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这是琵琶的声音。”孙正海叫了起来。我们几个人也是大眼瞪小眼,这黑漆漆的古墓里面怎么会有琵琶的声音。

    紧接着一个若有似无的声音传来,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婉转细腻,抑扬顿挫。似乎在唱着什么。

    胡子和我此时已经紧张的端起了手里的枪,扫视着墓室。这墓室里面还有一条甬道,两侧则是两个耳室,但我们也听不出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林楠瑟瑟发抖的靠在我身后,小声问道:“她好像在说什么。”

    我刚要说话安慰她一下,就听孙正海嘘的一声让我们不要出声。他仔细的倾听着,然后边听边复述给我们念道:“黄沙风卷半空抛,云重阴山雪满郊。探水人回移帐就,射雕箭落著弓抄。鸟逢霜果饥还啄,马渡冰河渴自跑。占得高原肥草地,夜深生火折林梢。”

    “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胡子听了不耐烦的说道。

    “这是一首诗,乃是辽国降将赵延寿所做。本来是没有名字的,后来人加上了《塞上》这个名字。这首诗描写的正是契丹人所生活的塞外沙漠草原风光和北方游牧民族独有的游牧狩猎的生活方式。”孙正海如背书一般的解释道。

    “这个我不关心,这声音是从哪儿传来的?”我打断了孙正海的话说道。

    说话之间,歌声和琵琶声又一起消失了。我跟胡子将其他人夹在中间,胡子往房间的两个对角扔了两根燃烧信号棒出去,一瞬间整个墓室被照的通明。但墓室里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只有我们几个人和中间的一辆九龙辂,还有就是我们的影子在燃烧的红光的照耀下不断地在墙壁上跳动。

    我们谁都没说话,整个墓室里除了信号棒滋啦滋啦的声音之外再也没有了其他声音。

    “消失了?”胡子问道。

    “可能吧,这墓里看来是有古怪,我们要加倍小心了。”我说。

    “那咱现在怎么办?”胡子问。

    我用枪指了指右边的耳室说:“仔细检查一下。”说着我跟胡子便一前一后的向那个小房间走去,其他人跟在我们后面。

    “你说刚才那会是什么?”胡子小声问我说。

    我摇了摇头,就在这时突然又是一阵清脆的琵琶声响起,那个女声接着又唱了起来:“黄沙风卷半空抛,云重阴山雪满郊……”那声音唱的哀怨动人,似乎充满了对草原的思念。

    “这不会是那个什么皇后,变成鬼了想回家吧!”胡子说道。

    胡子刚说完,那个歌声便再次消失了。突然林楠,啊,的叫了一声从后面蹿了过来,抓着我的胳膊惊恐的叫道:“李一飞,我好像看见什么东西!”

    我急忙回身,端枪对着身后房间的角落,然后问道:“看见什么了?”

    “我……我好像看见一个小孩儿跑过去!”林楠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开什么玩笑!这时候别一惊一乍的,人吓人吓死人,知道吗!”胡子在一旁责备道。

    林楠这次并没有回嘴,而是仍然躲在我身后不敢出来,也许她真的看到了什么。

    “先别说了,先去看看耳室里面有什么!我们先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我转身拍了胡子一下,然后加快了脚步走进了耳室。

    这耳室非常小,而且高度也要比外面的墓室要低。耳室的最里面靠墙有一座石台,石台的侧面刻着莲花瓣的形状。石台上放着一口一米左右长的小棺椁。耳室的左右两面墙壁上还有不少壁画,这些壁画人物形象非常饱满,从发型上看这上面画的都是契丹人,而且是小孩儿。他们有的骑马,有的摔跤嬉戏,画的都是孩子们的娱乐活动。

    而棺椁后面的一面墙上只画了一匹马。这匹马全身枣红色,马向外立,马首扬起,头鬃系成一缨;马右后腿抬起,其余三腿直立,一副神气十足的样子。

    “我操,邪门了,不会真的有小孩儿吧!”我看着这耳室内的情形说道。

    孙正海这时已经掏出手电走了过去,仔细的观察起那副小棺椁来。那小棺椁的上盖要比下面大出一圈,大出的这一圈椁盖下面挂着不少铜制的铃铛。椁身上绘制着很多图案,大都是也是嬉戏的孩子。

    “奇怪,这里怎么会有小孩儿的棺椁?”孙正海一边看着一边自言自语道。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开棺看看再说!”胡子说着就拿出了工兵铲准备开棺。

    这棺材并不复杂,很快胡子便打开了椁盖和里层的棺盖。但是棺材里躺着的并没有尸体,而是一堆已经腐烂的衣服,在衣服的腰间还系着一根蹀躞(dié xiè)。蹀躞其实是一种类似于腰带的东西,只不过蹀躞除了系在腰间以外,上面还有很多用来配挂物品的小带。这样可以在腰上挂很多像刀子、砺石之类对游牧民族来说很实用的物品,非常适合野外生活。

    看到这条蹀躞,胡子和孙正海的眼睛都放出了光芒。通常的蹀躞是皮革所制,但这条不同,这条蹀躞用银片替代皮革做的串联。虽然其他衣物都已经腐烂了,但这条银制的蹀躞仍然保存的完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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