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日渐枯萎的铁皮石斛竟然活过来了,这让老太太如何不惊讶?

    孟清溪轻轻拨着铁皮石斛青翠的叶子,老怀欣慰,笑道:“你之前不是说它活不了多久吗?你看,现在长得好着呢!”

    “你给它们施了什么魔法啊?”老太太左看右看,却没看出什么端倪。

    孟清溪摇了摇头,也是不解道:“我也没做什么啊,和之前一样施肥浇水,但这石斛就是活过来了,还活得越来越好,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地方不一样,那就是这石斛摆放的位置被人挪动了一点,是你干的吗?”

    “我哪儿有闲心去弄它们啊,会不会是半夏挪的?”老太太作出猜测。

    孟清溪道:“半夏正为市里的医学生交流会备战呢,她才没空管这个,有空也是玩手机。管他谁挪的,也许只是谁的无心之举,如果真是有人刻意为了铁皮石斛能存活而挪动了位置,那么这个人对中草药一定十分精通。现在世上这种人越来越少了,这也是中药,甚至是中医没落的一个原因。”

    说及此处,孟清溪又是一番感慨。

    老太太岔开话题道:“上次来家里的那个叫云罗的小伙子,现在在学校怎么样啊?你怎么也不邀他来家里吃顿饭?”

    孟清溪道:“他学习态度倒是没问题,只是他喜欢西医,而我教的是中医,我们坐在一起也没什么可交流的,他又不缺一顿饭。”

    “你不是想再收一个关门弟子吗?你教的那么多学生中难道就没有一个喜欢中医,并且天资品性都好的学生?我觉得啊你就是太挑剔了。”几十年的相依相伴,对于孟清溪老太太当然再了解不过。

    “之前那个弟子耗了我太多心神,现在我都这般年岁了,经不起耗了,再找当然要找一个各方面满意的,暂时还没有发现中意的。”孟清溪渭然一声叹息。

    夕阳映照下,孟清溪布满皱纹的脸上既有落寞,也有伤感,而那盆铁皮石斛正挺拔着身姿拙壮成长。

    第二天上午,仅有孟清溪的一节课。

    下课后,孟清溪告知云罗他去市里办些事,让云罗把他的教案及书本拿回办公室放好,而他则直接离开了学校。

    云罗将孟清溪书本及教案在办公室放好,在准备走出办公室时,却差点与急匆匆闯进来的一对母子相撞。

    母亲四十岁左右,面容憔悴,神色焦急,手中牵着一个十多岁的男孩。男孩神态萎靡,鼻孔塞着两团卫生纸,唇上还有将干未干的血迹。

    “这位老师,我打听一下,孟清溪孟老医生在哪儿?”中年妇女见面就问,大概是因为看云罗比一般学生要大几岁,所以把云罗当成了老师。

    “孟医生去市里办事了,什么时候能回来不太清楚,你找他有事吗?”云罗打量着母子二人,对他们的来意已经猜到几分。

    中年妇女愁眉不展,说道:“我儿子这段时间经常流鼻血,镇里的医院去了,县里的医院也看了几个。每个医生都说这是小问题,可是没有一个医生能彻底治好,总是好上两三天,之后又会流鼻血。这次来县里治病,听说了孟医生的大名,所以想请他帮忙给我儿子看看。来的路上,孩子又流鼻血了,现在他不在,那可怎么办?”

    “我给你看看吧!”云罗没等中年妇女同意,抓起男孩的手,手指搭在了他的脉搏上,仅两息时间便松开了。

    “没什么大事,我给你开三副中药,服完就会好。”办公室现在没有其他老师,云罗转身进办公室,找到纸笔,写下了一个药方。

    中年妇女十分怀疑地看着云罗,他给我儿子把脉也就七八秒的事情,现在想也不想又开出了一个方子,能行吗?行事太草率了!我儿子这病可是好些个医生都没看好的,哎,现在年轻人办事越来越不靠谱了!

    不过想到这小同志也是好意,中年妇女也没有当面拒绝,说了声多谢就把云罗写的方子随随便便塞进口袋,没当一回事。

    中年妇女没有寻到孟清溪,无比失望地带着孩子离开了学校。没走多远,就看到挂着学校招牌的附属医院。

    “孟老医生是在学校教书,那么学校的附属医院能不能治好我孩子的病呢?”中年妇女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走进了规模不大的云江市卫校附属医院。

    挂了五官科的号,来到了五官科诊室,接诊的是一个中年主治医师。

    做完血液化验,又拍了一个x光片,中年医生神情严肃地开始为中年妇女解释病情:“你儿子鼻子出血,是因为鼻腔中有一根血管破裂了,需要用电凝止血法将血管堵住。”

    “医生,血管今天堵住了,明天还会再破裂流血吗?”中年妇女苦着脸问道。先前去其它医院看病时已经做过多次电凝止血,但结果无非是能止住一天还是两天的问题。

    中年医生板着脸道:“这个不好说,医生是不会给你保证的。”

    中年妇女腹中苦水横流,试探问道:“医生,中医会不会有更好的效果?”

    “中医?”中年医生脸上带着愠色,这明显是对他这个西医的医术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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