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喜欢他?所以才会在听他说他要保护撄宁的时候那样在意?所以才会在听他说怀疑对她的忠义心时脸色变得那样难堪?

    可如若喜欢,那为何在楚王墓舍得抛下他?又为何因汴州之事三番两次要杀他,只因他做了一些妨碍她的事,就要杀他吗?喜欢一个人,却又将这个人的命看得如此轻贱,算得哪门子喜欢!

    所以,不可能!定然是小叔误会了什么。李为止很快做下判断,也便不再多想了。

    离开公主府,他没有回仪鸾司,此时此刻,他只想见到撄宁,要拆穿她对自己说过的谎言。

    他很快来到了五兵中垒营。

    进到撄宁屋里,他神情十分严峻。撄宁见了,莫名忐忑不安,“去找过公主了?她说什么了吗,让您这么不高兴?”

    李为止在桌边坐下,定定地看着她,终于开口,问道:“你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撄宁惊讶地张了张口,随即小心翼翼问:“您所指哪一桩啊?”

    “你混进仪鸾司,究竟是何目的?”

    他知道什么了?公主与他说了什么……又能与他说什么?然何他会有此一问?

    而就在撄宁心虚又惶惑的时候,李为止突然一转质问的口气,责怨她道:“既然从一开始就是公主落下的一颗棋子,为何不告诉我?我是什么人?是那个为了保你留在仪鸾司,而毅然决然要陪着你去南征战场的人!你就这么信不过吗?”

    原来,他在意的只是这件事吗?他在意她对他的不坦诚,在意她对他的欺瞒。

    撄宁只觉虚惊一场,心下一松,随即便做出解释,“不与任何人说,也是当初与公主约定好的啊!况且,这种事说给您听,您又能如何……”

    “我说的不是这个。”李为止突然打断她。

    不是这个?那是哪个?撄宁莫名。前面说的,分明就是这件事啊!

    “你与陈将,也并不是那种关系,对不对?”李为止兀地问。

    撄宁愣愣地点了点头,“不是……”

    可这对他,很重要吗?他为何要关心这个?撄宁遐想着,不禁又想多了。

    她觉得屋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古怪了,好似下一刻,李为止就会向她表明心迹一般。

    不能!不能让他说出来。

    一经有了这个念头,撄宁忙道:“我对阿将,的确没有儿女之情,有的,不过是兄妹之情罢了!因为在我心里,早有其他人。”

    李为止的眉宇微跳了跳。他没有想到,到头来听到的,却是这样的话!

    他觉得失落。

    他好想问问撄宁,她心里那个人是谁,但他开不了这个口。理智告诉他,他一旦问了,便是管得太宽了,置自己于被动。

    他看了看外边的月色,终于站起身来,道:“天色不早,我回去了。你放心,你母亲的事,我会继续想办法。”

    “我送您。”撄宁忙要跟着他出门。

    “不必了,你早点歇息。”李为止的神情有多阴沉,他的步子迈得,就有多快。

    走到五兵营门口的时候,他却听得军巡院的人与守门将士说,军巡院要连夜捣毁玉伏堂一个暗点,请撄宁带中垒营的人前去支援。

    听得此事,李为止便没有走,而是一直等到撄宁接到消息带人出来。

    可她,却只带了包括樊鹏琨和马钊在内的十几个人。

    “怎么才这几个人?”李为止问。

    “您还没走?”撄宁挠了挠头,支吾着有些不好意思,“我能叫得动的,就这几个人了……”

    李为止方知,撄宁在中垒营的处境,竟难到了这个地步。

    “没有请付中尉下令吗?”

    “这件事既已全权交由我负责,我去请他下令,不是多此一举吗?”撄宁笑了笑,不以为意道:“没事!今夜一过,我自有法子治他们。”

    李为止遂没有说什么,只道:“走吧!我陪着你。”

    “也好。”撄宁没有推却。毕竟,有李为止在,也可抵一队人了。第一次带兵办事,她也不希望因为无人可用而出大的岔子。

    跟着军巡院的人,一行人马很快来到了皇城最有名的玲珑阁。届时,军巡院的人,在右军巡使崔渊的带领下,已暗中将玲珑阁团团围了起来,尚未采取行动。

    崔渊见撄宁才带了十几个人来,不禁气愤问:“你就带这么几个人?能帮我做甚?”

    “我带的可是中垒营的精锐。”撄宁噙笑,端出好一副自信的样子道,“崔大人,您有何指令,只管说一声便是。”

    “罢了!横竖也不过是让你坐收渔利来的。”崔渊大方道,“我根据你提供的线索,查了端王府的管家,一路顺藤摸瓜,足可断定,玲珑阁是玉伏堂在皇城的一个暗点。我们现在就进去,把它端了!”

    “崔大人自己就能实现之事,却偏叫上我,有汤一起喝,有肉一起吃,真叫人佩服。”撄宁不忘奉承一句。

    “线索是你提供的,我自不会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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