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神不过一瞬,闻邵珩如此言说,当下“哈哈”大笑,笑声虽有些虚浮,但显然很是高兴:“藏书楼前三层对你们这些亲传弟子开放,里面设有笔墨纸砚、桌椅等事物,你若想去,自是无妨。以你目前状态,先将第一层的剑经抄一遍!”

    邵珩脸上绽开笑容:“是!”他如今已发觉这位师尊脾气温和,又不是那种古板之人,整个人放松了许多。

    “以后每月这个时候,你要有什么问题,皆可来见我。”清言真人最后道。

    太皓真人虽代徒授艺,但平日里邵珩却不一定能见到,日常修行中遇到的疑问若能得师尊指点,那自是最好不过。

    邵珩谢过师尊,同段景澄离开了金泉湾,亚伯送自己走的时候,整张脸都是笑眯眯的,好像看着自己的孙子一般。

    他眼睛一热,想起了过去齐国时皇祖母对自己的疼爱,好像也是如此,无论什么时候看着自己都是笑呵呵的。

    “小珩啊,来奶奶这里,奶奶这有好吃的留给你。”

    邵珩已经失去了太多的亲人,而如今,他好像在玉泉峰又找到了新的亲人一般。他回头看着脚下已如蚂蚁大小的亚伯仍在原地远远看着他们离去,心想,沈师兄说遗憾自己不能同他一起入归元峰门下,但是玉泉峰真的也很好啊。

    邵珩心底愈发坚定了修炼的决心,不仅仅是为了除魔卫道,不仅仅是为了寻求长生,而是以手中之剑保护自己身边重要的人,还有不让师祖、师尊还有许许多多关心自己的人失望。

    亚伯见邵珩等人走了,回到清言真人处。

    清言正闭目养神,见亚伯回来,开口道:“你看此子如何?”声音依旧磁性温和。

    “是个好孩子。”亚伯叹息道。

    亚伯犹豫地看了清言几眼,还是道:“那件事……真打算日后让他去做么?”

    清言真人睁开眼睛,目光明亮幽深,又有几分寒意:“不如此,我意难平。”

    “唉……”亚伯不再言语,徒留深深叹息。

    第二天,邵珩遵循师尊之言,打算马上效仿师尊、师叔当年一样,去藏书楼抄书。

    存微山藏书楼内,可谓藏有天下书籍,除却一些不传之秘外,几乎囊括了神州所有道歌、法诀、剑典。

    前两层的典籍多是从外界搜罗而成,包罗万象,所涉广泛,内门弟子皆可无条件查阅、抄录。第三层中藏有存微内门各种秘技,如《归元无极剑》、《玉泉逐光剑》、《碧落三才剑》、《紫微七式》等等各峰剑诀以及五行术法、心法秘技,这些皆需要以俸点换取。而第四层、第五层则皆是存微山不传之秘,其中剑经、道歌、法诀非有大贡献者不可得,非惊才绝艳者不可得,还需经过首座甚至掌门同意方行。

    而鼎鼎大名的“存微三典”: 《上清无华紫微经》、《太乙金光真经》、《虚空凌霄经》也在第五层内,至于其他典籍随便取一本出来,都会引起外界修士争得头破血流,甚至六亲不认。

    按说藏书楼在存微山内无论是从地位或者重要性而言,皆应有个响亮的名字,但是此楼之名是由存微祖师而定,后人虽然心有腹诽,但也不敢擅自更改。

    不仅如此,邵珩站在这楼面前,也压根瞧不出此楼内里竟是神州赫赫有名的存微藏典之处。

    藏书楼位于归元峰东侧偏殿后,仅仅是简简单单一座木楼,背靠山壁,形貌甚至有几分破旧。邵珩踏过门槛的时候,脚下还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如同经年的老楼未曾修理过一般。

    楼外甚至没有看守。

    只门口的摇椅上躺着一个胖胖的灰衣中年人,看邵珩过来也只是看了他身上那枚标着内门亲传的玉牒一眼,就让他进去了,并且懒懒道:“只能进前三层楼,可抄录,但原籍及抄录的东西都不能带出来,里面有笔墨纸砚,自己去取。”

    这人既不着记名弟子所着的玄衫,也未带内门弟子的玉牒,邵珩不知他怎么称呼,但想来能守在藏书楼这里的人必定也不是一般弟子,当即恭敬施了一礼,便进了那看起来普普通通、朴素平凡的藏书楼。

    楼里有乾坤。

    藏书楼依山而建,外面也只看到五层楼的飞檐,内里挖进山体,却比外头看上去面积大上不少。

    第一层楼里仅有两三个内门弟子在,邵珩并不认识,他冲几人微笑示意,便走到一排书架前取了一本书翻看了起来。

    那几名内门弟子同样微笑回礼,便也不再盯着邵珩看,各自翻阅书籍。

    邵珩随手取的书既不是道家心法也不是剑诀,而是一本《五行术法简介》,他随意翻了翻,见多数曾在外门学过,便放了回去。又走了几步抽了一本《行云剑诀》,邵珩眼睛一亮,便捧着书走到设在一旁的矮桌上,翻开起来。

    看了几眼,邵珩面上露出几分失望之。这剑诀虽然是养气期以上的弟子可学,但其中精妙之处,好像还不如春秋剑法。

    不过他今日来此也不是为了学习什么精妙剑法,而是以它山之石来琢磨自身剑道。清言真人说让他将第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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