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着大家的面拿出一张牛皮纸,纸上是殷红的几个字,徐立人展开,当着众人的面读了出来,“万两百银不好得,若此后我死于非命,便将此公之于众,为我为六位大人讨回公道,让世人看清楚……”他说着,目光落在沈湛的面上,加重了语气,“让世人看清楚,镇南侯沈湛的真面目。”

    满场一静,所有人的视线都转过来落在沈湛的身上,有惊讶,有不安,有的若有所思,有的不敢置信。

    反而是沈湛,一直平静自若,仿佛事情和他没什么关系。

    “这……从何说起。”枢密院的段大人道:“此证据你从何处得来的,有什么可信度?镇南侯有什么理由去杀这六位大人。”

    徐立人微微点头,道:“我就将我拿到的东西读出来,大家也做评判,并非恶意。”说着,朝沈湛拱了拱手,随即又道:“这些所谓的证据是否真实,是可以查证的。一事不烦二主,这件事还是交给柳大人了。”

    徐立人说着,又回头问赵之昂的意思,“圣上,此事目前来看,还真和延平一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您看让柳大人接着去查,可行。”

    “准。”赵之昂道,吩咐了人将明公公所谓的血书送去提刑司给柳大人。

    徐立人接着又道:“里面还有东西,诸位请接着看。”他说着,又拿了一封信出来,“信我方才在轿子里匆匆扫过一眼,内容不可谓不震惊,现在我也给各位读一读。”

    大家都沉默的看着徐立人,没有人阻止,不是不敢或者不想,而是上头还坐着赵之昂。赵之昂要是觉得不妥,他自认会阻止。

    徐立人当着众人的面,逐条读了一遍,内容和昨天让宁王呈交的奏疏一样,只是说,并没有证据。

    “没有了?”段大人蹙眉,一边里一直站着听人说话的赵治庭也点了点头,道:“这些能是事实,也可以是胡编乱造,没有证据徐大人还是不要读了,以免扰乱视听,让人觉得镇南侯真的通敌叛国了,生了误会。”

    “殿下说的是。”徐立人道:“这是那位妇人给我的,是真是假确实不好判断。若想证实,可以请那位妇人过来,一问一审便知。”

    崔大人颔首,“是要审问,六位大人死的事确实有蹊跷,但也不能仅凭这几封信,就污蔑镇南侯通敌叛国。此妇人不知是何居心,定当要细细审问才行。”

    徐立人与己无关的样子,颔首道:“柳大人办事很快,想必很快就有结果,此事事出突然,让大家都措手不及。”徐立人说着,转头看着司三葆,“但这六位大人,乃是朝堂官员,虽无举世之功,可也没有致命的过错,烦问司公公一句,当初抓人是何名目。”

    “此事乃东厂办事,具体缘由不便和外人透露。”司三葆从看到明公公的血书开始就沉了脸,此事就像沈湛所言,是一个巨大的局,就等着沈湛往里面跳。

    现在沈湛跳进去,还有人也想顺道将他推进去。

    “可他们是朝廷命官。”徐立人道:“没有罪名,岂是你想抓就能抓,想关就能关的。更何况,六人还都死在了衙门里,此事不做出解释,难以服众啊,司公公。”

    司三葆不怕,此事是赵之昂同意的,而且,东厂的事就是不用和这些人解释。

    “徐大人,衙门也有衙门的规矩,还是等柳大人查问回来再说。”大明子是他的人,这个什么血书他没有找到,却在那个告状的王刘氏手中。

    随即又送到了徐立人手里来,这其中没有鬼,他就将脑袋割下来当凳子。

    徐立人还要再说,外面就已经传来消息了,“柳大人在殿外求见。”

    杜公公唱道:“宣!”

    柳大人提着官袍大步进来,跪地行了礼,将血书和另外几封信拿了出来,回道:“经微臣查对,此血书和手中的书信确实都是出自明公公之手。”

    “这么说是真的?”有人唏嘘,偷偷朝沈湛看去,另一人道:“不要乱说,刚才还在说动机,镇南侯有什么理由做这些事,他又为什么要杀六位大人。”

    “起来。”赵之昂颔首,语气无波的道:“此事就此了了,虽是种种证据,可也不能说明镇南侯害了他们。”

    徐立人点头,抱拳又回道:“圣上,事情目前来看确实如此。但这六人还有一个共同点,这就是为什么老臣方才说此案和延平流民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众人不解,看着他。

    “是因为,这六位大人和当初的廖大人,祝大人以及延平知府周大人,都是前朝的旧臣!”徐立人大声道。

    众人哗然,有人道:“前朝旧臣?朝中这样的人不少啊。”

    “不,眼下朝中为官者,只有这六人,还有三人外放,还不曾核查。”徐立人说着,忽然看向沈湛,“此事,镇南侯你可有要解释之处?”

    大家就都看着沈湛。

    “我自是清白的,不过可惜他们有证据指证我,我去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清白。”沈湛抱拳,淡淡的道:“徐大人费心了。”

    客气的,让大家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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