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将听说眼前人是弟弟,一时竟糊涂了。

    短短数日,他虽一直想着撄宁,但对她的了解,却是知之甚少。不过,令他不解的是,为何弟弟的名字跟姊姊的听起来一样?

    “公子与我姊姊是熟识?”就在他心中疑惑之时,撄宁问了他这一句。

    “还算不得熟识,只是……”

    “这就难怪公子会有这样的误会了。”撄宁又笑了笑,“姊姊叫茵霓,我叫撄宁,打小就有许多人以为我俩的名字是一样的,弄混了,也是常事。”

    “你姊姊她叫茵霓?”陈将立时以为自己那天在赏菊宴上是听错了名字。

    “嗯。”撄宁点头,旋即转了话头问:“公子贵姓?与我姊姊是如何认识的?”

    “免贵姓陈,陈将。”陈将接着说到与撄宁“姊姊”的相识,不禁春心荡漾,回味无穷。

    “你喜欢我姊姊吧?”撄宁突然探了头问他。

    听言,陈将惊吓得一张白净的脸容立时红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撄宁说着勉力地勾上陈将肩头,义气道:“你我今后都是长信之徒,也算有缘。你若真对我姊姊有意,来日我跟她说说看。”

    “贤弟此言作数?”陈将一听这话,立时心花怒放,称呼都改了。

    撄宁一刹愣怔,反应过来连连道:“作数,自然作数。”

    从这一刻起,两个人的关系就非同一般了。

    撄宁暗自唏嘘一番,如此糊弄了陈将,实在算她侥幸!所幸仪鸾司再没有与之相熟的,只要她瞒得住自己女儿身,短时间内,该是不会有旁人会质疑她。

    很快,几位司教便出来认领各自的新司徒了。

    赵孟昭早知撄宁抽到了长信分司,自是满心遗憾,只不过在人前,不好表露罢了。李为止则是一贯地冷面孔,看待撄宁,如看待其他新人一样。

    别的分司司教在得了几个新人之后,纷纷表达了欢迎之意,或夸奖,或鼓舞人心,唯独他李为止,对四位新司徒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只叫身边的司徒凌奉迟带好四人,准备上路。旋即,他便往外走了去,连等也不等其他几位年长的司教,根本有些目中无人。

    撄宁陈将四人相顾看了一眼,皆觉自己遇到了一个不通人情世故,还冷血心肠的司教。

    倒是凌奉迟笑意盈盈走上前来,对四位道:“李司教素来不善说漂亮话,你们几个别往心里去,日后在长信,好好修习便是。”

    四人听言稍感安慰,纷纷应“是”。陈将见凌奉迟是个好说话的,忍不住上前,问:“那李司教往后教我们哪一门才技?”

    “武功与法度。”

    “噢,我猜也是。”陈将点了点头,好不意外。

    “都跟我来吧!”凌奉迟见其他几位司教也往外去了,便引着四人跟了出去,来到李为止乘坐的马车旁,等待出发。

    陈将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对撄宁道:“看来我们几个是要步行走到皇城去了,贤弟身子单薄,可要当心些。”

    “嗯,仁兄放心。”

    凌奉迟见二人称兄道弟的,不禁上前,好意告诫,“你们关系再是要好,往后可不能再仁兄贤弟的叫了。同批入仪鸾司的,当直呼对方的名字。如我这般虚长你们几岁,又算得长信老人的,你们唤我一声奉迟兄,才不算乱了仪鸾司的传统。”

    陈将会意点头,笑对撄宁道:“你年纪比我小,咱俩关系也非同一般,往后我便唤你一声阿宁可好?”

    他真把自己当未来姊夫了!不过,为了不薄他面子,撄宁笑着答应了。但她也不要吃亏,当即道:“那我便叫你阿将。”

    陈将听着虽有些别扭,但还是欣欣然接受了。

    “奉迟!”车驾内的李为止突然不耐地唤了一声,命令道:“你去问问杨司教他们,辰时已到,怎还不出发。”

    凌奉迟感觉不对,忙应了“是”,低声嘱咐四人莫要再多言语,便走开了。

    撄宁意识到,这个李司教自己为人沉闷,还不喜他的司徒多嘴多舌,于是,陈将再要与她说话,她便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陈将后知后觉,总算安静了下来。

    不多时,仪鸾司回皇城的队伍,便浩浩汤汤地出发了。

    才到城郊,撄宁就觉得双腿乏力。远远望着行在前头的第十三分司女司的马车,她心里委屈极了。

    女司的新人就跟他们不一样,可以乘坐马车,多惬意啊!

    “阿宁,你没事吧?”陈将见撄宁累了,忙搀扶了她。

    撄宁抬眸感激地看他一眼,不掩自己的疲累道:“许久没走这么远的路了……”

    “这才哪到哪儿?你未免也太弱了些!我听说,长信之徒无弱者,你可别做了那第一个倒下之人,惹人笑话。”同是新人的沈隙嫌弃地睨视撄宁一眼,一副唯恐她拖了后腿,坏了长信好名声的样子。

    陈将不服气,当即瞪了沈隙道:“他年纪小,个子小,体力差一些也不足为怪。你块头大,体力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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