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嘶哑着声音,艰难地道:“你为何如此?我现在已经没有了子嗣,对你构不成威胁,你为什么要杀我?”

    王守业一脸难过的表情,叹息着道:“二弟,我又何尝愿意如此?你我兄弟多年,虽然偶有不睦,但我这个做大哥的,一向都很包容你,你难道不知?”

    王守仁喘息着道:“包不包容我不知道,我现在只问你,你为什么要对我下杀手?”

    王守业表情愈发悲愤,难过的道:“也怪我平常太过纵容你,太过纵容你们二房,才惹下这般滔天大祸。”

    “你想想看,我们王家是什么人?是余杭小县土豪乡绅罢了,无论在朝在野或者仙门,都不过是微不足道。”

    “你看看清源,看看散花坞,那又是什么样的正道中流,邪道巨擘,你说说看,你凭什么以卵击石,叫整个王家给你陪葬!”

    王家人先前被气氛感染,大都昏了头,见王守业将二房老爷一剑穿心,先是大惊,继而愤怒,待到王守业一番话下来,才纷纷醒悟。

    不错,二房几个儿子都已经死了,原本的计划已经化为泡影,这个时候该想的,不是如何以小博大,借鸡生蛋,而是应该好好想一想,如何化解之前的“误会”!

    这肯定是误会!

    这一点毋庸置疑!所有的坏心眼坏事情都是王守仁那一房人干的,和我们没有一点点的干系!

    王守仁喘息更加剧烈,也不知道是因为致命的伤口,还是被气的。

    “满口胡言,当初你不也是和我一般的心思,我不信你就没想过把元章送给人当女婿。怎么着,事到如今,你倒是退缩了?害怕了?”

    王守业正色道:“男婚女嫁,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我虽然有些想法,那也是人之常情。不像你,谈亲不成就要用强,令人不齿。”

    他抱拳望天,愧疚的道:“说到底,还是我这个当大哥的,没有把你教好。你做了错事,我亲手格杀你,也是出于无奈,迫不得已。我愧对先父,愧对祖宗啊!”

    王守仁死死捂住胸前创口,只是这一剑乃是从背后刺入,贯胸而过,他捂得了前面伤口捂不住后面,鲜血早就将后背浸透,污了好大一片。

    “你这个蠢货,你若与我联手,将他们几个拿下,或许王家还有一线生机。”

    “但是现在,就凭你一个,要杀要剐还不是随人高兴?你以为清源也好,散花坞也罢,会这么随随便便放过我们王家?”

    “我告诉你,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王家人听了心中一惊,又纷纷不由自主把手摸上武器把手,有些性子急的,更是悄悄把刀剑抽了出来。那两派弟子不甘示弱,也是纷纷刀剑出鞘,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王守业喝道:“都做什么,把武器都收起来,谁不听话,家法从事!”

    他平常虽然多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但毕竟是正儿八经名正言顺的家主,积威甚深,这时一声令下,王家人不由自主纷纷听令。

    柳月亭面色有几分凝重,这院中总有一股若有若无叫他有些心悸的气息,待要细细感受源头,又倏忽消失不见。此地不宜久留!他想了想,毅然道:“既然首恶已除,余者既往不咎。”

    待话出口,又不自觉的回头问道:“师妹,你怎么看?要不要早点回去休息?”

    池雨君见他前一句话一派大将风度,后一句却又尽显柔情蜜意,心中好笑。

    林婉晴折腾了这么久,此行最大目的终于达到,也不欲多事,何况柳月亭既然这么说,必然有他的道理,也就点头道:“既然王家已经奉上了流星神剑,那自然是功大于过,此事师兄做主就好。”

    王守业拍手笑道:“柳兄弟胸怀大度,鄙人十分佩服。我已经让人准备了酒席,若不嫌弃,不如共饮一杯。”

    柳月亭心中有担忧,只连声说改日改日,王守业满口答应下来。

    王守仁看着眨眼间化敌为友,谈笑生风的两伙人,想要再说什么话,喉咙里面只发出咯咯的声音,血沫涌出,气绝身亡。

    ……

    夜深人静,家主王守业书房中,两人面对而坐。一人正是王守业本人,另一人一身绸衫,面相看上去年龄比王守业还要大一些,不过从来修士都很难从相貌判断年龄,也不好说这人究竟多大年岁了。

    “徐长老,在下有一事不明。”王守业带着小心询问道。

    那老者不知在想什么事情,默默品着香茗,半晌才道:“你是想问,我们为什么不取走流星?”

    王守业点头。

    老者徐长老脸上浮现笑容,满意的道:“你愿意将流星神剑献给殿下,这份心思很难得。不过你想过没有,我们取走流星有什么用?”

    王守业闻言一愣——有什么用?那可是神兵流星,你说有什么用?若是这么一件神兵利器流落人间,怕是不知道要惹出多少事端,不知道为了争夺它,要死上多少人,流上多少血!你现在问我拿走流星有什么用!

    犹豫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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