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道六姑娘在前院。”

    宋嘉卉更恨,一句不知道,害她丢了多大的脸,抬手重重的打了她胳膊一下。

    红叶疼得脸一白,却是一点都不敢伸手揉。

    脚不再那么疼之后,宋嘉卉就想马上回去烧了这一套衣服一雪前耻,可看一眼远处的三水居后,又下不了决心。

    万一自己回去更衣的空档,他走了怎么办?宋嘉卉如此安慰自己,压下了换衣服的念头。

    又过了约莫一刻钟,书房的门终于打开了,宋铭送魏阙到房门口。

    魏阙拱手,“表叔留步。”

    宋铭道:“子谏替我送送你表哥。”

    宋子谏连忙应是。

    魏阙对宋铭颔首示意后,随着宋子谏离开。

    宋嘉卉再一次向红叶确认自己的头发没乱,珠钗很正之后,蹲下身摸着那只哈巴狗的脑袋,放柔了声音哄它,“乐乐,跑二哥那边去,晚上给你吃牛骨头。”

    乐乐欢天喜地地汪了一声,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宋嘉卉喜上心头,连忙追了出去,“乐乐,乐乐,慢点儿!”

    魏阙和宋子谏循声抬头,就见一道水绿色的身影向他们跑来。

    一开始宋子谏还以为是宋嘉禾,不过很快他就看清是宋嘉卉,眉头轻轻一皱。又见平时见了他就活蹦乱跳的乐乐急刹车般在几丈外停住了,徘徊不前。宋子谏心里一动,看了看身旁的魏阙。乐乐也怕父亲,从来不敢靠近,大概是因为两人都久经沙场,带着煞气。

    越是靠近,宋嘉卉心跳越厉害,彷佛揣了一只兔子,她稳了稳心神,越过焦躁地刨着地面的乐乐,在魏阙和宋子谏面前站定后,款款行礼,细声细气道:“二哥,三表哥。”

    魏阙对她略一颔首,目光不着痕的在她身上绕了一圈,眼神有些玩味。

    女儿家的直觉格外敏感些,譬如这会儿的宋嘉卉,她就觉魏阙的目光似乎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下,不由得心头小鹿乱撞,脸一点一点的红了。

    宋子谏眉峰皱得更紧,两年前,魏阙在和父亲一起围剿雍州流民时,宋嘉卉对魏阙一见倾心。还歪缠着母亲要他们和魏家说亲,母亲拗不过和父亲说了,被父亲一口回绝。

    他也是赞同父亲的,齐大非偶!自家妹妹自己清楚,宋嘉卉这性子低嫁到人口简单的人家才是上策。

    “你带乐乐去玩吧,我送三表哥离开。”说着宋子谏对魏阙抬手一引,不给宋嘉卉留一丝机会,免得两相为难。

    两人便绕过宋嘉卉径自离开。

    望着两人背影,宋嘉卉的嘴张了又张,却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明明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说的,可到了近前,那些话就像是绿叶上的露珠遇上了太阳,蒸发的一干二净。

    宋嘉卉懊恼又挫败的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愤愤不平的一跺脚,“二哥真是的!”这个时辰就该留人用了晚膳再走的。

    青画心里打了个突,瞬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当下肃容应是。

    带着白芷回了自己的屋子,宋嘉禾直接问她祈光在哪儿?

    闻言白芷脸色惨白成一片,牙齿都在打颤。

    “不想连累家小,就把你知道都说了,也许还能讨个从轻发落,还是你以为到了现在还瞒的下去。”

    白芷脑门上都是汗,不敢再隐瞒,当下就把祈光的地址说了。

    宋嘉禾立马让护卫去盯着,免得祈光见势不好溜了。这事上,宋嘉音逃不了责罚,祈光也难逃一劫。至于如何处置,还要看家里决定。

    也许是为了戴罪立功,白芷一股脑的把宋嘉音和祈光的事都说了出来。

    宋嘉禾才知道宋嘉音竟然去年上巳节那会儿就和祈光好上了,平日里都是通信,一个月见上一回的频率。上一回见面就是径山行猎那次,祈光提到要去河池赏花,宋嘉音才会突然改变主意。

    据白芷所言之前宋嘉音和祈光偶有亲密之举,但是并不曾逾越雷池。昨天宋嘉音本是想去做个了断的,可稀里糊涂的就跟祈光成了事。

    宋嘉禾懵了下,忍不住要想如果不来河池,事情是否不至于变成这幅模样。如是一想,宋嘉禾心里就像是打翻了调味瓶,什么滋味都有。她摇了摇头,多思无益,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

    她扬声唤来人,让她们把白芷看了起来,免得这丫头闹出幺蛾子。

    等人退下后,宋嘉禾泄气一般扑到床上,这叫什么事儿啊。她特意求了宋老夫人允她来河池,的确是为了捉奸,可万不想竟然捉了自家堂姐!

    宋嘉禾愤愤的捶着被子,也不知把这被子当成了谁。发泄的差不多了又一骨碌站起来,走到书桌前开始写信。大堂兄早一刻知道,就能早一刻筹划,多一分在祖父面前保下宋嘉音的希望。再恨宋嘉音不争气,宋嘉禾也不想她丢了性命。

    等把信送出去,宋嘉禾方觉松了一口气。片刻后青书也带着郎中回来了,少不得走了一个过场,把事情圆过去。

    送走郎中,宋嘉禾便以宋嘉音要歇息为由带着人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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