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斗争、推脱

    最终还是以卖炭翁失败而告终。

    卖炭翁眯着眼睛,思考装,他打算等下上货的时候会挑那么烧得久又不容易破碎的,而且偷偷给他加些量。

    或许只要是没什么坏心的人遇到这种事情,大概都会找一个方法是自己安心吧!而让超出的部分理所当然的存在于自己的腰包,但这似乎又并没有什过错,因为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方愿意而已。

    朝牛车上装炭时,卖炭翁又送了一些煤渣,别看是煤渣在此时却也弥足珍贵。煤渣也可以做成蜂窝煤或是煤饼煤球一类,可用很长时间。

    江雨很是感激,看看人家一人搬有些过意不去,想要帮把手。但卖炭翁打趣只说:“这是他讨生活的手艺,若是连这都抢,便是不让他活喽!”说着还装作一脸严肃的样子。

    等到上完了煤炭已经到了饭点了。

    小巷里渐渐升起了阵阵炊烟,如同街上还在行色匆匆像是要赶到家里以填饱空虚的肚子一般的人们。或沾惹在烟囱上,或飘散在云空中,又或与皑皑雪花碰撞擦出浓浓的水汽。如同因太冷而向着双手哈气的路人微微颤动。

    到了饭点时间农家人向来是好客的,更何况这会是自己一个大雇主而且还除了大价钱,早知道就着一笔赚的钱若是放在往常大还是要赚上二十来天的,而且大多散碎故而多数不用牛车而仅仅靠他一人用背篓背。

    而此时的江雨想着到了饭点,虽然家里有两位老人帮忙照料,但平时都是他亲自做的,如今心中所想的人儿不在眼前又不是自己亲自动手,唯恐他人对自己心中的人儿有半分的差池。他人虽还在这镇子上,心却早已飞回了世外桃源处。

    但卖炭翁多次热心邀请,又并非只是做做样子,他一则不好抚了人家的面子,二则江雨看出卖炭翁心中的不安也想着能顺着他的意,让他安安心心。拗不过卖炭翁的热情,只好与他一同到其家中用饭,而装好的牛车被放在墙檐下。

    卖炭翁先请江雨坐下,又去嘱咐一家老婆子烧些好菜说是要招待客人。本来他老婆子还有些不情愿,你想啊!不说明原因任谁也不太心甘情愿邀请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来家中做客,况且他们家中并非什么大富大贵大方之家,生意不好的时候有时连自己都养活不了,试想谁会在连自己都无法保证存活的情况下还与其他人来分享食物呢?

    但在卖炭翁说明这是一位大雇主后,他老婆子就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眼睛放出绿光,顿时兴奋起来,看着门帘便觉得那是钱。

    江雨走进卖炭翁家,家中倒是不像煤炭一般灰沉沉的,干干净净的样子看起来十分舒服。但这屋子一看就是有这年头了,墙上糊的报纸一层有一层,将于走进一看似乎还看到了二十多年的旧报纸了,上面写着北伐战争的字样。

    卖炭翁家中共有三间房,其实严格来说,做饭的地方并不算是什么一间房子,只是与堂屋连接并且打通用半扇门帘隔着,靠右的一小间大概是卧房,门是紧闭着的。江雨想来不太喜欢窥探他人太多事情,起身转了转便又坐下喝着瓷碗装的白开水。

    卖炭翁嘱咐好后便掀开帘子从小厨房里走了出来,一脸笑意,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家里没有茶叶,也没有什么像样的茶杯,您将就一下,委屈您了。”

    江雨闻言,连忙到:“我其实不爱喝茶,也不讲究什么,有口热水取取暖再解个渴就行了。”端起瓷碗放在嘴边吹了吹似乎是在证明自己所说的话,喝了一口又接着说:“在这乱世之中啊!能这样安安稳稳的坐在这儿喝上一口热水这就已经够知足了。”

    “对对对,您说的在理。”卖炭翁看了看江雨手边桌上的碗里发现还有开水便说:“您要是喝完了想再喝,您就说一声我给您添水。”

    这卖炭翁看着年纪其实大概与江父相仿,如今对着自己一口一个您的,江雨实在觉得有些别扭而且他觉得自己也承受不起这个您。:“你老人家呀!再别一口一个您的了,您与我父亲年龄相仿,您要是对我一口一个您的倒是让我有些承受不起呀!”

    卖炭翁才开始还有些懵,因为他卖碳这么多年是从来没碰到过这么好的雇主,之前的那些雇主就算是老顾主了,他每每与人送炭时也都是一口一个您的,唯恐有说错话的地方惹了人家不高兴,下次便不光顾他了。现在出了个不让叫您的,他倒是十分惊讶。

    “您看您是我的客人呀!我不叫您您,我叫您什么呀?总不能喂,哎的,哪像个什么样子。”

    “我姓江您就叫我小江吧!”江雨道。

    “好,您……”

    江雨看向卖炭翁。

    卖炭翁感受到了灼灼的目光,连忙摆了摆手,顿时改口道:“噢!不!小江,小江。”其实他是真的习惯了把自己放在卑微的位置,一下子让他与有钱人(在卖炭翁的眼里只要是能卖得起他煤炭的人都是大富大贵的有钱人。)平起平坐的称呼他是在有些不习惯。

    其实这很正常,一个人若是做卑微的人做久了,你一下子令他做一回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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