刚刚的过错,谁知他来了这么一句。

    “颜姑娘说的是,来而不往非礼也,本王也不是什么不懂礼数的人。下次,下次将本王请你吃豆腐。”

    豆腐?……豆腐!什么叫请你吃豆腐,敢情他觉得自己的豆腐很有魅力不成!

    她侧过身子,不想再要对视他那轻浮的眼神。心里有点恼,想着他一定是病坏了,玉清公主的药真是一点也没用。

    她原本以为玉乾只是一个草包,做事随意,不拘小节,谁知他不为人知的一面更为不为人知。

    他的疼劲过去了,手肘撑着床,半撑着身子看着她,“说起来,我的病,是不是有些吓人?”

    颜宋低头整理着床边的药瓶,同他一副随意的语气,“倒是觉得殿下病时更容易伺候着。”

    沉默片刻,玉乾倒未把这句话当成玩笑,似乎想起了什么,问她。

    “是他对你说了什么?”

    她抬眸,眼眶有些酸疼,“谁?”

    “喊你小离的人。”

    小离……?他也知道那个人的存在,也对,白城絮梅应该和他提起过。

    “没有,他只是将我错认成小离,说了些零零散散的事情,我也听不明白。”

    “一点都不明白?”他眼眸中的深碧色转而变褐色,一刻不转地盯着她。

    “不明白。”

    又是片刻的沉默,却不是死寂,只是单纯思维的跳动,犹如着夜空里的星辰,时而明,时而暗。

    玉乾沉默许久,最后低语到只有他自己一人听清,“原来他也会认错人。”

    紧接着,嘴角露出轻松一笑,像是卸下什么东西,放松了胳膊,又重新躺了回去。

    尽管那句话颜宋并未听清,但她依旧觉得这件事更是离奇,便想要从风尘嘴里套出些什么。然而此时,他并不在风吟殿,而是去了沈将军府。

    自全胜失踪以来,沈将军几乎没日没夜地在找,却一直音讯全无。他平日根本不喜和军中的同僚办桌吃饭,那一日,竟请了半数的官员,来他府邸吃饭。只为讨好那些有权之人,帮他寻女。

    有些心疼看着这位父亲,也突然觉得沈全胜实在不负责,就留下这一孤苦伶仃的老头一个人。因为她实在懂得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感受,要是当初母亲没走,她或许不会落得现在那么不堪。

    这种宴会也能让二皇子来,一来是给了颜宋一个面子。二来,太子殿下始终以重病为由不出席任何场合,也让玉恒心生疑虑。

    只是这一次,太子殿下依旧没有出风吟殿,只是派了风尘出席。

    风尘和文竹也是头一回见着。他们二人都是随着主人而来,风尘站在沈将军身侧,文竹则站在玉恒的身后。大概是两人年纪相仿,第一眼,便注意到对方。

    文竹本是吵着要来见沈全胜的,谁知沈全胜消失许久,没想到,沈将军身边的侍卫如此年青。可为何总是蹙着眉,就好像感觉一只许久没进食的兔子,眼神里那么丧。

    宴会开始,没有歌舞,只有沈将军一人在那儿敬酒。觉得无趣,文竹就在将军府后院掐嫩叶,见着他路过,一路小跑跟上去喊着,“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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