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谜一样。既然她日后常常会往这里来,我们见面的机会还有很多,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会解开这个谜。

    我走到窗口向外看去,只见小兰那弱小的身影在花丛中转了几个弯,很快就不见了。

    在这幢小楼里真是寂寞无聊,整个上午我看见的只是小兰一个人,除她之外,再没有看见其他人。整个花园里都还是空荡荡的,那些繁茂的鲜花虽然姣姸美丽,却也只能空对寂寞,孤芳自赏。没有一个人登门看我,即使我是大病初愈,在这个已经被世界遗忘的角落里的人岂不是很容易就被这个小世界里的人遗忘啊?

    为什么这个花园里只有我一个人住呢?

    即使我被陈大为称为最尊贵的客人,可也不至于让我就这样和别人、和这个小世界里的其他人隔离吧?

    况且,还没有人告诉我,我应该到哪里才能找到吃的。此时已近正午了,我早已饥肠辘辘我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可是,吃的东西在哪里呢?是有人送来吗,还是我必须到一个像食堂那样的地方和大家共进午餐?没有人告诉我,似乎也没有人在意我毕竟已经被遗忘在这个了无人烟的角落里了。我有点抱怨,这绝不是对一个“尊贵客人”应有的待客之道吧。

    眼看正午已过,日头渐渐西斜,午饭的时间应该早已过去了。尽管我在小楼的窗前急得团团转,可是花园里还是看不见任何人影,在我目之所及的这个世界里好像只剩下我这个唯一的活人了。

    我不能再等待了,我必须自己去寻找。

    我走出小楼,想先在花园里转转,看看是否能遇见一两个人,再向他们打听在基地用餐的情况。我沿着依稀记忆中昨晚走过的小路向前走去,可是花园里的道路太过曲折,高下错落,歧路又多,而且总觉得路路相似,走不了多远,竟然完全丢失了记忆,不知再向哪个方向去了。

    此时烈日当空,周围山顶的云气已经消散殆尽,天空湛蓝,一丝云都没有。我走在花园里崎岖不平的小路上,整个人都被暴露在毒辣辣的阳光下,很快就被晒得头晕脑胀,皮肤像在热火中慢慢煎烤着一般。我走到一块假山石旁边,想支撑在上面稍做休息,可是手指刚一触及假山石,便触电似的弹了回来,原来假山石早已被烈日灼烤得滚如沸水,仅仅刚才这轻轻地一触,手指上的皮肤就好像要被粘上去一样,再也撕不下来。我的脚踏在花园小路的石板上,仿佛就踏在刚刚烧完还未熄灭的碳石上,脚板被烫得几乎站立不稳。在这种环境下我几乎无法再向前多走一步了。我没料到这里夏天的天气竟是如此恶劣,现在当务之急不是继续去找什么吃的,而是赶紧回到小楼,窝在那舒适的空调房里,否则吃的东西还没有找到,自己的身体却先被烤熟了,成了一堆会行走的熟肉。哇呀,一堆会行走的熟肉,岂不是太可怕了。

    于是我赶紧转身,准备再回到小楼,可是一转过身子,却傻了眼。目力所及之处,哪里有什么小楼,满目尽是纷繁杂沓的乱花,到处都是穿淌弯曲的水流,四边被胡乱砌放的山石缠绕,又从树丛中延出许多高低不平的院墙。

    我已走了不知多少路了,回程又不知要走多少路。但更让我心惊的是:我迷路了。这片花园似乎成了一座八卦阵,我绕了好几个圈子竟然还没有看见落霞小楼。

    我早已汗流浃背,可是流出的汗又迅速被太阳蒸干,衣服和皮肤紧紧地贴在一起,就好像烤化了熔在一起似的,我真担心能不能再把它从身上慢慢地脱下来了。但黏得如此之牢的东西再从皮肤上撕下来,不管怎样,总会像撕下一层皮那么疼吧。一想到这里,我的头晕得更加厉害了。

    我没有经受过如此狠毒的烈日。在我之前生活的那个大城市里没有烈日,虽然夏天也很炎热,但太阳绝对没有这般毒辣。我有点担心如果再在室外的阳光下这么待着,我真的能被烤焦,成为花园里这条小路上的一具干尸。我必须找个背阴的地方,暂时躲避一下这轮毒辣的太阳。

    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我忽然瞥见有一栋房子,躲在一片嶙峋的假山石后面,只露出了房檐边缘弯弯的一角。

    我知道那不是落霞小楼,但不管怎样,看见了房子我就好像看到了希望,立即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朝那幢房子蹒跚地走过去。绕过假山,整栋房子很快就出现在我眼前。

    这只是一栋很小的、小得几乎可以忽略的房子,占地面积只不过十五六平米,房子也不是很高,如果算上最高处的房顶也只有三米不到。这栋房子与其说是有人居住的温馨所在,不如说更像一个无人居住的储物间。

    我大口喘着粗气摸索到这栋房子门前,却见它门窗紧闭。当然它会关紧了门窗,不让外面滚滚热浪涌进房间。我不知道是谁住在这幢房子里如果它有人居住的话,但无论是谁,我都必须向他讨扰了。但如果这栋房子里没有人住呢这个概率好像更大一点,我是否还有力气再去寻找下一栋房子?

    我精疲力尽地走到门前,正想伸手拍门,忽然听到房中传出窃窃私语的声音,好像有人在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在交头接耳地说着话,如果我不是走到门边并静心听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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