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蓁絮低头看着盖在腿上的被子,喃喃地说:“你净是讲一些有伤风化的笑话,你叫人家如何反应啊。”

    李缙无辜地说:“可是我除了恶心的笑话以外,就只会讲这类有伤风化的笑话了,你还要听吗?”

    “不听了。”

    “哦,那我就不说了。”

    “你会唱歌吗?”

    “……”

    “你会写歌,难道就不会唱歌吗?”

    我擦,这是要让我唱歌给她听的节奏啊!这个小姑奶奶还挺不好伺候的,一会儿要听笑话,一会儿又要听歌,你当我是开心果,还是怎么着啊?要不是看你有病在身,我就,我就把你提拉到地下来,叫你给我唱歌!

    李缙倒也没有不高兴,和颜悦色地说:“我倒是会唱歌,只是你这里也没有乐器能用来伴奏,我这么干唱也不好听啊,所以这歌还是别唱了,不如我说个脑筋急转弯,你来猜吧。”

    “什么是脑筋急转弯啊?”

    “就是类似于谜语,又与谜语有很大不同之处的一类很特别的谜语。”

    “哦,原来是猜谜啊,我很擅长的,你说谜面吧。”

    “好,那你听仔细了,谜面是这样的,就是当你驾着一辆马车在路上飞驰时,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只狗和一个人,我问你,你是撞狗还是撞人呢?”

    “当然…是撞狗了。”

    “不对。”

    “我不撞狗,难道还要撞人吗?”

    “也不对。”

    “两个一起撞?”

    “那就更不对了,你应该勒马停车。”

    “……”

    “怎么样,答案出人意料吧,这脑筋急转弯是不是很有趣啊?”

    “是挺有趣的,现在我知道了,原来要答这脑筋急转弯,就要往歪处想,你再说一个,看我能不能猜得出来。”

    “行,那我就再说个,让你来猜一下……”

    之后,李缙不止又说了一个脑筋急转弯,而是好多个,以此为联络感情的手段,与严蓁絮有说有笑地相处了一天,就与她渐渐熟络了起来,熟了以后便可以随意聊些有的没的了,他们两个人从兴趣爱好聊到诗词歌赋,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从人生哲学聊到成长经历,从成长经历聊到自我期许,从自我期许聊到……

    总之,就是聊了很多东西,这么多东西,别说是一天两天了,他们聊了一个多月都还没有聊完。

    一个多月以后,严蓁絮的身体差不多已然康复如初了,严嵩找来算命先生和媒人婆子,给李缙和严蓁絮合了一下八字,然后就写婚书,很草率地就把他们两个人的亲事给定了下来,也没有问李缙要彩礼神马的,这古代定亲要‘纳征’,这是六礼之一,即送彩礼,男方家送了彩礼,女方家收下了,这亲事就算定下来了,电视剧里演的那些恶人,要强娶一个女子,会把彩礼抬到这个女子家,强迫这个女子的家里人收下,就是这个道理了,而严嵩却没有问李缙要彩礼,换句话说就是严嵩不想收这个彩礼,其用意可想而知,他是不想弄假成真,名副其实的把这门亲事给定下来,要是那样做了,万一李缙反悔了,赖上他怎么办,他也是有后顾之忧的,虽然这只是杞人忧天,但他又哪里会清楚李缙心中是怎样想的,所以他还是留了一手。

    另外,这时候南京城内的局势也松弛了下来,大搜剿已然结束了,杀猪盟的人潜藏的很好,在刚刚过去的这次大搜剿中没有损失一人,主要还是人少,只有二十几名成员,要是有三、四百人,难保不会有一些人被抓,这是一个概率的问题,关乎许多方面,不过官府还是抓了不少人,均是一些作奸犯科的不法之徒,相当于进行了一次严打,使南京城内的治安秩序良好了不少。

    还有,玉宁两边一起探听了这么长时间的消息,也没有探听到什么有价值,足以令他们展开行动的情报,因为正德帝根本就没做其他的事儿,他就是一个字——玩,今天去这玩玩,明天去那玩玩,虽然地方一直再换,可却是换汤不换药,其他的都没有变,例如他携带的警卫力量等等,相当于是只得到了一条情报,让人郁闷不已。

    以上这些,就是这一个多月以来,李缙自身及外部发生的所有事情了。

    四月中旬的某一天,在正德帝离开南京城,去了周边各地玩乐之时,李缙陪着他的未婚妻,也就是严蓁絮,上街走了走,之后把严蓁絮送回严府,他便回了客栈。

    等回到客栈进了房间,李缙看到玉宁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正在屋里转圈圈呢,他诧异地问了一句:“你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玉宁凝重地点了点头:“嗯,有个叫葛艳艳的**有喜了。”

    “葛艳艳?她不就是正德帝月余之前从秦淮河畔那些家青楼里带走的几个名妓中的一个吗?”

    “对,就是那几个名妓当中的一人,杀猪盟在得知她已怀有身孕这个消息之后,又再一次摸了摸这个葛艳艳的底,其他的就不说了,只说她能被正德帝选中带走这件事吧,没想到还与你有关,她之所以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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