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在东北,一座叫哈尔滨的城市。哈尔滨是中国大城市中最北方的一座。东北的土地有着强大的养育能力,能养育出富饶的农田,茂密的深林以及其中各种珍奇的动物和植物,也养育出这里粗犷豪放的东北人。

    东北可以说是块宝地,也正因此东北在历史上就经常被外国人惦记着。十九世纪末俄罗斯人就开始不断对东北进行考察和探险。除了想修建一条贯穿东北和连接俄罗斯滨海地区的铁路外,也对东北的历史文化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当时修建的这条铁路叫做中东铁路,后来的许多年里,这条铁路一直是东北地区的大动脉。

    之后东北又被日本人占领,日本人对东北所做的研究远远要比俄罗斯人更深入。不仅对历史、地理、人文等方面,更对东北的萨满神话和一些民间稀奇古怪的事情做了详实的调查和记录。日本人所做的研究很大的程度上基于一本清末奇书,《关外奇闻录》。

    这本书的作者叫肇庆坤,肇氏一族乃是清朝关外三陵的守陵人。这关外三陵分别是清太祖努尔哈赤的福陵、清太宗皇太极的昭陵以及清朝远祖肇、兴、景、显四祖的永陵,是大清王朝根基所在。因此关外三陵的守陵人在大清朝有着极高的地位,肇氏一族本是爱新觉罗氏的旁支,从清朝入关之前就开始镇守皇陵。之后的几百年岁月里他们一直坚守着关外三陵为大清守住龙脉。

    守陵人这支队伍最壮大时有上千人,除了肇氏一族之外还有受罚被贬的爱新觉罗氏族人。守陵人一生只为看守皇陵,并负责举行各种仪式祭祀先祖。每一个新出生的守陵人都会随父母进京领取一条红带,这条红带长约5尺宽约一寸,以丝线编制染成红色,两边各有一条穗,做工极其精美。这条红带是守陵人的象征。

    肇庆坤是清末守陵人之中的奇人,此人不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同时也对各种奇门异术极为精通。肇庆坤穷尽毕生所学写下了《关外奇闻录》,这本书对东北的历史、神话、奇珍异宝和各种鬼神之说进行了详细的记载。其中对很多离奇事情的描写还夹杂着诸多考证的细节,以及对一些萨满仪式有着详细的说明,还对一些奇珍异宝做了详尽的描述。这本奇书一直让一部分日本人相信东北这块土地有着神奇的魔力。

    这本书后来辗转落到了我的手里,我小时候对于历史和地理的部分基本上没什么兴趣,但是书里那些离奇的故事和仪式却让我痴迷的很。

    我叫李一飞,80年代初出生在哈尔滨。我的名字本来叫李鸿飞,后来我爸觉得这名字太复杂了就给改成了李一飞。

    我爷爷叫李逸民,山东人,爷爷从小只念过三年私塾,私塾先生给起的这么个名字。家里面钱不多,所以有了点儿基本的文化之后爷爷就再也没上过学。再后来离开家参加了红军。

    爷爷是个少言寡语的老头,自己却默默地写了不少回忆录。爷爷死后我看过一些。从这些文字里看得出,爷爷是很感激这三年私塾教育的。因为这点儿文化让他离开了可怕的战场。

    “我坐在一辆运尸体的马车上,天色漆黑,我只能紧紧的靠在成堆的尸体上。”爷爷的回忆录里面有一段写到,“因为战死的同志实在太多了,一辆马车勉强装得下。那时的冰冷我一直记在心里。若不是因为我受过几年私塾教育,和其他的同志比起来算是文化程度比较高的,后来首长也不会选我做通讯员。”

    爷爷对文化知识一直很崇拜,因此解放后也一直努力学习。

    我爸爸出生在50年,他的名字自然要祝福我们伟大的新中国繁荣强盛。所以他叫李国强,我二叔叫李国盛。二叔从小学习就比较好,后来虽然也上山下乡去了但是71年就被选送为工农兵学员,送到北大念研究生去了。他念的是考古专业。

    我出生的时候是80年代初,思想开始逐步解放。于是爷爷希望我如鸿雁一飞冲天,起了个鸿飞的名字。我爸却觉得太难写,就自己改成了李一飞。为了这事儿气的爷爷好长一段时间没跟爸爸说过话。

    我刚出生时我们家住在一个苏联人留下的宅子里。那是一栋很厚实的建筑,厚实的石墙,厚实的木地板,房子前面有一个大院子,院子里面种了一棵梨树。这栋宅子的地下室里面留下了很多苏联人的东西。我便是在这堆东西里翻出的《关外奇闻录》,我的命运也许从我找到这本书开始就改变了。

    我从小到大其实都过的正常而又普通,一步步考高中、考大学、念研究生,毕业之后离开家跑到遥远的上海,像长出了能飞越高山大海的翅膀的一样去追逐梦想。然而命运的车轮却一点点的改变着方向,一个个的机缘巧合把我拉进了这一段冒险之中。

    这些事情里面首先要说的是我们家碰到的一件怪事,对这件事大家都很少提起,但是这个节一直在我爷爷心里。

    那时是1973年,73年8月1号,哈尔滨开启了一项浩大的工程。以工程开始的时间命名为7381工程。当时为了更快的发展哈尔滨经济,哈尔滨市政府决定修建地铁。同时又希望这些地铁隧道能起到战备作用,既需要有足够的空间又要能承受核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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