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正是严不闻之前的高中同学,李元康,不过严不闻高中毕业后直接留学,而李元康则是在国内上了大学,地位似乎就要比严不闻低一等,而且严不闻拿的是博士文凭,李元康也只有学士文凭,这就更加低一等。

    就好像一个大学生和初中生的区别。

    严不闻抬头就看到李元康面善心不善的面孔,严不闻也算是两世为人,李元康面子上这点小把戏严不闻还是看得穿,要不然严不闻也不会在两年就当上了总监。

    如果李元康直接称呼严不闻为“严博士”则不容易隐藏眼神中的恶意,现在直接用严不闻的“字”来套近乎,就容易隐藏自身,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李元康是严不闻好友。

    严不闻坐立不动,眼神瞟了一眼,接着伸出右手,骤然间一股气场逼射而出,让李元康心神一寒,严不闻在职场上练出的气场还是比较威严,对付这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是足够了。

    “走吧,却之不恭,还谢过主人。”严不闻笑道,当即走出茶馆。

    而身后跟出来的李元康则是疑惑的看着严不闻,怎么一段时间不见,这严不闻就像换了个人,刚才的眼神实在是太吓人。

    李元康认为是自己多疑了,连忙带着严不闻前往他的住处,也就是他在上海租的一间套间,因为他刚毕业就被一家银行聘请为经理,工资待遇还不错,于是一狠心在上海租了个大套间,平常让好友过来喝茶的时候也能炫耀一下。

    “我来给你介绍,这位上海富商陈国维快婿严不闻,由陈先生保送留学英国伦敦,精研政治,经济,历史,社会等科,莫不成绩优秀,名列前茅,并由英国克莱登大学授予哲学博士学位。”李元康豪情介绍道,恨不得将严不闻所有履历全部脱口而出,捧得越高,摔得越惨,这是个真理。

    “幸会,幸会。”

    “久仰大名。”

    “原来还是个洋博士,真是稀奇。”面前的两个青年主动上前跟严不闻握手,而站在一旁的清秀的小姑娘也跟严不闻拉了拉手。

    李元康然后又将面前这三人简单介绍了一遍,严不闻和他们也就算认识了。

    其中一个戴着厚重的眼镜,一副书呆子样的叫王云讯,毕业于光华大学政法系,另外一人身材有点肥胖,身上的西装显得有点滑稽名叫赵袁琪,毕业于光华大学经济系,另外一个穿着改装旗袍的名叫秦媛媛,是光华大学中文系的,都是李元康的校友。

    “久仰,幸会。”严不闻道。

    “还是文秀兄厉害,年纪轻轻游学欧洲,学成归国,不忘初心,真是吾辈楷模。”李元康赞道,但严不闻明显可以看到李元康眼神中的一丝冷意。显然李元康没打算让严不闻今天就这么回去,舌口利剑,欲抑先扬,李元康也是拿捏的恰到好处,看来大学文化课没白学。

    “不知文秀兄可不可以给我们讲讲欧洲留学的趣事,让我们也大开眼界。”王云讯跟着李元康的话茬说道。

    这时,正在喝茶的赵袁琪和秦媛媛也都看着严不闻,显然勾起他们的兴趣了,留学欧洲虽然不是难事,但也需要钱财,战乱年代能上大学就很不错了,家里哪有什么钱财供他们出国留学。

    原本他们以为严不闻家境非常了得,但听李元康介绍过后都明白是靠着老丈人,心里就有点不平衡了,纵然自己学历不如严不闻,但起码自己是靠着自家,而严不闻靠着老丈人,说出去,严不闻倒是像靠着老丈人吃饭似的,地位就低他们一等,就跟古代的赘婿一样,所以他们打心眼里有点瞧不起严不闻这个吃软饭的。

    李元康也笑着看向严不闻,今天喊严不闻过来就是打算难为难为这个留洋博士,大家都说洋博士了不起,喝过洋墨水就高人一等,李元康非不信这个邪。

    “呃······”严不闻愣了愣,看看时间,“那行吧。”

    严不闻喝了口茶,对于欧洲的历史严不闻还是知道一点,于是严不闻就给这四人讲了讲20年代英国的人文,曾经的“日不落”帝国不是闹着玩的,期间还回答了秦媛媛几个八卦问题,比如英国女皇漂亮吗?王子帅吗?严不闻也是随口回答两句,其实20年代的英国,工业技术已经非常成熟,除了科技之外,就是一个现代化社会。

    “敢问······”等严不闻讲完,李元康笑着问,“文秀兄去了趟英国有何收获?”

    “想必哲学肯定是凌驾于所有学科之上的高深学科。”赵袁琪笑道,这也是暗含嘲讽,对于他们这种搞实业的,哲学学了就跟没学一个样。

    秦媛媛也笑言:“哲学不就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吗?还有什么人不能进入河流什么的,好笑呢。”

    “是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严不闻指正道,“任何一个学科都有他的作用,哲学解释了人类起源,也算是一门高深的学科。”

    “哦,呵呵,是我说错话了,不好意思啦。”秦媛媛莞尔一笑,用笑容掩饰自己的尴尬,自己对哲学方面知之甚少,刚才一番话倒是让自己丢份了。

    李元康也是一愣,之前就听说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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