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痛苦似乎只有我才知道。尽管如此,我仍然倔强地抬起头看着他,坚持说道:“没有看见,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于校长似乎没有听见我说的话,仍然不停地摇着我的肩,只是力量更大了许多,嘴里兀自不停地说道:“这很重要,太重要了,快告诉我,快告诉我,那枚徽章在什么地方,快告诉我。”

    “不,我不知道,我没有看见过它,也没有听说过它。它它或许就是不存在的。”

    “胡说,我研究了二十多年,明明知道有这样一枚徽章,我不会骗你这个晚辈。”这是陈大为愤怒的声音。

    “小戴,你和我之间这么熟悉,既然你知道有这枚徽章,你就告诉于伯伯,告诉我,它被你藏在什么地方了?或者告诉我,你是在什么地方看见这枚徽章的?”这是于校长焦急的话语。

    我被夹在他们两人之间,一个对我射来愤怒及不满的目光,一个用他那双强壮有力的手把我双肩摇了又摇,摇了再摇。在这两个已经可以做我长辈的男人面前,我已毫无反抗之力,无力地摇着头,闭上眼睛,咬紧嘴唇,不再说一个字,不再说一句话,却有两行眼泪从眼眶里无声无息地淌了下来。

    马艳丽突然又冲过来,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我,声调哽咽地喊道:“你们不要再欺负她了,什么徽章,什么重要,能不能找到那个破东西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你们这两个大男人为什么要来折磨、欺负这样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生?你们问问自己的良心,你们真的就这么心狠手辣吗?”

    大概于校长忽然发觉这样恶狠狠地对待一个女学生的确有失他身为一校之长的身份吧,抬眼看了看陈大为,终于放开他那如鹰爪般的双手,无奈地摇了摇头,踱着步走到了一旁。

    面对这样无情的诘问,我感到心力憔悴。除了于校长和陈大为之外,还有那三个一直笔直地站在旁边始终没有开口的干事呐,干事干事,他们当然要干事的,绝不会一声不吭地当旁观者,任他们的主人在这里“出尽风头”。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准备接受他们每一个人对我暴风雨般的折磨和拷问。我不是没有经历过暴风雨,即使狂暴如我探查小楼的那一夜,又能奈我何!马教授呢,我尊敬的马教授呢,他也会像其他人那样粗暴地对我吗?

    马艳丽依然紧紧地抱着我,不愿离开。她想要用她自己同样柔弱的身躯来保护我啊。这一次,马教授没有再斥责她,要她离开。

    我静静地等了一会,没有动静。

    或许更大的暴风雨还在后面呐。

    我已经收拾了决心,坚定了信念,无论多大的暴风雨,我都会奋力地以我的双肩把它们顶过去。

    我必须否认我见过徽章这件事,我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我就必须否认到底。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墙上挂钟发出的滴滴答答的声音在黄昏的灯光中听起来十分清晰。

    没有人说话。大家都沉默了,好像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时刻的来临。

    此时病房里的空气早已凝固得像一大块板砖,污浊而沉重。在这样沉重地压在我胸口的空气中,我几乎要窒息得昏晕过去。

    忽然,我耳朵里响起了这群人窃窃私语的声音,他们在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好像在议论着我的事情,我好像听到他们准备对我采取行动。

    行动?什么行动?

    绑架?强迫?殴打?抑或把我关进永不见天日、充满霉腐气味的黑屋?这些可都是国法所不容的啊!他们一定不敢明目张胆地那么做。

    一想起黑屋,我就想到了那幢荒废的小楼,以及我在那幢小楼里出生入死的冒险经历。那是不堪回忆的经历,那是我不想回忆的经历。但是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这种未知的纠缠仍然如魔鬼一样不时地啃噬着我的心,以至于我想忘记也忘记不了,想忘记也不敢忘记。

    过了一会儿,我瞥见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朝我走了过来,走到近前时,我才看清这个人影就是陈大为,一个身份高贵的某某委员会的主席。他们大概议论妥当,新的一轮折磨和拷问就要开始了。我瞥见陈大为走过来时,心开始紧缩,一阵一阵地疼痛,仿佛勒紧它的绳索像一把小刀在它的上面不停地割着似的。

    陈大为走过来,一直走到我面前,好像想让我看清楚他那张令人厌恶的脸似的,低下头来一直凑到我的眼前,他的脸离我的脸甚至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用他那不急不缓的声调对我说道:“戴小姐,你还有什么想告诉我们的吗?”

    我盯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

    新的一轮风暴即将开始了。

    我咬紧了牙关。

    没想到,暴风雨没有来临,陈大为突然话锋一转,轻飘飘地说道:“我们也没有问题了,谢谢你,戴小姐,谢谢你的大力配合,今天我们合作得非常愉快。”

    我心里恨恨地道:“愉快?恐怕只有你自己才觉得愉快吧。”不过这句话并没有说出来。

    “现在时候不早了,我想你也很累了,可以早点休息。我们走了,如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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