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气息羸弱,知道自己方才一时失手惹下了祸事,连忙近前察看。

    “霍兄!尊夫人伤势如何?”莫白开言问道。

    夫妇俩沉浸在浓情厚意的你我彼此慰籍之中,哪里还听得见莫白的慰言询问。

    须臾!南宫恋儿气息缓和了几分,抓起碎裂的布块,轻咳了几声说道:“夫……君!我……我们成……功了!”。

    “不要说话!快些运气调息!”

    是时,于旭暗下扯了扯莫白衣角,示意随他一道避开私语。

    “霍夫人伤得蹊跷!”

    “此话怎讲?”

    “你是不是听见什么?还是看见了什么?”于旭把嗓音又再压低,细声说道。

    莫白一时不明所以,有些懵懂迟疑,未作答应,细想之下,猛然回想起方才看见画卷一事,不由浑身一阵寒颤,尚有后怕。

    “难道是……”

    “是什么?”于旭一见莫白迹象微露,连忙急声问道。

    于旭的连声追问之下,莫白本能地将厅房内四周扫视了一圈,想找出些画卷的痕迹,好给于旭解释一番。

    寻遍四处未见画卷半分踪影,再看方才被自己一掌击碎的素布白帘,仍然未果,当即出言问道:“霍兄!方才挂于此处的那副画卷,为何全然不见了踪影?”

    见到莫白直言追问画卷之事,霍君羨夫妇彼此互看一眼,一时被问得无从开口,只见南宫恋儿忽然一阵急促的猛咳,呕出几口血红之物后,便昏死了过去。

    南宫恋儿伤情紧急,莫白也不好再开口追问,如此!便不了了之了。

    南宫恋儿伤重难愈,霍君羨大散家财,遍寻天下杏林巧手,数日下来,伤病始终未见半点起色。

    这日临近黄昏,金阳西斜,霍家宅院外一塘清水,在夕阳的余晖普照之下,微风拂动水面,涟漪起伏宛如层层金鳞,水纹照入阁楼。

    南宫恋儿倚窗而立,昔日明眸善睐的双眸已无当年的风华,换而代之的却是满脸愁容,虽说只是数日伤病缠身,对南宫恋儿而言却似有数十年芳华流逝一般憔悴,很是不甘,又无可奈何。

    “夫人!你身子虚弱,快些上榻静卧,可不敢再受了风寒!”见到妻子倚窗伤思,霍君羨连忙放下手中药盏,上前搀扶。

    “夫君!我真的做错了么?老天要这般折磨我!”南宫恋儿拖着病怏怏的身子,颇为无奈地说道。

    “夫人!你没做错!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文渊,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安心静养便是,待明日为夫再差人去请大夫来为你诊治就是!”

    霍君羨言语平淡,内心的忧虑未流露半分,南宫恋儿伤情堪忧,已是药石罔效,当今天下,除了秦守一或许能医治,就只剩下樊家的独门内功‘鼍鼋真气’,替她重塑筋脉才能逆转伤势了。

    “夫君!我知道我时日无多了,那副从潇湘水榭取回来的画卷还未理出头绪,我只怕……等不到那一天了!”南宫恋儿语气低沉地说道。

    “娘!”

    “文渊!”

    霍家一家三口相拥一起,看着霍文渊乖巧聪明的样子,南宫恋儿对自己受的伤感到了一丝安慰,但更多的是不舍。

    她费尽心机得来水榭画卷,又证实了画卷的确与莫白身上强悍的内力有关,一心想从莫白身上找出修习法门,好借此让独子霍文渊学成莫白身上的那门异常厉害的功夫。

    莫白曾一招制服不可一世的和合二魔蒙哥蓝嫣,有这本事绝对可以在武林中立足不败之地。

    南宫恋儿因为不甘平凡,先是樊孤尘,之后是薛长戈,如今虽然在霍君羨身上从一而终,但她害怕习惯平淡,把渴望强者的希望寄托在了独子霍文渊的身上,所以才有了潇湘水榭取画卷,试探莫白终致自己遭受重创,伤重不治,自己种下的苦果,唯有自己品尝了。

    “夫君!去找孤尘子!如今只有他或许能救治我的伤势!”看着霍文渊的舔犊情深,南宫恋儿心中再次燃起了求生的欲望,提及了她最不愿提起的人,樊孤尘。

    但她不知道,樊孤尘早已将‘鼍鼋真气’传给了莫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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