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他这中尉也不要做了。”

    既是剿匪,自然就是杀无赦。

    “是!”那人捡起玉佩,迅速跑了出去,一路过山头往德州赶,等人回来的时候,已经两个时辰后,近数百的德州城禁军,将无名山围了个水泄不通。

    禁军是朝廷驻派的兵,守城的兵则叫厢军,所以,这一支五百人的军,不受德州管辖。

    有人冲着山上喊道:“不管你们是哪里的土匪,只要缴械投降,我们就饶你们一命。”

    漫山的火把,将这一片照的亮如白昼。

    山上并没有声音回应,过来一会儿,山下就有人道:“大人,我们冲上去吧。”

    “不用!”户中尉身高马大,是早年跟着打出来的,本应升大尉,后因和同僚闹了口舌,夜里趁着对方睡觉的空档,将人砍了,丢营地后的粪坑里。

    本是受刑的,也不知怎么运作,只贬出了京城,到德州来领禁军,虽升职无望,但事情却极为轻松。

    “再喊两声。”户中尉冷笑一声,眼睛里是嗜血的兴奋,他的属下又喊了两声,山上依旧没有人应,他便和手下挥了挥手,自己则往后退了几步,有人搬了椅子过来。

    他坐下,茶送上来,翘着腿,含笑道:“烧吧!”

    “是!”有人应是,随即,漫天的火花投向树林里,不一会儿,不算大的无名山,四面八方都起了火,树木被点燃,借着风势,蹿的老高,烟气散开将整个天都笼在蒙蒙的雾里。

    火烧的很快,风似乎没有方向,卷着火花在林子里乱窜,将这片天照的越发的亮,户中尉的脸发红,喝了一口茶,道:“不是带了东西吗,架着烤啊。”

    “是!”说着话,有人抬了一头洗涮干净的猪,用铁架子往林子一架,众人哈哈大笑,道:“记得翻身啊,不然一会儿烤糊了,就吃不了了。”

    这笑声回荡在四周,恐怖阴森。

    火越烧越大,转眼之间,蔓延了半个山头,有人过来蹲在户中尉面前,道:“大人,里面还是没有声音,不会没有人了吧?”

    户中尉蹙眉,看向来报信的人,那人摇头,道:“不会,兄弟们挡不住,可他们是要救人的,坑里那么多人,想挖出来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全挖好的。”

    “有道理。”户中尉赞同,“杀人容易,救人可不简单呢。想在老子的地盘上充英雄,那老子就成全你。”

    户中尉哈哈大笑,指着猪,“翻身啊,一面都糊了。”

    众人笑着去将猪翻了一面。

    时间过的极快,转眼就已烧了一个时辰,户中尉等的有些不耐烦,蹭的一下站起来,来回的走了几圈,“都烧死了?”

    “肯定烧死了。这么大的火,一个人都没有出来。”有人回道。

    户中尉颔首,看了看天,“还有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天亮前我们撤!”

    这把火,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来。

    “回过大人没有。”户中尉道:“告诉大人,一切顺利。”

    有人应是,骑马去报信。

    户中尉靠在椅子上打盹,有火烤着四周一点都不觉得冷,他舒服的打了哈欠,哼哼着调子,忽然,远处有震动声传来,像是马蹄踏在地面,发出的震颤,不是一匹马,是很多的马,轰隆隆的声音。

    “什么声音。”户中尉蹭的一下站起来,随即有人回道:“大人,像是有军队过来。”

    户中尉当然听的出军队,他大喝一声,道:“集合!”

    他的兵都围了过来,横排成了一数排,举着兵器严阵以待的看着前方。

    前方的黑影越来越近,等到跟前来,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是德州的厢军,两方常打照面,所以一见面就都认了出来。

    厢军里得用的,能力好的都入了禁军,剩下的歪瓜裂枣就留在厢军里滥竽充数。

    所以,禁军的人看不起厢军,而厢军的人也怕他们。

    此刻,对面虽有五六百人,但在气势上却矮了他们一头,户中尉大喝一声,道:“孔顺义呢,让他给老子滚出来。”

    “户中尉。”被点名的孔顺义骑马走了出来,三十左右的年纪,人瘦小,乃是佃户出身,因为一身好功夫,所以进了厢军,做了头领。

    户中尉冷笑一声,盯着他,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子在抓山匪,你来莫不是想抢老子的功?”

    “大人误会了,”孔顺义确实很怕户中尉,这个人嗜血成性,一个不和就会动刀子,他们在地位和人力上完全不对等,“我们也是奉命办事。”

    “奉命?奉谁的命。刘替吗?他有胆子让你来抢老子的功?”户中尉道。

    孔顺义拱手,结结巴巴的道:“下官不是来抢功的,下官是来……是来和大人打架的。”他说着话,声音有些瑟缩,显然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他敢和禁军的人打架。

    “打架?”户中尉左右看看,哈哈大笑,“他说和我们打架。就领着这一堆草包,也敢来和我们打架。”

    禁军中一片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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