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了。只是这个女人看上去五大三粗的,个头很高,应该颇有一些蛮力,我思量再三,觉得还是必须小心一点。或许我不应该在此时出现,而是等她摸索到我附近的时候,守株待兔,我再狠狠地一棍打下,那时她措手不及,必然被我打倒在地,再把她五花大绑了送去见戴维,看她还有何话说。嗯,这个计策甚妙,我越想越得意。想到这,我就握紧了短棍,高举过头,只等她一边扫地,一边一步步后退,退到我身边的时候突然偷袭。

    我躲在楼梯拐角的墙后,这是一个很好的隐藏点,离一楼的地面不是很高,又不容易被发现,如果那个小偷胆敢退过来,正好可以落在棍棒击打的范围内。我似乎已经看见这个女人被击中后倒在地上,全身不停地颤抖着,带着哭腔恳求我放了她,并且可能说出她或家人正在遭受的种种不幸,如有八十多岁且罹患重病的老母或者尚在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婴儿,等等,等等。

    想到这里,我忽然心中一动,我的心突然软了下来,我需要这样残酷地对她吗?如果她真的需要一些生活必需品,如果她真的需要维持生计,就让她拿走一些东西又能怎样呢。可是我不能当作没有看见啊,我也应该让她知道入室行窃是龌蹉下流的勾当,万万不可再犯吧。

    唉,我该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呢?

    是要袭击她吗?不管怎样,这种暴虐的做法还是让我心慌,我没有用东西真正地打伤过任何人,我想这一棍如果狠狠地打下去,说不定当场皮开肉绽、鲜血直流,恐怖至极,或许……或许一不小心打死了她,这是……是正当防卫吗?就算是正当防卫,或许也属于防伪过当,要去坐牢的吧。

    想到这里,我的手开始有些颤抖。我应该用尽全力打她呢,还是稍微敲打一下就可以了?可是,我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一棍子没有把她打倒在地,她反扑过来,后果……

    天哪,为什么她可以那么凶残地对我,我却必须温柔地对她?

    我头脑里简直混乱极了,眼看她一步步地就要退到我可以击打的范围内了,我还在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

    天哪,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手心满是汗水,短棍几乎就要从我的手中滑脱。

    正在这时,突然“咚咚咚”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谁来了?

    此时,我偷眼看见那个窃贼正快步向门边走去,好像是要去开门的样子。

    啊,她还有同伙!

    幸亏我刚才没有打她,如果被她的同伙发现,我的下场或许和她一样可悲。

    那个小偷若无其事地走到门边,也不看看门外到底是谁,就把门打开了。

    进来的人竟然是侯凯胜!

    侯凯胜竟然是她的同伙?

    小偷见到侯凯胜,竟然没有任何吃惊的表现,反而非常热情地招呼他进来,好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好像在自己的家里接待一位熟客似的。

    我几乎愤怒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奇怪的是,侯凯胜见到她不但不惊讶,甚至连一点惊讶的意思都没有,好像和这个女人非常熟悉,也知道这个女人此时就应该出现在我这里一样,因此见女人打开门后,就若无其事地走了进来,好像也把这里当做是自己的家一样。

    我忍不住四处把房屋打量了一番。

    我甚至有点糊涂了。

    这里是小偷的家?

    这里是侯凯胜的家?

    这里是我的家?

    难道这里不是我的家?难道这里只有我才是外人?难道昨天晚上我走错了路、进错了门?

    我忍不住四处把房屋又打量了一番。

    可这明明就是我居住的小楼啊,落霞小楼,一点都没有错。这里的一切我还是那么熟悉,我的东西还在那里放着呐,怎么突然变成了别人的家?

    我有点糊涂了,像是在做梦一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小偷请侯凯胜进门后,一转身,正好看见我拿着木棒躲在楼梯的转角处,吃了一惊,怔怔地看着我。我的目光也直直地盯着她。

    她既然发现了我,偷袭的计策自然就破产了。

    我把手中的木棍轻轻地放在楼梯上,一步步走下楼来,一直走到那个小偷的面前。

    我才是这幢房子的主人,我凭什么要怕一个入室行窃的小偷!

    “你是谁?你怎么在我家里?”我直视着那个小偷的眼睛,挺起胸,理直气壮地斥责道。

    那个女人见到我以及听见我的这番话,竟然毫不惊慌。

    哎呀呀,现在的小偷,胆子竟然都练得这么大了,被主人发现了竟然连一点惊慌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显得沉着冷静,甚至比主人还要沉着冷静,旁人看见,可能都会怀疑她才是这幢小楼的主人,而我却是一个疑神疑鬼的小偷了。

    不过还好,她很快就承认了我才是这里的主人。“原来主人您在这里啊。”那个女人平静地说道。

    “你到底是谁?”

    女人还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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