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您老人家一眼,我这心里就不踏实啊。”说着还做出西施捧心状。

    宋老夫人斜睨她一眼:“油嘴滑舌!”又注意到她今天妆容穿戴精致异常,笑道:“今儿打扮的可真漂亮!”

    “我明明每天都这么漂亮!”宋嘉禾脸不红心不跳的接话。

    宋老夫人嗔她,想戳她的脸,却想起她施了粉黛,遂改为戳了戳她的脑袋:“就没见过你这样自吹自擂的小娘子,真不害臊!”

    宋嘉禾俏皮的一吐舌头,惟妙惟肖地学着宋老夫人的语气腔调:“还不都是您教的,谁小时候天天说,咱们家暖暖真好看,咱们家暖暖最漂亮。”

    宋老夫人被她逗的乐不可支,指着她说不出话来。这丫头小时候对口技感兴趣,她拗不过,便寻了个伎人教她,不想她竟然学的有模有样。

    宋老夫人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她擦了擦眼角,言归正传:“好了,别在我这耍花腔了,赶紧去向你爹娘请安吧。”

    宋嘉禾笑容不改:“那我先走了,待会儿再来陪您。”

    “去吧!”宋老夫人握着她的手拍了拍,温声道:“好好跟你爹娘说会儿体己话!”

    望着宋老夫人殷殷的眼神,宋嘉禾眉眼一弯,道了一声好后。

    她一走,朱嬷嬷便递了一盏蜜水过去:“六姑娘啊,这是知道您念着她呢!”老夫人嘴里不说,可一早上眼睛时不时往门口瞟,到底不习惯!

    孙女孝顺,宋老夫人自然熨帖,可思及孙女态度的转变,她这心就忍不住揪了起来。

    姐弟俩大小牵着小手,有说有笑地走着,其实都是宋子谚在说,说的是学堂趣事。

    “八哥哥最坏了,他把菜虫放在我的笔筒里。”

    宋嘉禾平生最怕软趴趴的虫子,登时同仇敌忾,“小八太调皮了,待会儿我告诉你八姐,让她教训小八。”八少爷宋子讯是宋嘉淇胞弟。

    宋子谚摇头,“我后来把菜虫放在八哥肩膀上了,”又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可他一点都不害怕!还带回去养起来了。”

    汗毛都立起来的宋嘉禾简直要给这两个小家伙跪了。

    宋嘉禾发自肺腑地拒绝这种带降温效果的话题,果断岔开,“你还有多少功课?”

    宋子谚苦着脸,比划了一下,“好多好多!”

    宋嘉禾乐了,“好多是多少?”

    宋子谚掰着手指头开始数,语气哀怨。

    宋嘉禾听的津津有味,正乐呵着,视野内就出现一道水绿色身影,定睛一看,不由扬了扬眉梢。

    “二姐?”宋子谚也眼尖的发现了假山旁的宋嘉卉,她怀里还抱着一条哈巴狗。

    宋嘉卉终于发现了渐走渐近的宋嘉禾和宋子谚,当即面皮抽了抽。

    宋子谚纳闷的看了看宋嘉卉,又回头看一眼宋嘉禾,童言无忌,“二姐,你穿的和六姐好像哦!”

    宋嘉禾要笑不笑的看着宋嘉卉,哪只穿的像,就连打扮都像,一样的垂髫分肖髻,碧玉发簪和珍珠钗。

    之前见面时宋嘉卉可不是这打扮,她那一身穿戴偏华丽,其实她真不适合华丽繁复的风格。宋嘉嘉卉可能本意是想用华丽贵重的衣裳首饰弥补容色上的不足,却不知适得其反,衬得她面容更加寡淡。反而是这么一身,清爽简单,看起来更顺眼一些。

    宋嘉卉脸色变了又变,万万想不到会在这儿遇见宋嘉禾,只觉得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彷佛针一般,又像是有一百只蚂蚁在皮肉里钻。

    再看宋子谚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转,似乎在比较,那眼神让宋嘉卉受到了莫大耻辱,凶巴巴得吼了一句,“看什么看!”

    话音未落,人已经拂袖而去,脚步飞快,恨不能插翅而飞。

    青书几个万分解气的看着落荒而逃的宋嘉卉,刚见过她家姑娘就这么一通打扮,若说不是故意的,骗谁呢。不过撞衫或者说模仿这种事,谁丑谁尴尬!

    青书幸灾乐祸的咧了咧嘴。

    宋子谚受惊似的瞪圆了眼睛。

    看的宋嘉禾大为心疼,弯腰抱了抱他,柔声道,“没事,没事,二姐不是凶你!”

    宋子谚依恋地在她肩窝里蹭了蹭,小小声道,“她就是凶我,又不是第一次了,我才不怕她!”

    宋嘉禾愣了下,轻轻地摩着他的脊背安抚,忽觉脸上热了下。

    宋嘉禾摸着脸,诧异的看着羞答答的宋子谚。

    小家伙脸蛋红扑扑,眼神亮晶晶,“我喜欢六姐姐。”不像二姐姐,高兴时就陪他玩一下,不高兴了理都不理人,还要冲他发脾气。

    “我也喜欢你!”宋嘉禾笑弯了眉眼。

    宋子谚害羞的扭了扭胖身子,脸更红了。

    宋嘉禾乐不可支。

    小孩子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快,宋子谚立马又是一脸阳光灿烂,姐弟俩继续高高兴兴回降舒院。

    临走,宋嘉禾回头张望一眼,宋嘉卉也不知拐到哪儿去了。不觉一哂,又瞟一眼远处隐约可见的三水居,那是宋铭的书房,里面有宋嘉卉求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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