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气真好,蓝天白云,艳阳高照,十分温暖。我能闻到空气里弥漫的栀子花的清香,也能看见弯弯的小河边一树树樱花正茂盛地开放。

    我似乎被压抑得太久了,面对如此明媚灿烂的春日,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仰起了脸庞,面向旭日,深深地吸了一口似乎只有天国里才有的沁人心脾的好空气。我好像已经有很久很久都没有呼吸到这么新鲜的空气了!然后,我后脚接着前脚,心满意足地朝着宿舍的方向踉踉跄跄地匆匆赶去。

    从实验室到大学宿舍的距离并不远,因此用不了十几分钟,我就已经站在了宿舍门外,看着宿舍门上贴的两个大字“逸居”而暗暗发笑,这两个字是我和马艳丽这两个女生一时心血来潮对这间极其普通、和其他宿舍几乎没有什么区别的的宿舍的新奇的创意,不过,这两个字也的确合了在大学四年中这间极其普通的宿舍带给我的感受。

    我站在宿舍的门外,一摸口袋,呀,却忘了带钥匙。忘了钥匙?这样的事情很少在我身上发生,只是现在情况比较特殊,我不知道把钥匙丟在了哪里,那段记忆已经变成了空白。我用力拍门,把门拍得“啪啪”乱响,但愿马艳丽正在宿舍里,而没有去附近的大商场化妆品专柜去添置已经装满了她书桌下一整个抽屉的那些新奇而外形可爱的化妆品。

    很快,门开了,开门的正是马艳丽!

    马艳丽看见我,似乎吃了一惊,脱口说道:“咦,你回来了!”

    我一看见她,来不及招呼,急忙冲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两条胳膊,把她一路推进屋里,推倒在她自己放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盯住她的眼睛,忙不迭地问道:“我在哪里?快告诉我,我到底在哪里?”

    马艳丽被我推搡得跌跌撞撞地接连后退了好几步,倒在自己的椅子上,用力把我的手从她的胳膊上推开,高声叫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呀,什么什么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你不是就在这里吗!这里是我们的宿舍,你不是就在我们的宿舍里吗?”

    我吼道:“宿舍?我当然知道这是我们的宿舍啦。”

    “明知故问,态度粗鲁,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我猛然醒悟,刚才的举动和问话实在太过鲁莽、太过突兀了,和平常的我简直判若两人,让她茫然,让她错愕。只怪我一时太过心急了。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努力让自己心情平静了一点,向她道了歉,返身把门关好,坐在自己的床边,一时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看着马艳丽怔怔地发愣。

    马艳丽起身倒了一杯茶,递到我面前,平心静气地说道:“你一定有很多话想问我吧。瞧你急成那样,刚才开门的时候还以为突然冲进来了什么为非作恶的歹徒呐。你先喝点茶,让自己安静一会儿吧。你觉得可以问我了再慢慢地问我,我就在这里,既不会消失,又不会跑掉。”

    我为自己刚才的鲁莽颇为遗憾,脸上禁不住一阵阵地发烧。我接过茶,轻轻泯了一口,努力装作十分镇定,不让她再看出惊慌的模样。粗里粗气,那对我来说实在太丢脸了。

    这间宿舍并不大,十二三平米的房间,一边并排放着两张宽幅单人床,另一边并排放着带抽屉和书架的两张书桌。大概也是托了马教授福的缘故吧,我们的这间宿舍明显比其他学生的宿舍稍微宽敞些,而且只有我和马艳丽两个人住。其他这么大小的宿舍至少会排进四名学生,甚至挤进六人或八人。

    我坐在自己的床边,手里端着茶杯,看着杯里粘在杯沿上的几片茶叶。马艳丽坐在自己书桌前的座椅上,手里也端着一杯茶,她在看着我,好像在等我开始问话。

    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我在开口前又轻轻地啜了一口茶,略微停了停,好像仔细斟酌了一番即将问出的话,终于把它们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地吐了出来:“我记得你昨天下午在这里阻止我去做一件事情,不是吗?”

    “昨天下午?”马艳丽摇着脑袋,一本正经地说道,“昨天下午?怎么可能呢?我已经有三天没有看见你了呀!”

    “什么?三天?”我惊讶得几乎跳起来,“马艳丽,你可不能骗我。我明明是昨天下午和你争执,昨天晚上才去那座院子的,我记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是三天前的事情呢!”

    “骗你?我为什么要骗你?你看我像在骗你吗?”马艳丽立即反驳道。

    我看着她,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任何不值得我信任的蛛丝马迹,可是我发现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是那样地认真,那样地一丝不苟,我实在找不到任何她在骗我的痕迹。

    “昨天晚上不是下了大雨吗?电闪雷鸣,狂风暴雨。你不可能搞错的。”

    马艳丽突然笑了笑,说道:“琼,你到底怎么啦?昨天晚上天清气爽,明月高悬。不用说下雨,天上简直连一片云都没有。天气好极了,怎么会下雨?”

    我似乎感到她说这话的口气中带着一种难以察觉的讥讽,非敏感的人在非敏感的时刻很难注意到。但我是一个敏感的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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