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坏。

    ***

    “就在那儿了。”

    当他们爬上不知道第多少个山坡的时候,安德鲁指着前方说道。其他两个人顺着他的指引看去。

    月色笼罩下,破败的建筑看起来阴森极了。周围是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甚至看不出道路的痕迹。哨塔的大门已经不知所踪,低处的窗户被胡乱的用木条钉上了几扇,剩下的连边缘都已经破破烂烂。里面没有一丝光线,也没有声音。这片地区都寂静的可怕。

    “看起来他们好像不在这儿?”艾伯特疑惑的说。

    “也有可能是在哪儿埋伏着,等着我们自己冲进陷阱里去。”安德鲁揉了揉手臂,感觉毛骨悚然。

    “不论如何,”一直审视着哨塔的狄宁发话了,“我们都别无选择。”

    他们不会允许自己无功而返。

    在没过小腿的杂草丛中跋涉有些费力,好在直到他们走到哨塔门口都没有受到袭击。但从班恩口中得知瘟疫犬存在的狄宁依然提醒同伴要小心。为了这次行动他们已经用皮甲将全身遮掩的严严实实,但也只能充作一时之需。

    三个人在哨塔外观察了一下,确定依然没有任何敌人活动的迹象之后狄宁抬起头向高处望去。正巧一阵微风拂过,哨塔上方有什么东西微微摆动了起来。

    “你发现什么了?”艾伯特看到狄宁皱着眉头盯着那个方向,不由得也跟着看过去。他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什么血腥可怕的场面——比如被吊在高处的尸体之类的。但不是。

    “那是……旗帜?”

    的确是。那块布料在风吹雨打之下已经破旧不堪,在微风的推动下有气无力的摇摆着。但在月光下依然能够模糊的看出底色和标志。

    “洛丹伦的旗帜。”狄宁点头认可道,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不愉快转向了安德鲁,“你们的军队撤防的时候都不把旗帜带走的吗?”

    也许是因为军人出身的缘故,狄宁总是会对旗帜和徽章特别在意。在军队中这一类标志往往与荣耀和牺牲相关联。他曾经从牺牲的部下脖子上摘下刻有雄狮的身份铭牌,也曾经在追踪敌军的时候靠着斥候留下的徽章找到出路。就连他所经历的最后一场战役,包括狄宁在内的每一个人也都誓死捍卫着那面开战前就被插下的旗帜。

    ——他们骄傲的为此牺牲,因为那象征着联盟的荣光。

    所以在看到这面破烂不堪的旗帜的时候狄宁不由得大皱眉头,想不出到底为什么一支军队会把自己的荣耀丢在这里。

    安德鲁自然是理解不了他的感觉。但治安队长还是解释了一句:“当初驻守在这里的一直是临时征召的民兵,所以他们对于这东西不是很看重。”

    这下就连艾伯特也不满的啧了一声。

    狄宁没有再多说,但已经决定在解决敌人之后一定会把那面旗帜摘下来带走——就算作胜利的标志好了。虽然那不是联盟的旗帜,但洛丹伦王国对他而言也意义非凡。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比了个手势示意同伴注意,然后率先跨过台阶,走进了漆黑的室内。另外两个人亦步亦趋的紧跟着他,对每个方向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狄宁倒是没有他们那么紧张。相较于同伴更快适应黑暗的眼睛迅速的扫视了室内一周就稍稍放松了下来。

    这座哨塔的构造和他所熟悉的有着少许差别。因为不需要抵御当地的恶劣气候,所以大体采用了木质结构,内部的支架更加的复杂,空间也更大一些。进门左侧是直通顶端瞭望台的木质螺旋台阶,右侧是空荡荡的房间,正前方则还有一道门。哨塔底层通常是存放物资和士兵休息的地方,所以狄宁猜测它们的用处应该分别是营房和仓库。

    那么他知道他们的目的地了。

    狄宁轻轻推了推门,发现它纹丝不动。于是他后退一步,沉下肩膀,骤然发力撞了上去——随着一声闷响,厚重的木门应声而倒。

    还没有完全复位的骨骼传来了钝痛,但狄宁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他手按剑柄,大步跨进了房间。

    月光从封住窗户的木条缝隙中照射进来,借着这点微弱的光线他看到了一张摆满了烧瓶试管等实验器械的桌子,旁边还有一张沾满血迹的手术台。而在另一个角落里一排大概两人高,明显是粗制滥造的木质围栏,和两侧的墙壁一起形成了一个囚笼。而在围栏背后是几个倒在地上的人类,不知道是失去了意识还是已经死了。

    看着那简陋的牢笼,狄宁微微眯起了眼睛——这和他所想的不太一样。

    但他还来不及对同伴提出异议,耳朵就捕捉到了一些轻微的声音。这声音他可太熟悉了——骨骼摩擦的咔擦声与僵硬的肢体在地面上拖拽的声音,从他们这一侧的角落里和仓库的门外传来。

    果然是陷阱。

    狄宁二话不说拔剑出鞘,喝道:“敌袭,警戒!”

    此时艾伯特和治安队长也看到了从黑暗之中爬起来的那些东西。他们迅速的靠向狄宁,跟着他往房间的另一头退去。

    这些亡灵的动作迟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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