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报社很忙,除了原来的人物,每个编辑部的人又多了个任务,就是去找能刊登的新闻,八卦,小说等等,下个星期就要正式实行分刊,而且《大江报》要分刊的消息已经在报纸上明说了,增加了很多新内容,这也让很多读者非常期待。

    难得在家吃中饭,小蓉给严不闻多夹了点菜:“姑爷,报社就这么忙吗?”

    “我去帮忙好不好?”小蓉放下筷子,然后看着严不闻,只要姑爷一答应,她就可以天天过去找他玩了。

    陈先生道:“小蓉别胡闹,安心在家看门,你去了就是添乱的。”

    小蓉垂头丧气地低下头:“知道了。”

    忽然,陈太太踩了一下陈先生的脚,眼神示意了一下:“女孩也不能总待在家吧,平常去报社玩玩也可以,早点回来就行了呗。”

    陈先生还准备反驳,然后陈太太瞪了一眼,陈先生明白过来,笑道:“行,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记得别到处乱跑,现在上海也不怎么安全。”

    小蓉兴奋道:“谢谢老爷,太太。”

    吃完饭,将桌上收拾干净,顺带和小蓉一起把碗洗了。小蓉问道:“姑爷,你在国外也是自己洗碗,自己做饭吗?”

    小蓉这问题,严不闻不好回答,他也没出过国,大概可以猜出出国其实和在国内差不多,或许生活水准还要差点,于是道:“差不多吧。”

    小蓉笑道:“难怪你回来之后,跟以前都不一样了。”

    小蓉那时候十一二岁的时候见过严不闻一面,那时候陈小姐还在,他吃完饭后把碗一推,然后就回屋睡觉了,谁也不理,气的陈先生差点要毁婚约,还好念在严不闻父亲的恩情,才坚持送他出去留学,现在回来了之后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具体的是那几天回来的时候,听说小姐去世了,才慢慢转变的。

    严不闻说小蓉想多了,湿漉漉的手就去捏了小蓉鼻子一下:“以后别再提这件事,知道吗?”

    小蓉擦擦鼻子:“知道啦。”

    忙完之后,小蓉就穿着在家穿的一件,不过里面的衬衣换了一件上次买的白色带蕾丝边的,外面套了一件棕色的外套,就跟着严不闻去报社了,上楼的时候,老张说有严不闻的信件,于是就让小蓉留下来等老张翻到那封信,严不闻则上楼。

    “小蓉,几天不见怎么变漂亮了?”老张笑着打趣道。

    “哪有,是这一封吗?”

    不过一会,小蓉就上来了:“这一楼换了吗?怎么变成办公室了。”

    “重新装修过了,原来的印刷部重新找了个厂房。”严不闻道,然后看小蓉把一封信放在桌上,严不闻看了一眼:“老张说是谁寄过来的吗?”

    信封上没有署名,只是右上角有“大夏大学”的标识。小蓉好整以暇地走过来,将手肘靠在桌面上,狡猾的眼神从信封转移到严不闻脸上,笑道:“姑爷,谁又写信给你呀?这应该不是读者了吧。”

    自从上次小蓉搬那一箱信件上来后,发现里面几乎全是骂人的,所以所有读者来信都被拦下,放在一个纸箱子里,定期清理。而这一封信,老张看上面的标识不一般,所以就挑出来了。

    “大夏大学?”这个大学,严不闻是认识的,在民国时候还是挺出名的,不过现在还想才建校不久,怎么会有人拿“大夏大学”的信封写信给我?

    严不闻拆开一看:“上次自新野茶会一别后,留下先生的的诗作,仔细品赏后,味欲浓厚,不知先生可否有时间一聚。”

    很精简的内容,最后注明了时间,也就在明天,在某一栋别墅,署名:苏文瑾。

    严不闻想起来,就是上次在新野茶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才女,最后索要了自己手写的《一代人》这首诗的手稿,根据这信封来判断,她在大夏大学教书,不知道所谓何事,竟然还专门写一封信过来,请他一聚。

    小蓉看着严不闻的表情,然后将信封拿过来:“我也要看。”

    小蓉看到最后,表情一凝,问道:“这苏文瑾是谁啊?”

    小蓉忽然拿着信封,往后跳了一步,转了个圈,顽皮道:“莫非,姑爷喜欢她,想让她替代小姐?”

    严不闻道:“并不认识,看这大学的标识,怕是有什么事情?”

    小蓉道:“不会是请姑爷你去教书吧,这也好,姑爷你是留洋的大学士,去教书不正好?而且那苏文瑾小姐也在,她这么邀请你,肯定对你有点感情,好好培养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严不闻收起笑容,假装生气:“你过来。”

    小蓉道:“我不过去,过去了你要弹我脑袋的,都被你弹笨了。”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冬瓜过来敲门说楼下有人打电话过来要找严先生,严不闻让小蓉下去将他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告诉他,让他直接打办公室号码,不知道又是谁,最近还挺忙。

    过了一会,小蓉开开心心的走上楼,严不闻问道:“是谁啊?电话号码告诉他了吗?”

    小蓉笑着坐在严不闻对面:“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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