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扬呵呵一施礼道:“朱兄不说,我也想求你一件事,看这天色渐晚,此处没有看到客栈,我一个过路之人想请求能在府上借住一宿。”

    “哎哟,没问题呀,别说一宿,多少宿都行呀,快请吧,张兄弟。”朱买臣说着就过来拉着张佳扬的马缰绳走进胡同。

    左绕右拐终于来到了一座破旧的茅草屋前,朱买臣将马匹拴在茅草屋前面的木桩上说道:“张兄弟别嫌弃哥哥寒舍破旧,遮挡一下风雨还是没有问题的。”

    “那里,那里。”张佳扬微笑着跟着朱买臣走进了房间,房间内靠墙的位置有一个床榻,进门处有一张破茶几,下面铺有一张草席,草席上却是堆着成捆的板牍,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真的可谓家徒四壁。

    朱买臣尴尬的笑笑道:“张兄弟请这边稍作休息,愚兄去为兄弟倒水。”

    朱买臣跑到院外,取柴禾烧起水来,不大一会儿,一碗热水呈给了佳扬,张佳扬非常感谢的接过来,然后问道:“嫂子那里去了?”

    朱买臣脸一红道:“哎,不提了,上午才离开我的。”

    “哦,朱兄这么忠厚实诚的人,为什么嫂子会舍得离开?”

    “唉,跟我过了二十多年,受了二十多年罪,未曾见我富贵,不再听我多言,所以愤而离去。”

    “让朱兄苦恼了。”张佳扬看着略有惋惜之情的朱买臣,连忙安慰道。

    朱买臣转而笑道:“哈哈哈,谢张兄弟安慰,心有凌云志,何来痛苦情,若遇风乍起,九天看苍生,只是实现志向的时间未到尔。”

    “好志气,兄弟佩服。”张佳扬接着说道,“朱兄志高九天,为何不去京城闯荡一番?”

    当张佳扬提到这里时,朱买臣不由的哎了一声道:“哎,以前有婆娘在身边,脱不开身,有心无力,今婆娘离我而去,孑然一身,一定要筹划北上之事了。”

    “哦,那朱兄还是早点动身,以便早日实现凌云之志。”

    “呵呵,卦象说我四十必富贵,愚兄苦读《春秋》、《楚词》等数十载,不愁志向实现不了呀,唉,住在这个小山村,一日三餐皆困顿,北去遥遥,待我准备好出发的盘缠,即刻出发。”朱买臣指着席子上的板牍道。

    张佳扬听到这里,已经体会出来了贫穷可以让一个才高八斗志向高远的汉子折腰,略一思索道:“朱兄志向,兄弟佩服,现弟给你写份板牍,你可以到长安去找他,他定能祝你一臂之力。”

    张佳扬此时想到谁了呢,就是最近刘彻身边的红人中大夫严助,严助也是精读经书的文人,老家也是会稽郡吴人,又加上自己和他曾一块到过这里调兵援助东瓯国,有一定的交情了,相信严助见到朱买臣这个同乡,一定会帮忙向刘彻推荐,为什么张佳扬自己不向刘彻推荐朱买臣呢,佳扬感到这次回来,自己找小诸葛的事情占据了刘彻吩咐的公事,有些地方已经让刘彻不满,加上刘彻逐渐成年,心智成熟,想法和以前大不一样,怕自己陷进权力的漩涡而若祸端,到时连古城都回不去,对不起古城父母家人呀,于是张佳扬就在板牍上刻下:“中大夫敬上,此有兄买臣前去拜见,熟悉经书,才高八斗,拥有报国之志,望接待向上荐之。张佳扬。”

    朱买臣拿到张佳扬写的板牍,一看开头就是中大夫,那佳扬的职务或者权力也应该小不到那里,马上跪拜道:“难道张兄弟是京城来的官爷呀,请受买臣一拜。”

    张佳扬连忙把朱买臣拉起来道:“朱兄莫客气,我哪里是官爷,只不过是在皇上身边听受差使的人,我向您介绍的中大夫就是叫严助,是您的同乡,皇上身边的红人,他一定会向皇上推荐,如果皇上对兄欣赏,那就荣华富贵了,兄的远大志向就能实现。”

    “买臣感激不尽,”朱买臣连忙走出房门,盛来两碗稀饭,放到案子上,然后说道,“张兄弟稍等,我去去就来。”

    不多时,朱买臣用卖柴的三文钱打来几两米酒,对着佳扬呵呵的说道:“让兄弟饿肚子了,这可是我朱买臣全部的粮食了。”

    佳扬看着可照人影的稀饭,瞬间感到这山区百姓日子的艰难,朱买臣看出了张佳扬的神情,连忙解释道:“张兄弟莫误会,在这小村庄,愚兄是最穷的,唉,没办法,去拼命砍柴吧,就没有时间读板牍,读了板牍婆娘才离我而去,生活就是一个矛盾的混合体呀。”

    张佳扬握着朱买臣的手道:“感谢拿出全部家当来招待我,来,兄弟就借花献佛敬朱兄。”说着端起酒瓢喝了一口。

    朱买臣也笑笑道:“来,兄弟,喝起来。”就这样喝了大半夜。

    一夜无话,第二天,张佳扬要继续南下,并从口袋中掏出一些碎银子递给朱买臣道:“希望朱兄早日北上,以实现宏图大志。”

    朱买臣推拖着接过碎银激动的回答道:“谢兄弟。”

    放下朱买臣暂且不表,且说张佳扬跨上马向南继续行进,不日就走到了闽越都城冶城,此时的冶城已经比半年前繁华了很多,就径直来到那座熟悉的客栈,一进门就有小二出门迎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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