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变得疯疯癫癫,多年后,好不容易恢复了神智,又在男女情事被狠狠捅了一刀,然后投湖自尽了。”



    “我们大骊因为此事,朝野下,举国震怒,这才掀起了与卢氏王朝赌国运的大战,要知道在那之前,对于昔年拥有大骊国身份卢氏王朝,诸多刁难,大骊素来是能忍则忍的。如今当然局面已经变了很多,现在我们大骊有越来越多的读书人,山的练气士也开始下山,为大骊朝廷效命,在边关奋勇杀敌。”



    “这又出现了一个崭新的格局,那是大骊的人很清贵,读书人当官,会自视高人一等,如先前那个自称宛平县令的人,多半是从京城外放地方的货色,正儿八经的科举出身,所以我现在担心那个男人,在宛平县辖境渡口下船后,不管是书生意气,还是想着新官任三把火,会选择对我们图穷匕见。”



    说到这里,林守一笑道:“好在他是读书人出身的官,可我们当,也有一位不曾露面的‘山神仙’,说不定能够震慑住他。毕竟读书人在大骊再金贵,仍是不过练气士。但是怕怕那个县令不够聪明,或者说哪怕是京城人氏,也不曾真正见识过练气士的厉害,那我们还会有一连串的麻烦。”



    李槐忧心忡忡,转过身对着侧卧在身后的白色驴子是一巴掌,怒骂道:“惹祸精小白驴!你当自己是黄花大闺女啊,给人摸一下耍性子发脾气?”



    李宝瓶突然开口道:“现在那个老头子肯定是宛平县令的座宾,相互吐苦水呢,我相信老人的身份越高,那名剑客的剑术越好,宛平县令越不敢明面出手,我大哥说过,秀才造反三年不成。至于暗使小绊子,我们可不怕,只要那家伙不敢动用朝廷力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了,你林守一怕什么?别自乱阵脚!”



    林守一仔细想了想,点头道:“应该是这样了。”



    李宝瓶说完之后,脸色认真问道:“小师叔,对吧?”



    陈平安无奈道:“我哪里知道这些读书人和当官的弯弯道道。总之遇了麻烦,你和林守一商量着来。”



    次学塾马夫子“托孤”一事,几个孩子能够安然返回小镇不说,还把那名自称大骊谍子的车夫耍得团团转,其实是林守一起的头,李宝瓶制定大方向,林守一再在细节查漏补缺,天衣无缝,心志早熟得远远超过同龄人。



    陈平安突然停下手动作,想了想,干脆连柴刀也一并放在脚边。



    心不静时,陈平安会什么都不做,宁肯先放一放,也绝不轻易犯错。以前烧瓷是如此,如今练拳更是如此,



    李宝瓶,李槐和林守一几乎同时察觉到异样,连李槐都赶紧端正坐姿。



    陈平安看到三个疑神疑鬼的家伙,苦笑道:“干嘛,我是想到一件事情,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



    李宝瓶说道:“小师叔,你说出来听听。”



    陈平安笑道:“我刚才是想,除了跟你们识字之外,是不是也跟你们学一学书的学问。”



    李宝瓶愣道:“可我们跟先生学到的只是入门的蒙学,没什么了不得的大学问,再说了,我们自己都只是蒙童,如何教得了小师叔。更何况连齐先生很多蒙学的语句,我随口问起,先生也答不出来的,我们咋教啊,胡乱回答,不好的!”



    李槐嘀咕道:“先生不是回答不出来,只是回答得晚了一些,那时候你不愿意听了。”



    李宝瓶猛然转头,一拳砸在李槐脑门。



    李槐其实没怎么疼,仍是抱着脑袋鬼叫道:“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也要练拳,李宝瓶的力道越来越大了,不然将来我肯定会被她失手打死的。”



    林守一好问道:“陈平安,学书的东西做什么?”



    陈平安缓缓道:“我怕有一天我跟人讲的道理,事后发现其实是没有道理的。所以我希望除了姚老头、阿良他们教给我的道理之外,再从你们读书人的书本学一些。”



    李槐如坠云雾,满脸震惊道:“陈平安,你打架已经那么厉害了,而且每天练拳那么辛苦,难道不是为了能够跟人不讲道理?”



    林守一犹豫了一下,摇头道:“陈平安,我觉得不用事事讲道理,毕竟天底下所有人都有自己的道路要走,我们坚守本心即可,否则只会深陷泥泞,过犹不及的。”



    李宝瓶满脸严肃,“小师叔,你别急,让我想一会儿,我觉得这件事很大,我必须要认真对待,仔细思考!”



    曾经在小镇学塾,齐静春是这样,每当李宝瓶询问一些个看似浅显至极的问题,反而会陷入沉思,多半要拖延几天才给出答案。



    陈平安愈发无奈,仰起头望向蔚蓝天空,片刻之后,收回视线,不知为何突然满脸笑容了,



    “我之所以要这么麻烦,其实是有私心的,可能是因为你们不算真正练拳,所以暂时还没有这种感觉,我在得到那部拳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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