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就是。

    白多义装出一副很自然的样子,但心里早就风起云涌,恨不得哈哈大笑了。

    夜衣很识趣地没有问高夏盛胜败如何。

    “我,我赢了。”高夏盛想笑,但是嘴角的弧度,更像是在哭,经此一役之后,他是没有勇气再挑战白多义了,甚至于现在就连呆在这里也难受,居然是向夜衣告辞,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

    “哈哈哈——”

    白多义看到对方的背影消失之后,终于哈哈大笑笑不可仰。

    希北风没好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好歹注意一点儿形象。”

    白多义闻言,当即停住笑声,认真地看了希北风两眼,然后继续笑……

    “没救了。”希北风无语,直接放弃这个家伙,和夜衣走开了一点,谈起关于当老师的事情,说起他要教的那帮学生的事情。

    “那些孩子,多数都还是挺愿意开始新生活的。”

    夜衣道:“但是,也有部分人,困在以前的事情里走不出来,尤其那些亲眼见到亲人死亡,或者是过来这边后,亲人因为其他人的压迫欺压而死亡的,内心里都藏着不小的恨意。我很能明白他们的心情,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一直都活在过去里,终究不是办法,怕是迟早要酿成大祸。”

    “所以你除了请老师教授他们学识外,也想通过其他的技艺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希北风琢磨着道。

    “嗯,其实这些孩子,除了少部分是真正的穷苦孩子,大部分原本的生活都不错。毕竟能进城的都是达到平民三万点钱之力的,外面那场大屠杀过后再通过各种手段进来的终究是少数。”

    夜衣无奈地道:“经历了各种磨难的人可能更能适应磨难,但原本拥有美好生活的人,就像是瓷器一样,摔一下就能粉身碎骨。”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惯着自己的人显然是多数。”希北风道:“离了谁太阳都照样东升西落,一个人无论离了谁,他的世界里一样是太阳东升西落,只是他不想好好地继续过而已。”

    夜衣无话可说。

    希北风很明白自己虽然说得对,但毕竟情绪这东西,不是用道理就可以改变的。人,终究是情感动物,能动人的绝不是理本身,能动人的是情。理的尽头,理的根本,亦是情。能深入人心,被人认可的理,说到底乃是情的表达。

    他说的太阳东升西落,一个人离了谁都能活着,这个理的尽头自然也是情,切合生物想求生的本能,顺应了人想活着的情,但这个理必须能真正触动到那个人的心,否则的话说出来也跟废话一样。

    同样一个理,有无数种说法比喻,想要打动一个人,光是理对了方向还不行,得说到人家心坎上去,触动人家的情,才能让对方认了这个理,转过来这个弯。

    这方面说下去,怕不是心理学的问题,希北风可没有那么博学,顶多是套个心理学的名头,掰扯点谁都懂的道理去推销给那些只是需要一点儿关心的人,然后成功收获这些人廉价的感激甚至于爱戴。

    “我们现在可以去见学生了吗?”白多义忽然凑过来道。

    希北风满头黑线,实在不愿意看到这个家伙去祸害学生。

    夜衣当然也是不怎么愿意的,但是话说到这份上,他也忽然生了试一试的想法,反正就当做是以毒攻毒好了,当下便道:“那我就带你们去见我这儿最难搞的一帮学生。”

    “多难搞?”白多义兴致勃勃地道,他不相信还有几个人,能跟希北风一样,跟他下一盘棋后还不崩溃的,当然,要是真能找到几个的话,也属人生一大幸事,不过到时候还是要矜持一点,钓鱼就得慢慢钓,否则还怎么整治学生呢?

    “气走了不少先生,我看了也头疼。”

    夜衣无奈地道:“虽然他们身上的钱之力现在消耗得差不多了,但是骨子里还是觉得自己是大少爷,几乎是目中无人,那些出身不太好的先生受不了,出身好的先生又更加没耐性,毕竟他们也是从小这么过来的,气别人也就算了,哪里轮得到别人气自己。”

    “这种学生……”白多义蹙眉。

    “怎么,终于觉得有问题了?”希北风哈哈笑道。

    “不,这种学生……”白多义认真地道:“我喜欢!”

    希北风楞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膀道:“兄弟,希望你以后还能这么装逼地说出这种话。这种学生,我不会讨厌,但也不可能面都没见就喜欢了,说不定见面之后,还会被气个半死,至于说会不会讨厌,多数情况下还是不会讨厌的。就是一群孩子。但正因为是一群孩子,才叫人纠结。”

    白多义懵了一下,没想到希北风这么认真,要知道他刚才的认真,其实是硬装出来吓唬人的,此时不禁感慨道:“兄弟,说出你的故事。”

    “故事你个头啊!”希北风无语地道。

    “没有故事,你怎么这么积极?”白多义玩味地道。

    “可能是想逃避一些东西,也可能是想重新上路。”希北风感慨地道,逃避的话自然不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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