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

    这折磨人的法子,到底是生效了。

    钟兴一桩一桩地说,执笔的侍郎一件一件地记,皆是刘厥所犯下的滔天的却并不足以致命的罪行,包括逼迫朝中重臣狎妓,以色制人。

    撄宁将收尾的事交给了方暨白,自个儿便要回去歇息了,只因她担心,葛郢还在等她。

    葛郢果然还在等她。

    他手里拿着一本书卷,就坐在看得到院外正门的位置,安静恬然地等着。

    撄宁既感动,又自责。这些时日,她着实是太忙了,都没能多多陪陪他。

    她噙着笑进屋,蹲身到他跟前,手落于轮椅的侧边扶手,头则枕在了他的双膝,喃喃道“怎么办这阵子都要你等我。”

    “无妨”葛郢想握住撄宁的手,却在触及之时,她突然避开了。

    “在外一天了,我去洗洗。”撄宁下意识藏起自己的手。

    她今天杀了人,又卸了人的手指,她觉得自己的手,沾满了血污。

    沾满血污的手,她的郢郎定然不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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