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调笑道:“若我嫁给了别人呢?”

    蒲苌有些不高兴,道:“你觉得有可能吗?”

    鱼歌大笑,觉得此时的蒲苌有些可爱,便说:“我等你。”

    蒲苌有些不敢相信,忙问:“你说什么?”

    鱼歌笑答:“我等你来娶我。”说着心神荡漾,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策马直往山头跑去。

    隐在不远处的蒲坚和梁怀玉听到了这两人的对话,蒲坚本自知道鱼歌终究是要嫁给兄长蒲苌的,但是不知为何,自小到大,看着她读书习字,骑马弹琴,总能让他心中欣喜赞赏,那种与之相处时的自在惬意,是别人如何也及不得的。如今见她和兄长两人情意渐笃,虽为她高兴,心底却生出些莫名的情绪来……压住这些不快乐,策马上了山去。

    梁怀玉随后,心底也有些说不清楚的酸涩,她心中仰慕蒲苌,可是蒲苌待她和别人并无不同,反倒是对鱼歌比起常人来更处处忍让呵护,不忍她受半点委屈。明知他们终究是要共渡此生的,还是忍不住生出些痴念来。暗笑自己荒唐可笑,策马跟了上去。

    鱼歌最先抢占山头,面上全是隐藏不住的欣喜和笑意,蒲苌与她一样,为她开心。梁怀玉与蒲坚笑虽笑着,却各怀心事。下了山,到了城边见蒲法与蒲靓策马前来请蒲坚和蒲苌回去,各自作别,回了府去。

    到了鱼府上时已是黄昏。鱼歌把缰绳丢给随侍,走了进去,才进门,忽而见到一个袅娜的女奴上前来,对她说:“女郎,夫人找你。”

    鱼歌上下打量了眼前的女奴一眼,问:“你是哪个屋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那女奴红了脸,说:“奴是夫人身边的人。”

    鱼歌看她娇媚的样子调笑了半天,伏在那女奴的耳边小声说:“你生得真好看,往后就跟在我身边吧。”说完也不管众人动静,径直去了娘亲的院子。

    鱼歌到了江氏的院里时,江氏正在教鱼歌三四岁的弟弟识字,径直入了屋里,逗弄着小弟鱼汐,江氏见了她,说:“你看这是什么样子?”鱼歌看了看自己,一身男儿打扮,骑了一天马出了一身汗,头发有些松散,确实不成体统。便向江氏道:“女儿知错了。”

    江氏说:“知错了就快去屋中梳洗,梳洗过后再来找我,我有话对你说。”

    鱼歌应了,梳洗罢,回了江氏面前,江氏让奶娘把小公子抱下去,拉着鱼歌坐在榻上,对鱼歌说:“你如今也十岁了,每日在作男儿打扮在外边读书遛马,娘虽没什么异议,但你自己总该有些女儿家的样子。像你刚才那样,叫别人看了去,岂不是又要被人笑话!”

    鱼歌有些不悦,嘴硬道:“我是鱼府的小主人,府上谁敢笑了我去?”

    江氏说:“别整天跟混世魔王似的,在这府上人当着你的面虽没人笑你,但背地里呢,外人呢?别人看了会怎么想?前些日子你和蒲家公子领着小厮在外偷着喝酒是怎么回事?”

    鱼歌不知道这事怎么会传到江氏耳中来,只好解释道:“我和蒲法兄长比赛射箭,当着诸公子的面我输了可不就得喝酒吗?”

    江氏问:“最后鼓琴高歌又是怎么回事?”

    鱼歌想起当时,确实是喝得有些多了,一时兴趣使然,便低头小声辩解道:“我只不过是鼓琴唱了一曲《九歌》。”

    江氏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歌儿,你毕竟是女儿家,娘亲可以不叫你读《女训》《女戒》,也可以不叫你学女红刺绣,但你终归是女儿家……”

    鱼歌表情有些默然,心底有些难受,便说:“娘亲,女儿知错了。”江氏看出她心底委屈,便说:“娘不求你有惊世的才华,只求你有经世的智慧,能够安安稳稳地度过此生。”说着心底也难受,便说:“你回去吧,好好想想。”鱼歌站起身来,拜别母亲,临走之前转过身来,对江氏说:“娘亲,歌儿有个不情之请。”

    江氏问:“什么不情之请?”

    鱼歌眼中含泪,对江氏说:“女儿看上了母亲随侍的一个女奴,想向母亲求了她去,让她跟在女儿身边服侍左右。”

    江氏问:“哪一个?”鱼歌环视左右,指出那个女奴,江氏看了一眼,看不出这女奴有什么出众之处,便问:“你求了她去做什么?”鱼歌不语,江氏屏退左右,鱼歌方说:“她生得比当年的萧姨娘还要娇媚些,女儿不愿她时时跟在娘亲身边在父亲面前乱晃。还望娘亲把她给了我。女儿告辞。”说完,退了出去。看到站在门外的女奴,叫上她和自己一起离开了小院。

    夜已深,鱼歌半倚栏杆,看着花园中一路延伸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曳。想起之前弹琴高歌,心底不禁委屈起来,口中喃喃唱到:“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后来。表独立兮山之上,云容容兮而在下。杳冥冥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留灵修兮憺忘归,岁既晏兮孰华予。采三秀兮于山间,石磊磊兮葛蔓蔓。怨公子兮怅忘归,君思我兮不得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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