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万事开头难”,但若是头开的好了,之后的事便顺顺当当了。

    -+这话虽然用在战场上似乎不太妥当,但事实又的确是如此。

    有了辽沈战役这个好的开头,接下来的两次大战也是顺顺当当的。但战争伤亡总是不可避免的,最受苦的除了上阵杀敌的军人剩下的就是普通老百姓了。

    一个人如果是永久地处在无边无际的黑暗当中,可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但倘若一旦撕开一条口子放几丝阳光进来,渴望光明的他们纵然是被光明灼伤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前仆后继地蜂拥而至,想将那口子撕得更大,好让更多的光明驱走黑暗。而共产党那还是就是他们期待已久的那丝光明、那丝希望。

    短短一年的时间,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的结束了战争,并且否决了所谓的划江而治的提议。

    等到了1949年1月份的时候最后的一场战役以国民党惨败而告终,而在这之前蒋介石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自己即将失败,便整理残兵败将、搜刮珍奇异宝想要往台湾岛上退已保存余下不多的实力,欲图等待时机东山再起。

    不过他们走之前也不忘给共产党制造麻烦,暗杀了许许多多各界有影响力的精英人士。比如杨杰、杨虎城等爱国将领。见局势已经接近稳定,江雨便想着前往上海接江父江母而后一同回到老家江家村。

    由于形势渐好,故而四处奔走,寻亲问友的人密密麻麻的将火车站围了个水泄不通。不过还好此时正是一月份的寒冷季节,就算是人多也没什么太大的异味,要是在燥热的夏季那可就不一样了,不过非常时期,非常手段,还管他什么卫生不卫生呢!

    为了防止几个孩子跟自己和玉秀走散,两个小的由江雨和玉秀一人背了一个,三个大的则紧紧跟着爸爸妈妈,江雨提前嘱咐他们要手拉手紧紧地拉在一起,而且还要跟紧爸爸妈妈,不然就见不到爸爸妈妈了。孩子们因为心里记着父亲的话三个人紧紧地拉在一起死盯江雨和玉秀的身影。因为东西琐碎繁多,江雨和玉秀两人手上皆提满了东西,空不出手来拉他们,只能时不时的转过身去看看孩子们还在不在。

    孩子的世界里大概是永远都没有烦恼忧愁的吧?他们不懂什么叫做流离失所则不懂什么叫做逃难,只觉得能够时时刻刻与爸爸妈妈在一起,还有的玩这就是幸福和开心了。他们与大人们不同,大人们越长大忧愁烦恼便越来越多,有些忧烦甚至在心中堆积多都难以消散,那想孩子们一样前一秒还是水火不容,下一秒却变得其乐融融了。

    那么大人们又因何烦恼愈来愈多呢?江雨觉得两千多年前的司马迁道出了真谛:“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夫千乘之王,万家之侯,百室之君,尚犹患贫,而况匹夫......亲朋道义因财失,父子情怀为利休。急缩手,且抽头,免使身心昼心愁;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与儿孙作远忧。”

    这是司马迁《史记·货殖列传》中的一段描述,很是符合当下。中国近代为何会被列强瓜分呢?还不是因为这块肥肉太肥,都想来咬一口,哪怕是揩点油也是好的。而赶走外敌之后又为何要内斗个你死我活,还不是为了建功立业、垂名千古。被名利所驱使的人向来欲望也是无穷无尽、不可估量的。

    虽然长久的旅程让他身心疲惫、劳累不堪,但一想到能够见到好几年未见的父母身心的疲惫也不算做什么了。

    玉秀的父母当初是与江父江母一同逃往上海的,本来两家就是儿女亲家在一起也算有个照应。

    三个大点孩子对爷爷奶奶、姥姥姥爷还有些印象,一听说是要去找他们便兴奋的停不下来,七嘴八舌的嚷嚷着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对谁最好、最疼谁?江南和江曲竟还为此闹了个大红脸,转过头去谁也不理谁了。江雨玉秀见此状此相向而视,笑出声来。几个孩子不知爸爸妈妈为何会突然发笑,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笑得眯起眼睛的两个。

    孩子们的无忧无虑、天真可爱也算是给难捱的旅程添了几丝笑料与趣味吧!也同时拂去了周身的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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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上海时江雨只记得是清晨的早上,与老家的空气有所不同,上海的空气里混杂着大海的味道。已经记不清到底是坐了就天的火车了。他记得的只有身上万般的剧痛和干渴的喉咙,由于车厢内空间狭小,根本做不到每人一张座位,为了保护孩子和玉秀江雨只占了巴掌大的地方来供自己休息,虽然玉秀心疼他,想与他换换,但江雨只说这是男人应做的事情,在车上时完全是紧绷的状态根本不觉得有什么,如今突然紧绷的那根弦突然从中间断了,一下子原本感受不到的疲惫、疼痛通通一股脑的灌了进来,让他一时无法适应,不过若是找一个地方休息一晚,第二日大约便可恢复,不算是什么太大的事情。

    打起精神,按着江母在信中所说的地址一路找寻,不过江雨和玉秀都没有注意到,每次回信都是以江父的口吻写的,而唯独这次却是以江母的口吻,而且字也是江母的小楷,清秀雅致。

    等江雨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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