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了。

    赵之昂坐在龙案之后,六七十岁的年纪,花白的头发,老态尽显。

    原来赵之昂是这样的容貌。

    “学生庄一楠,叩见圣上!”庄一楠行了叩拜之礼,举手投足做的很到位,赵之昂很满意,颔首道:“起来。”

    庄一楠应是,起身,就听赵之昂道:“早听说萧爱卿座下有位庄先生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今日朕能见到,也是一大幸事。”

    “不敢当圣上夸赞,学生不过是个狗皮不通的莽汉罢了。”庄一楠道。

    赵之昂哈哈一笑,请庄一楠坐,问道:“萧山近年如何?朕记得他年纪也不小了?”

    “是!”庄一楠回道:“大人今年四十有六了。”

    赵之昂点了点头,“时间过的真快啊。”说着微顿,“他子嗣如何,朕记得他有一个儿子?”

    庄一楠眉锋跳了跳,垂首回道:“是。”

    “那子嗣不丰啊,他这年纪还能再生几个。”赵之昂哈哈一笑,道:“不过萧氏一族如今倒是枝繁叶茂了,反到他这里,却是人口凋零了。”

    庄一楠应是,道:“我们夫人……身体不大好。”

    “各有各的难啊。”赵之昂对萧山的态度很微妙,虽是君臣,可臣不来拜君,那也不过是个挂名罢了,而且,萧氏在成都府这么多年,他既恨又忌惮。

    这话,庄一楠不好接,赵之昂话锋一转,道:“你奏章里说,你此番来,是有件萧家的家事,要求朕做主?”

    “是!”庄一楠又站了起来,回禀道:“十四年前,我们大人丢了一个女儿,这么多年一直私下里查找打听,终于有了下落。”

    赵之昂哦了一声,眉梢一挑问道:“朕是知道这件事,不过,怎么听的是二十几年,到底是多少年?”

    “是十四年前。”庄一楠回道:“二十二年前的那个孩子……没了。”

    赵之昂愣了一下,似乎在想其中的关联,“这么说,丢了两个孩子?”

    “二十二年的那个孩子,生下来就没了,我们大人怕夫人受不住打击,所以就骗她说是被人偷走了。”庄一楠回道:“十四年前走失的是位小姐,大人和夫人一直在找。”

    “还有这等事?”赵之昂扬眉道:“就不知道什么人做的?”

    庄一楠回道:“圣上知道,萧氏一族枝叶庞大,难免会有一些内部纠葛。我们大人说,有时候亲戚的情分实不如朋友,朋友间还能肝胆相照,可亲戚族人间只剩下你死我活的仇恨。”

    赵之昂深以为然,更乐见其成,心情就更加的好了,萧山子嗣不丰,加上族中内斗,到时候不用等他动手,恐怕成都这个瓮就能自己碎了。

    “这事,朕也明白,无奈啊。”赵之昂叹气,遗憾的道:“他实不该痴情,情长,这么多年膝下怎么只有一个儿子。”

    庄一楠也羞愧不已的样子。

    “这女儿有下落了?人就在京城?”如果人不在京城,想必庄一楠是不会来京城求他做主的。

    自己找就好了。

    “是!”庄一楠道:“近日有人写信去成都府,告诉我们大人,说京中有位年纪相仿的夫人,和我们小姐无论是容貌还是胎记,都一模一样。”

    赵之昂哦了一声,居然还是夫人,那就是成亲了的。他问道:“是何家的夫人?”

    “是……皇长孙殿下身边的那位胡氏。”庄一楠道:“不知可方便,问一问这位夫人,肩上有没有一块浅褐三角胎记。”

    赵之昂惊讶了一下,怎么会是胡氏?他不由转头去看杜公公。

    杜公公也是满脸惊愕,随即想到什么,在赵之昂耳边低声道:“圣上,胡氏是番阳伯收的义女。”

    义女?那也就是说胡氏此姓乃是随番阳伯?

    赵之昂心头动了一下,眸光眯了眯看着庄一楠,这胡氏是有意还是巧合,怎么就恰巧跟了治庭。

    难道是萧山有什么谋算,而让自己女儿暗中勾引了治庭,以期能达到什么目的?

    但一个女人就能乱了他的朝纲?这也太小看他赵之昂了。

    “可有证据?”赵之昂的道:“何人给萧山写信,说胡氏是他失散的女儿?”

    庄一楠神无波,平静的回道:“我们大人说,乃是一封未曾署名的信,只说他的女儿在皇长孙身边,别的一概未提。学生昨日进京后,略打听了一下,皇长孙身边只有一位胡夫人,所以这才有此一说。”

    “圣上,是或不是我们大人也并不知道,所以才来求您做主,问一句胡氏,可确有这样的胎记。”庄一楠道。

    赵之昂颔首,和杜公公点了点头,“你亲自带个嬷嬷去太子府人问一声。”

    杜公公应是而去。

    “若胡氏是萧山丢的女儿,你们当如何?”赵之昂眯了眯眼睛,如果胡氏真是萧山的嫡女,那以此身份,只做侧妃就很委屈了,但若萧山以此要求做正妃,他是不可能同意的。

    治庭的正妃,不是家势够格就能做的。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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