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泽刚睡了不到半个时辰,突然哐的一声巨响,官泽吓了一跳,顿时火大,从屋里冲了出去,刚冲到门口。

    “呸!”小胡子一口吐沫喷在官泽脸上。

    官泽楞了,摸了一把脸上的吐沫,闻闻手上有一股恶心的口臭味儿。

    小胡子右手快指到了官泽的鼻尖,怒道:“小狗崽子,你活腻了是吧?敢打我的人?你给我跪下……”

    小胡子话音未落,只见刀光一闪而过,右小臂齐刷刷的从胳膊肘处断开,掉在了地上,掉地的手还保持着食指伸出状,那胳膊断裂处喷出好几柱血,正好喷了官泽一脸。

    众人这才看清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见官泽右手中握着他之前在背上的大刀,刀锋透着阴森,却不带一丝血迹,官泽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也算是用他的血洗了把脸,左手一个大嘴巴扇在了刚想要尖叫的小胡子脸上。

    小胡子看了一眼掉地的右小臂,刚要尖叫,突然又是一股巨力袭来,一个大嘴巴子扇在他右脸上,跟高大傻一样的效果,再没有多余的声音,只有清脆的啪叽声。小胡子口吐血沫倒在地上,翻着白眼昏死过去。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一群弟子,此刻像见了鬼似的,嗷一嗓子都退出小院,不光是害怕官泽砍了小胡子的手臂,更怕的是官泽那恶狠狠的表情,再加上满脸的血,更是阴森恐怖。众人大叫着一哄而散。

    丁宁看着昏迷的小胡子,又看看官泽,眨巴眨巴眼,再想想刚才的高大傻,咽了口吐沫,心中有了想法,竟独自进了院。

    “渣渣……”官泽瞟了一眼小胡子,转身进屋洗脸去了。

    丁宁跟了进来,小心翼翼的问:“你叫官泽?”

    官泽略有警惕的看着丁宁:“怎么?你也想打?”

    “你刚才把我的仇人砍了,那咱俩就是朋友了啊。”丁宁笑道。

    “那个小胡子叫啥名?炼气期几层?”官泽出了屋,看了一眼地上的小臂,一脚踢出了院子。

    “他叫尹涛,炼气期八层。”

    “他是那三个老大之一?”官泽一只手抓起昏过去的尹涛,随手扔了出去!

    “是是是,我也是。但是我和他有仇,咱俩有了共同的仇人,那咱俩就是朋友了呗。我叫丁宁。”丁宁嬉皮笑脸的看着官泽。

    这时从空中急冲冲来了两个身穿浅黄色道袍的青年,两人一落下就赶紧抬起昏过去的尹涛,塞了一粒药丸,又捡起地上的断臂,扛着尹涛离开,两人临飞走时回头望了一眼官泽,那眼神大有深意,无奈的摇头离去。

    “他俩是谁?”官泽指着两个踩着飞剑的青年问。

    “他俩是管事,专门管咱们新月脉弟子们的吃喝拉撒睡。”丁宁如实回答。

    “杨锦鹏平时不来??”官泽问。

    丁宁一转眼珠子,心想这官泽竟然能直呼新月脉脉主的名字?有又神奇巨力,背着一把不凡的大刀,肯定大有来头,心中不免忐忑,怕自己一句话说不好也被揍了,恭敬道:“杨教老一月中只有在月初会来查看一遍,若是闭关了就好几个月看不到人影。”

    “你跟我说说这新月脉平时都干啥?”官泽问。

    “也没什么可干的,每天就是修行,什么时候把炼气期修到了十层就可以离开新月脉了,要么做教徒,要么入某位教老门下做徒弟,徒弟可比弟子牛多了,修行时都有师尊送的丹药辅助。”丁宁羡慕的望着远处的那些险峰绝壁。

    “你们三个老大?你叫丁宁,那小胡子叫尹涛,另一个呢?”官泽抽出大刀,摸了摸刚才砍胳膊的位置,怕有血迹残留。

    丁宁一见官泽抽刀,心里一哆嗦,细声道:“那个人叫张铭旸,是炼气期八层。我也是炼气期八层。”

    “你们三都没到炼气期九层也一样敢住这独门独院?”

    “嘿嘿,兄弟们捧的。”丁宁感受到了来自于官泽的压力,那种气息不好受,更看不出来官泽到底练到什么程度了。

    “从今天起,我来当你们所有人的老大,你下去通知吧,我休息会。”官泽转身进院,把院门都从里面插上。

    官泽进屋刚脱了溅血的衣服,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换洗的衣服都落在皇宫了,自语道:“正好光膀子练功……”

    去了密室,开始吐纳,别看是密室,吐纳起来那丝丝银雾一点也没减少。一边吐纳一边想着刚才的事,心中忖道:“是不是有点过了,毕竟是同门兄弟,也不知师尊会不会罚我……去他娘的,正好用他立威了。”

    将近一个时辰才停止吐纳,又看起了师尊给的这套法决,法决也有名字,打开第一页就看见四个大字,‘鸿钧法决’

    “鸿钧法决?鸿钧是啥意思?”官泽翻开第一页,炼气期第一层,低声念出:“吞云吐雾,三重一轻,早吞晨雾,晚吐浊气,吸纳天地灵气为自身所用,每日不可过多吸纳,炼气期乃根基,欲速则不达。灵气似气,却可重万斤,亦可轻若无物,以身折量,五寸为层,待灵气通双脚三十六穴,可平地跃三丈,可踏草不弯,可引灵气出入,至此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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