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喊到了房间。

    洪安雀将今天的事情禀报完毕后,洪福通罕见的赞扬道:“安雀你今天做的不错,那些人本来就是一群墙头草,风往哪边吹他们就往哪边倒,若是没有强力的手段压着,这些人指不定就要退缩了。”

    洪安雀一脸的凝重:“父亲说的不错,只是令孩儿感到蹊跷的是按照咱们前些日子的观察,他们留在厦门的货物也就够他们支持三日而已,而今天已经是第四日了,他们这些货到底是从哪来的?若是不弄明白这点,孩儿心里实在是没底啊。”

    “蠢货!”洪福通突然骂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无论是咱们家还是其余五家,乃至那些和咱们一起罢市的人都已经没有了退路。你信不信,若是这一仗咱们败了的话,不用杨峰动手,夏大言第一个就会扑上来将咱们给撕碎。”

    洪安雀不说话了,前些日子他们可是将夏大言给得罪狠了。自古以来华夏便有穷不与富斗,民不与官斗的话,他们身为一介商贾,却胆敢公然威胁一省巡抚,但凡是有点脾气的官员都受不了啊,夏大言先前之所以没有动他们不过是因为拿他们没有办法而已,如果这次他们败落的话,罢市这个近百年来商贾么用来威胁官府屡试不爽的杀手锏失效之后,夏大言若是还能忍得住不动手,那他也枉为一省巡抚了。

    洪安雀期期艾艾的问:“既然父亲早已料到会有如此后果,那为何还要支持孩儿跟杨峰杠上呢?”

    洪福通冷哼道:“哼……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若是禁海不能继续下去,咱们六家海商迟早都会衰落下去,既然如此还不如放手一搏,说不定还能搏出未来上百年的前程。这四日以来,咱们六家光是银子就花了一百多万两,还不是为了这个原因,否则你以为其他五家都是傻子,愿意抛出大笔的银两跟咱们发疯。”

    “原来如此!”洪安雀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为什么这几天不管他怎么跟大明皇家商行的人斗法,只要是银子快用完了,其余六家都会二话不说从自家的库房调出来,让洪安雀始终不用为银子而担心,原来根子是出在这里啊。

    想打这里,洪安雀的眼中闪过一丝戾气:“既然不拼是死,拼了说不定还能有条活路,那咱们就跟他们拼到底!”

    “对……这才是我洪福通的儿子。”洪福通哈哈笑了起来:“这几日你就放心的做事,有为父和那几个老不死的在后面坐镇,你就不用担心有人给你使绊子。”

    “明白……孩儿多谢父亲!”洪安雀郑重的给洪福通磕了个头。

    这场堪称是大明立国以来最严重的贸易战自从开战以来不仅吸引了整个福建的目光,随着时间的推移更是连江南各地和京城都惊动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福建,最后将目光定在了厦门府,这个堪称是贸易战最先发起的地方。

    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

    当贸易战进行道第九天的时候,六家海商们往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场里投入的银子已经达到了六百多万,平均下来每家投入的银子都在一百万两以上,即便是六家海商财大气粗也感到手里头的资金链有些吃紧了,其余五家不得不联袂来到了洪府找洪福通商议对策。

    “弘毅公,你给小侄一句准话,咱们还要跟杨峰都多久?”宁家家主宁耀神情凝重的对洪福通道:“这已经是第九天了,咱们每家至少砸出了上百万两银子,如今小侄府里的银库已经空得能跑耗子了。”

    洪福通轻哼了一声,“你们每家都使了银子,难道我们洪家砸出的就是石头不成?”

    听到洪福通语气不善,宁耀苦着脸道:“弘毅公,宁家的家底可不像洪家殷实,这些日子砸出了那么多银子,我们实在是有些撑不住,眼看着手里头的现银就要花光了,您说我么你能不着急么?”

    “是啊弘毅公,原本说好的三五日便可见分晓,如今都已经九天了,可大明皇家商行的货物依旧像是无穷无尽似地,这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旁边的几名家主也纷纷抱怨。

    说实话,他们不是没见过银子的主,可这些日子那些银子就象流水般的花了出去,眼看着就要把手里头的现银全都花光,可对方还是摆出一副你买多少我就卖多少的架势,这让他们全都有些着急起来。

    “没银子就去借,甚至可以用家里的产业抵押换银子,总而言之这一定不能中途退缩。”洪福通站了起来,浑浊的眼中露出了摄人的精光:“你们怎么还不明白呢,咱们已经没有退路了,若是不能将大明皇家商行击垮让官府知道咱们的厉害,咱们六家将死无葬身之地,你们明白吗?”

    众人都不吭声了,他们能当上各家的家主,自然都是精明能干的人。很清楚,一旦罢市这个被法宝被戳破,那么他们在官府的眼里就会变成一只无害的肥羊,以前对他们客客气气和蔼可亲的官员就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变成一只只饿狼扑过来将他们撕碎。

    “东家……东家……”丘大掌柜兴冲冲的跑到了杨峰的府邸报信:“果然不出您所料,那些人已经开始四处找人借银子甚至变卖产业了,看来果然如您所言,他们已经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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