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掌柜的是个屠夫....血腥味洗不掉....”

    顺子伏在韩振汉的耳边说,韩振汉和顺子看人的角度不同,作为一个老猎手顺子喜欢用他的鼻子去感知,而韩振汉更擅长于看,从各个角度综合判断。

    从那个中年掌柜的眼中韩振汉没有看到些许的害怕,要知道就这一面令牌城门口的府兵都被吓的尿了裤子,而这一个小小的酒楼掌柜的面不改色心不跳。还能对答如流,毫无破绽,但是很多事情,毫无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

    另外韩振汉见对方的虎口上都是老茧,手指骨节粗大发白,虎口上的老茧如果一定要解释,可以说成是切墩用菜刀磨出来的,但是那发白的粗大骨节可不是一个厨子手上能练出来的东西。

    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顺子就去了那张战士们的桌上,小声的嘀咕了一番也没有返回到韩振汉的那张桌上。

    没让韩振汉等人久等,几个炖菜还有韩振汉要的大饼就端了上来。

    “客官您点的炖菜好嘞,先给您上三十张大饼,欠您二十个马上就好.....”

    小二的吆喝声掩盖了,酒楼二楼的一间雅间门开的吱扭声,那么小的动静,加上小二的吆喝,韩振汉等人的耳中肯定是听不出到的,但是顺子可以听到,并且高度戒备的顺子在这样的环境下,那吆喝声就成了欲盖弥彰的掩饰。

    从二楼的雅间的方向,顺子能感到有人在暗中观察自己,随后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引去了韩振汉的目光,桌下的手,比起了韩振汉交给他的手语。

    “楼上、有人、后厨、有家伙、危险、撤退.....”

    手语是韩振汉教的,韩振汉当然看得明白,而且韩振汉做的位置是主座对着酒楼的大门,虽然临近初春,但是仍然寒风料峭,所以酒楼的大门都是关闭着的。

    不过正在韩振汉思量的时候,酒楼的窗户纸上有了一道黑银起伏掠过,这回轮到韩振汉紧张起来了.....

    “这是要包饺子的架势啊.....”

    韩振汉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众人的眼睛,守在柜边上的小二眼神突然一道伶俐的目光,而坐在韩振汉邻桌的顺子,脸上表情丰富的变化着,因为韩振汉背对着店小二。店小二不知道韩振汉在跟顺子说什么。

    看到顺子的表情的剧烈变化,加上韩振汉刚刚模棱两可的话,一道声音在店小二的身后发出,

    “动手.....”

    出人意料的是,听到有敌人袭击的情况,顺子的第一反应不是去保护韩振汉,而是一个起身就跳到了靠近侧门的一张桌子上,在下一刻顺子就已经纵身破窗而出逃到了大街上。

    顺利逃出的顺子脸上被木窗的碎木片划了几刀细长的口子。鲜血在伤口的最下方流了出来,就在顺子破窗逃跑的时候,随着那声动手,从后厨和二楼还有酒楼的正门口冲进来几十个身穿短打手持长刀的汉子。

    都是军伍出身,从眼神就能看出个对方大致的深浅。是不是有坚定的信心,是不是有决死的意志。而韩振汉此刻看到的都是精兵。冲进来的人不下五十人,安静肃杀的状态告诉被围住的韩振汉六人这些人同样也有着严明的纪律。

    警卫连的五个战士此刻都已经抽出了弯刀,用一个半圆将韩振汉围困在中间。这此被围困要比被蒙古大军围住在东部堡垒更加让人绝望。汗水在韩振汉的脑门上一点点的渗出......

    “你....就是韩振汉?”

    楼上雅间的门被推开,韩振汉寻着声音望了过去,就看到一个头上包着方巾,身穿一件黑色皮毛的大袄,里面去光着膀子的高大壮汉出现了二楼雅间的门前,此时正指着韩振汉问话。

    “这位大哥,我就是韩振汉。如此兴师动众,不知韩某何时何地冒犯了您。”

    韩振汉回话不卑不亢,但是言辞已经有了退让的意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时候跟人硬钢死的只能是自己和很边的五个兄弟。

    “我跟你都没见过,会有什么仇怨。不过我的一个朋友跟你有仇。今日抓你全当是送我这朋友的一个见面礼了.....”

    站在二楼的壮汉,说话声音中气十足有如洪钟,不过韩振汉要的是拖延时间,既然对方愿意跟自己说话,那么聊上一会自己跟身边的兄弟就能安全一分。

    “原来是这样,不知是我韩某的哪位仇家,是姓金,还是姓王。”

    韩振汉为了拖延时间,也顺便了解一下到底是谁能在这么远的地方碰到自己,还真是有缘分。两人说话的功夫刚刚伺候韩振汉等人的小二,蹬蹬的上了二楼,将手中的一个东西递到了那个壮汉的手中。

    “韩老弟,我观你气定神闲,临危不乱,也是个人物,至于到底是你哪个仇家,就不方便跟你说了,你切在我这里小住几日,好酒好菜不会少了你韩老弟的.....刀剑无眼,真要动手.....我猜你难留全尸......”

    这话是恐吓也是实情,就凭韩振汉这六个人,就算是打几个乱民也是要挂彩挨揍的,但是面前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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