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浑浑噩噩的不甚清楚,又私心里以为周弢是为国为民的好官,所以就放松警惕了。”

    “风寒,还真是巧合啊。”赵之昂又喝了一口酒,眯着眼睛盯着赵胥,“朕再问你一遍,延平府的事,你果真不知情?”

    赵胥抬头看着赵之昂,心头砰砰的跳,“父皇,儿臣真的不知情,否则,无论如何也会阻止这件事发生。”

    “那朕让你见一个人。”赵之昂放了酒盅,杜公公就转过了屏风,过了一会儿领了两个人进来。

    一人被捆着,蒙着眼睛堵着嘴,另外一个人则是柳大人。

    赵胥的眼睛,瞬间被蒙眼的人吸引住,因为他知道此人应该是杀延平知府周弢的凶手。

    这不惊奇。

    惊奇的是,他看着这个人很眼熟。

    柳大人拆了此人的眼罩,一双凹陷的浑浊的眼睛露了出来,眨了眨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忽然,噗通一声在赵胥面前跪了下来。

    一瞬间,赵胥将这半个月所有的不解和疑惑都解开了。

    刘婶脚上绑着的绳子印子,柳大人轻易抓到的凶手,以及为何小心翼翼的避开他急赶回了京城。

    他当时就觉得奇怪,一个在陆上就被杀了刘婶,凶手为什么还要捆她的腿……还有,一具尸体在河里五六日,应该早就浮起来了,为什么偏偏在柳大人来的时候浮起来呢。

    一个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知府的人,为什么会莽撞的摔断了肋骨,就在延平府外的庙里养伤。

    就好像等着别人来抓他。

    原来如此。刘婶是被打死了,但是对方却在她的脚上拴了石头,等柳大人来了以后,才将绳子剪短让尸体被人发现,而男子摔断肋骨养伤就是故意的,因为他就是在等柳大人抓他。

    为什么如此。

    因为这个人是他的常随啊。

    不过,就在两个月,他派常随去福建办事,却不料对方一走杳无音信,他以为已经死了,却没有想到在这里出现了。

    “认识吗。”赵之昂看着赵胥。

    赵胥点头,回道:“认识。”到底什么人,为什么要害他?

    他们还做了哪些事?

    他真是太蠢了,居然一点破绽都没有发现。

    “说。”赵之昂示意柳大人。

    柳大人拱手,将他在延平府查的内容都说了一遍,和赵胥方才推断的没有出入,说完顿了顿,“……因为涉及殿下,微臣不敢私自做出决断,这才日夜兼程回了京城禀明圣上。”

    赵胥没有辩驳,因为他知道,柳大人不是害他的人,他现在和柳大人辩驳毫无意义。

    “接着说。”赵之昂道。

    柳大人抱拳应是,看了一眼赵胥,接着道:“回京后,微臣和刑部接洽过,关于廖、杜以及祝的府邸查抄的事,细细交谈过,他们在廖志明的书房里,找到一个暗格,这个暗格里有几个信封,虽里面的信纸已丢,但信封上的字迹,却是殿下您的。”

    柳大人说着,将信纸递了过来。

    是牛皮纸的信封,信封上只写了“亲启”二字,其余的一概没有。

    是他的字,赵胥毫不意外。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绝对相信对方能弄到他亲笔所写的信封。

    “还有什么。”赵胥问道。

    柳大人回道:“没有了!”这些证据的份量刚刚好,要是赵之昂多想一点,这个儿子的动机以及行为都不能被容忍,可若是赵之昂爱护儿子,包容一点,那顶多就是失察被人陷害。

    还要反过来好好查,还赵胥清白才对。

    “你有什么说的。”赵之昂又喝了一杯酒,赵胥磕头,回道:“儿臣无话可说,但求父皇给儿臣十日时间,让儿臣自证清白。”

    赵之昂扬眉,问道:“这么说,你认为你是无辜的,被人陷害的?”

    “是!”赵胥回道:“因为儿臣没有理由做这一切。杀流民并不能让儿臣立大功。儿臣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

    赵之昂抿着唇,冷冷的道:“你可以知道,前朝的战事是如何开始的?”

    赵胥心头一跳,磕头道:“父皇,儿臣绝无二心。”前朝之所以开始乱,就是因为一位王爷在开封杀了几十个拦路的百姓,按理说杀百姓的事,前朝的权贵没少做,但这一次却出现了暴乱。

    那位王爷在暴乱中写信回京,要求兵符镇压暴民。前朝的皇帝不疑有他,立刻传了圣旨和兵符。

    八千兵马落在那个王爷手中,而他并没有如约镇压暴民,而是反过头来一口气拿下了开封洛阳等七八个城。

    这个时候京中皇帝才反应过来,对方杀百姓的目的,就是为了引起暴乱。

    而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要兵,反过头来,抢他的江山。

    赵胥的冷汗浸透了衣襟。

    原来,真正等着他的是在这里,对方是一步步算计好了,就连证人证据都拿捏了分寸!

    他输了吗?

    不知何时,柳大人带着证人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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