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警校射击训练,充其量是实弹打靶,虽然成绩很好,但我从来没有想过拿着枪冲人打是什么感觉,今天这警校的最后一次考核竟然是来看枪毙人的,这特么警校的那帮大佬是咋想的?

    还好,今天的早饭不是吃的豆腐脑,就是稀饭和馒头咸菜,一会儿不至于吐得邪乎。

    我们在警校读书,经常会看一些凶杀的案例,早就见惯了资料上的照片和凶杀现场的录像,但那只是研究案例,一想到今天是现场观摩,而且是近距离地观摩,我眼前就不断地出现资料片上血淋林的画面。

    我尽量不去幻想脑浆迸裂的场景,把注意力放到那个女人身上,让万恶的欲念冲淡一阵阵的恶心,也比当场吐了强。

    就在幻想那女人是个绝色美女的时候,突然间那女囚扭过头来,冲我笑了笑。

    是的,她笑了,笑得很美丽,颜若桃花,但眼睛里却盈满了泪水,充满了哀怨和无助。那一刻,我有冲过去英雄救美的冲动。但脑门立刻就有一股针刺般的疼痛传来。

    我吃了一惊,她不是戴着头套吗?我怎么会看到她的脸?!我不敢置信地猛眨了眨眼睛,再定睛去看那个女人的时候,她已经扭回了头,往高墙下走去。她的头上依然如故地戴着黑色的头套。

    我仿佛看到押着那女人的其中一个黑制服男人转头瞧了我一眼,那一眼就像是有实质一般,钉子一样钉过来。我一激灵,回过神来。

    身后不知是谁小声说了一句:“站好,一会儿把眼睛闭上。”

    我想回头去看是谁说的,但突然想起我们现在是队列状态,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听声音似乎是我的同寝兄弟外号“漏屎缸”的罗世刚。

    再一次定了定神儿,我把目光又投向高墙下。

    此时,那五个死囚,一字排开面对着高墙。而押解他们的十个人却站在他们后面一动不动,好像是在等待什么。

    早先站在观摩的人群里那群身穿黑色制服的人走出队列,从随身的口袋里拿出一些物事,围在高墙旁那十八根圆柱旁鼓捣着什么。

    我纳闷地看着他们,心想,毙个人怎么这么麻烦?他们在那儿干啥呢?

    好一会儿,这些黑制服弄完了,静静地站在圆柱周围一动不动。而此时,天空中原本黑压压的云层仿佛更低了。而且,远处有更多的乌云向这里聚集,头顶上原本缓慢旋转的云层也开始加快旋转起来,而且越来越快。

    不一会儿,只见云层越旋越快,高墙的上空竟然旋转出一个空洞,就在空洞形成时,外围突然间轰然一声雷响,紧接着我看到那十八根圆柱顶端突然红光一闪,就像电磁一样连成了一张电网,将中间的那堵高墙笼罩在里面。而此时,高墙的两边突出的四个犄角尖儿也冒出一串电光,与那十八道电光相连。整个场面极其诡异。

    这场面持续了大约十几秒的时间,猛然间云层中的空洞中一道雷光闪现,霹雳一声响,一声震天动地的炸雷,天地为之动容,我看到高墙、十八根圆柱似乎晃了晃,相连的电光更盛,这个时候只听见有个声音响起,“时辰到!行刑!”

    我看到那十个人,突然间手里多了一只雕刻着花纹的手枪,枪体上的花纹中电光流动,一闪间只听见连续的一片枪响,子弹旋转着钻进五个死囚的后脑,又旋转着从前面钻出去,钉进高墙里。

    五个死囚瞬间像被抽空了气的皮囊,软倒在高墙下。高墙的墙面上被喷溅的到处都是脑浆、紫红色的血肉和碎骨、皮肤和毛发。

    一阵风刮来,一股强烈的血腥味钻进鼻腔,让人忍不住张口呼吸,这一张嘴,血腥味直刺脑门,我身边的学员们,那帮自以为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小子们一个个憋红了脸。

    “哇……”

    有一个忍不住,就会感染成一串,年轻的菜鸟们一个个丢人地吐得到处都是。

    我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面高墙。我分明看到那个白衣女囚被一道金光撞进高墙里,而高墙里此时正有一个和天空中空洞一样的漩涡,巨大的吸力将五个死囚吸进漩涡深处。

    那白衣女囚仿佛不甘心就这样被吸进去,转身挥舞双手,嘶喊着想要抓住倒下去的身体,像要钻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一样。她抓挠着,嘶叫着,眼看就要成功了,突然漩涡里探出一只巨大的利爪,一把将她扼在利爪中,随即缩回漩涡里,而高墙上就仿佛一面泛着水纹的镜子一样封闭了,一如从前一般泛着阴森森地冷意。十八根圆柱上闪亮的电光也如灯泡一样灭掉,一切又恢复到我们刚来时的样子。

    那些黑色制服仿佛卸掉了一副沉重的担子一样,一个个松了一口气。行刑的十个黑衣人转身就走,快速地登上警车,一声呼啸扬长而去。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就仿佛看了一部恐怖科幻电影一般傻在那里。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警校的,回来的记忆断片儿了。我浑浑噩噩地吃饭、睡觉,好几天才反过劲儿来。

    直到几天后,我和同寝的罗世刚说起那面怪异的墙和十八根闪着银光和电弧的柱子,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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