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邵晶晶一点也没有发觉,她只感到课堂上有一些男学员的眼睛很特别,闪闪的,总想与她对视,有时还定定的盯着她,眼睛里充满了温馨的情意和对异性的渴望。

    其中一双就是韩小松的。渐渐地,她就觉得韩小松的目光与众不同,显得那样地固执专注痴情和热烈。

    有时,邵晶晶禁不住看他一眼,就会被撞出一串火花。韩小松的的目光里带着一团温情的火光,含着一个少年的体香,还流动着想跟她倾诉心声的感情。

    但邵晶晶还没有意识到韩小松在暗恋她,尽管有些警觉,却没有真正放在心上。后来,韩小松在她办公室里流着热泪诉说出来,她才知道,原来他真的暗恋上了她,而且已经达到了疯狂的程度。

    那天,邵晶晶下午上完第一节课,两腿有些发酸,就到楼下办公室里去休息。

    走的时候,她忘了把课本和备课笔记从讲台上拿走。第二节课上的时候,她上楼走进教室,翻开备课笔记准备讲下去,突然发现里面夹着一张折成方形的纸条。

    成人班上课都不做“起立,老师好”的仪式的,所以老师一走上讲台,就开始讲课。邵晶晶发现纸条后把它夹到下面,没有发开看,就讲起课来。

    上了一会,她让学员们班默读课文,才把那张小纸条打开看起来,只见上面用英文写着一行字shaoteacher,iloveyou!han.

    中文的意思是:邰老师,我爱你!韩。

    邵晶晶心头一跳,立刻抬头去看韩小松。

    韩小松正涨红着脸在盯着她看。他的目光像火一样发烫,又似鼠一样胆小,被她的目光一碰,赶紧缩进洞里,浑身颤抖,不敢出来。

    天,这个学生怎么这样大胆?连这种话都敢跟老师说,简直太放肆了,应该找他谈一下,好好批评教育一顿。

    邵晶晶心里有些生气地想,然后继续上课。

    她在领读课文的时候,转到韩小松位置旁边,轻轻有手指敲了敲他的课桌,做了一个让他课后到她办公室里去一下的手势。

    韩小松低着头,放在课桌上的手直嘟嗦。

    下了课,邵晶晶回到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累得直喘气。一天上到晚,实在是太累了。她静静地坐在那里,都不想站起来了。

    好在徐主任不在办公室里,否则,她还不能在办公到里招韩小松谈话呢。要是被他听到,他断章取义或者添油加醋地传出去,那就好听了。可到哪里去谈呢?到宿舍里去行吗?更加不行,一个女老师怎么能带一个男学员去宿舍里谈话呢?要是被人看到,就更加说不清了。

    说实话,她对徐主任有些怕。而徐主任呢?自从那次被她说了一句不客气的话后,脸就一直阴得很难看。平时,两个人在办公室里,谁都不说话,弄得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些尴尬。她一直想缓和一下这种气氛,却还没有找到适当的机会。

    等了十多分钟不来,邵晶晶以为韩小松害怕不来了,就准备回家。这时已经快五点,再不走,回到家就赶不上吃晚饭的时间了。

    可她正拿了包要走,韩小松怯生生地走进来,轻声说:“邵老师。”说着低头站在那里不动,身子却紧张得有些颤抖。

    邵晶晶这才致细打量着他,见他喉结突出,脸上刮得光光的胡须根又粗又硬,早已发育成熟,完成是一个成人了,就温和地对他说:“你再不来,我就要回去了。坐吧。”

    韩小松撩开厚重的眼皮看了她一眼,不敢坐。像犯了罪一样,脸色很紧张,也有些难看。

    “韩小松,你坐呀。”邵晶晶又说了一声。韩小松才小心翼翼地在她办公桌前面那张沙发上坐下来,垂着头,不吱声。

    邵晶晶把自己的椅子移出一点,面对他,尽量以亲切的口气说:“韩小松,你的胆子不小啊,怎么给老师写这样一张纸条?还在课间夹进老师的备课笔记,你就不怕被同学们看见吗?”

    韩小松两只手握在一起,不安地绞动着。看得出,他的心里很激动,也很复杂。

    邵晶晶加重了一些语气说:“作为一个学员,这是很不应该的。你,你怎么能这样呢?”邵晶晶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你才几岁啊?”

    韩小松这时才轻声嘟哝一声:“我已经二十岁了。”

    “二十岁,大人了是吧?”邵晶晶真的不知道如何跟他说。她没有碰过到这种事,更没有处置这种情事的经验。而她又知道,能否尽快摆平这件事,让它悄悄消失,或者藏而不露,对她的名声和工作都是很重要的,所以心里有些着急,却又不知道怎么才能劝止住这个让她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的男学员。才多少时间啊,怎么就能说出“邵老师,我爱你”这样让人听着都感到害羞的话来呢?他一定不懂什么叫爱情。

    于是,她就问:“你谈过恋爱吗?”

    韩小松嘀咕说:“谈过。初中就谈了,职中里谈了三个。”

    “啊?职中里谈了三个?天。”邵晶晶惊讶了:“那你知道什么叫爱吗?”

    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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