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城门。”赵之昂怒道:“自保定开始,设药棚施药,除此以外,所有人不得入京。”

    戈大人犹豫了一下,拱手应是,道:“那让太医院的人去施诊?由他们带头,再招募一些民间的大夫,人手上应该就能够用了。”

    赵之昂微微颔首,看着殿下一众官员,道:“让所欲有药铺,将痢疾要用的药都捐出来,除此以外,让太医院遣太医出城。”

    “是。”众人应是,郑大人出列,拱手回道:“圣上,瘟疫便是从广平和大名两处传出来的,老臣以为,应该在此事上做些文章。”

    赵之昂看着他。

    “其一,将这些病人悉数送去漳州允州几处,其二,让天下人知道,瘟疫的发生,皆是以为后宋起兵造成天下战乱而引起的。”

    赵之昂觉得很有道理,起身在龙椅前走了几步,停下来抚掌道:“这件事就交给郑爱卿去办。”

    若是办的好,这件事就是一本万利。

    “圣上,不可。”戈大人凝眉道:“郑大人所言其二可行,可以在谣言上让后宋不利。但病者本就虚弱,若真要送去漳州,如此天气半道上病者就有很可能丢了性命啊。”

    “若沈湛和苏世元也不管呢,到时候疫情只会越来越大,哀鸿遍野的情景,我等这把年纪也是见过的。”戈大人说着,想起很多年前的场景,虽疫情不重,但却死了很多人。

    “戈大人这是妇人之仁。”郑文举道:“现在是争天下,只有天下太平了百姓才有所谓的安稳生活,若一直战乱,即便是活着,也是生不如死。”

    “郑大人。”戈大人还要说话,赵之昂扫过他一眼,眼中划过质疑之,郑文举发现顿时福临心至,抢话道:“戈大人莫非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你!”戈大人大怒,回道:“郑大人,言出既要有根据,你位居高位,怎可胡言乱语。”

    郑文举冷笑一声,拂袖道:“你心中如何想,外人又如何知道,脚踩两只船的事,也不是没有见过。”

    “你!”戈大人气急,赵之昂已经出声道:“此事就这么办。有事就说,没事的就散了。”

    众人应是,赵之昂扫过众人一眼,拂袖而去。

    “戈大人。”郑文举道:“人在做,天在看。你是为天下百姓,还是为了后宋,你心中应该有明镜才对。”说着,便嘲笑了一声,带着自己的门生同僚,大步而去。

    戈大人气的半天说不出来,崔大人上前去扶着他,低声道:“大人何必和他一般计较,自从徐立人没了以后,他便以为这朝堂就是他一言堂,如今更甚。和他争一时长短,毫无意义。”

    戈大人点头,叹气道:“只可惜,圣上也不听我们的。”赵之昂心中对他们还是有猜忌和怀疑。

    非常时期,他不能大动干戈。若有一日里外再次太平,他们这些人,都不会留。

    “走。”戈大人道:“我等为臣者,上对的起天,下对得起地,问心无愧即可。”

    众人应是,簇拥着他出了殿门。

    燕京城百里外,迅速设了药棚,大周派了太医坐镇,在所有如今的道口把关,但凡生病的或是过路的百姓,都可以来问诊救治。

    一旦查出病人者,一律送去就近的庙中,隔离,送药!

    白石山封了山门,患者被牛车或马车拉上去,山门一关,没有人知道里面人的情况,很多得病者全家被关在里面,有暮年的老者,有抱在手里的婴孩,哇哇啼哭着,从山腰的庙中传出来。

    “军爷。”山脚下,百姓拉着守门的士兵问道:“我们没看到送药的上去,他们上去后有没有药吃,里面有几个大夫,要不要我们去帮忙?我爹娘和媳妇儿子都在里面,要不您让我进去帮忙。”

    “滚滚。”兵士回道:“少在这里碍手碍脚的,怎么做朝廷有安排,谁上去也不是你说了算的。一边待着去。”

    说话的人被推到一边,看着高高的山,还有那关着家人的红顶庙宇,却宛若隔着南天门。

    不但保定,再往南去百里,几乎每走上几里路,就能看到丧事,并不敢大肆操办,偷偷挖了坑将家里人下葬。

    有的人家来不及医治者,全家不过三五日的功夫绝了户,这样的病就算死在家里,邻居乡亲也不敢进去收尸。

    漳州城内,沈湛一脚踹到了一个大夫,刀架在对方脖子上,怒骂道:“是不是觉得后宋政策柔和,你就敢拿老子的话当耳边风。再问你一遍,去还是不去?”

    “去,去,小人这就去。”那人趴在地上捂着胸口,疼的喘不过来气,觉得肋骨肯定是断掉了,“有事,侯爷您尽管吩咐。”

    四周里围着不少百姓,指指点点的。

    “医馆里的大夫呢。”沈湛回头看着医馆,随即,从里面抖抖和和走出来六个男人,悉数跪下来磕头,“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啊。”

    沈湛盯着几个人,道:“限你们一刻钟时间,将医馆里所有能用的药都装好放车上去,然后出城。”顿了顿又道:“若有人敢半路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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