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重新洗漱一番,扎好头发,系紧衣带,穿上行走便利的运动鞋,掩上房门,悄悄地走出小楼。我决定到小屋去,去寻找那个啸声的来源。它不会无缘无故地响起,自然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消失。查到了它的来源,或许就能找到很多秘密的关键突破口了。

    我凭着记忆在花园里转了几个圈,很快就找到了昨天偶然路过的那幢小屋,那个老妇人居住的小屋。

    小屋依然在那儿,它还是那么矮小,躲在几株大树茂盛的枝叶下面。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它旁边,尽量不弄出一丝声响,踮起脚尖,一步一步,蹑手蹑脚地来到小屋门前。

    老妇人还在这个小屋里吗?她已经睡熟了吗?她有没有被从这里发出的啸声惊醒?

    屋子里黑灯瞎火,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我把眼睛贴在门缝上朝里面看了看,什么都看不见。我又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听了听,什么都听不到。眼前一片幽黑,暗得令人发怵。四周一片死寂,静得让人胆颤。

    我有点担心那个老妇人又会神不知鬼不觉悄无声息地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因此当我贴近小屋的门时,已经做好了应对突发情况的准备。刚才在路上我捡了一段掉落在地上的树枝,此刻正紧紧地攥在手中,虽然这不是什么利器,但用来对付那个老妇人已是绰绰有余。

    我在那幢小屋门前又站了一会儿,全神贯注地注意着房子里的动静。

    房子里什么动静都没有,只有死寂,死一般的寂静。

    “或许那个老妇人已经睡着了,睡得很沉,”我这样猜想,“即使刚才从这里发出的啸声也没有把她惊醒。或许她已经习惯了这个啸声了吧?”

    可是我不能无休无止地只是站在这栋小屋的门外啊,我必须行动起来,必须进去,虽然我知道,一旦进去,极有可能被那个老妇人发觉。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清风吹来,我脑中一转,嘿,既然来了,与其像个小偷似的偷偷摸摸地行事,还不如挺直了腰杆大大方方地进去。我又不是来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丢脸的事情的。

    想到这,我决定进一步采取行动。于是悄悄走上一步,右手握紧树枝挡在胸前,左手伸出去在门上轻轻地拍了两下——“啪,啪”。在寂静的夜风中,虽然用力很轻,但这两下声音却清脆响亮。我拍门之后,立即后退两步,站直腰身,凝神静听屋子里的动静。

    屋子里还是没有任何声响,老妇人显然还是没有听见。

    于是我再次走到门边,伸出左手,比刚才加了几分力气,在门上又拍了两下——“啪,啪”,声音更加响亮。一拍完,我立即后退两步,站直身体,再凝神静听屋子里的动静。

    屋子里依然没有任何声响。

    难道老妇人仍然没有听到?我有点疑惑。

    人们都说:人老了耳背。或许那个老妇人睡得正沉,耳朵又不好,没有听见吧。嗯,应该就是这个道理,我必须用更大的力气去拍门,拍门声必须更大、更大、更大一点。

    于是我再次走上前,举起左手,奋力在门上连续拍了好几下。既然我的目的是叫醒老妇人,弄出再大的声响也无所谓。想到这,我连续又用力拍了好几下。

    房子里还是没有动静。

    可是门却在我的连续拍打之下“呀”地一声开了一条细小的缝。

    我一惊,急忙退开几步,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门上那条黑黝黝的缝隙,注意观察着里面任何一点动静,好像从屋子里随时都会蹿出什么魔鬼似的。

    这绝不是杞人忧天,因为屋子里的确可能藏着魔鬼,如果不是魔鬼,怎么会从这里发出那种凄厉得让人魂飞魄散的啸声呢。

    夜,沉沉地黑。小屋的门缝里,也是一样沉沉的黑。

    秒针在我心头滴答滴答地响着,时间在一点一点地过去。

    小屋安静如故,没有魔鬼蹿出,没有任何东西从里面出来,包括老妇人也没有出来,甚至连一点响声或其他任何一点动静也没有从里面出来。

    屋子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难道那个老妇人竟然睡得这么死?

    我几乎不敢相信。刚才的敲门声之大,足以惊醒满屋子的人了,可是这个老妇人竟然充耳不闻。

    还有一个可能,难道她的耳朵聋了?甚至,这个词我几乎不敢去想,或者……她死了?

    一想到可能有一个死人倒在这个矮小阴暗的房子里,我的心又砰砰地乱跳了起来,仿佛有一股不祥的风忽从门缝里呼呼地吹出来,我甚至能闻到风里夹杂着一股令人做呕的尸体腐败的腥臭气味。天哪,空气中真的有这种怪味呐。而且我透过门缝似乎看见了一个影子,好像就是一个细长的人影呵,影子正吊在门内的梁上一晃一晃的,它有张丑陋的脸,瞪得溜圆的大眼睛,眼眶中还充满了血。难道……难道这影子就是那个死去的老妇人?

    我紧张得有点眩晕。

    怎么办?怎么办?要不要进去?要不要进去?

    太可怕了。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恐怖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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