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帮多少?一切都要靠他自己。也罢!明日我便传令给王弟,让他在战场好好磨炼辰儿,希望他能进步更快吧!”

    而此刻,万里大峡谷深处,如金沙一般的后土已然被韩秋捧在手中,而天眼虎正拿着一根墨线,在地上不断刻着天机阵法。

    溯雪正盘坐在地,口中念着老君清心咒,以先天道韵,洗涤辜雀身体。

    所有的东西都即将准备好,唯有辜雀。

    谁也不知道辜雀怎么样了,一个是生存了无数年的天人,一个是初出茅庐的少年。

    他们如何分出胜负?

    这是一片寂寥的荒原,无风无沙,无烟无尘。

    平整的大地之上偶尔长着一团杂草,枯黄欲死,未见生机,反而显得愈发萧瑟。

    四面无山,头顶无天,那是一片深邃的星空,有银河流淌,星辰律动,闪烁着宇宙最绚烂的色彩。

    荒原之上,站着一个瘦小的身影,上身*,皮肤松弛,白发苍苍,皱纹如刀,赫然便是已然老去的辜雀。

    而他的对面,是高大百丈的伟岸魔躯,是那域外种族的天人族长。

    两个身影,一大一小,就这么对峙在这孤独的荒原之上。

    修寒抬起大如房屋的巨脚,轰然朝辜雀踩来,大地陷落下一个巨坑,而辜雀却在笑。

    他看着眼前高大的躯体,不禁缓缓道:“有什么用呢?在这片世界之中,你我都是透明的,谁也碰不着谁,你的身躯足够伟岸,但却无济于事。”

    于是修寒停下了动作,他已然睁开了眼。

    他的眼睛如鹰,如鹏,明亮而锐利,又带着无法言说的威压。

    他死死盯着辜雀,眼中似乎有光,那光似乎可以扫灭一切。

    辜雀的身影有些佝偻,却只是轻笑。

    修寒森然道:“莫非你真想与我争锋?”

    辜雀淡淡道:“有何不可?”

    修寒道:“我修炼七千八百多年,才成就天人之位,又深埋万丈谷底万年,修炼己身,我所经历的劫难,你连想象都做不到。你有何资格和我争?”

    此话一出,仿佛天地之间有一股莫大的威压朝辜雀涌来,把他的背脊已然压弯。

    他死死咬牙,浑身骨节啪啪作响,缓缓道:“我修炼不过区区四年多,也只是寂灭之境而已。论阅历,我不及你;论年龄,我不及你;论实力,我不及你;论劫难,我不及你。”

    他缓缓抬起头来,轻声道:“我一切都不及你,但你却沦落到和我公平论道的地步,你不觉得可悲?”

    修寒傲然道:“区区蝼蚁,也配谈道?”

    辜雀笑道:“那么我便听你谈,你说,何为道?”

    修寒道:“道,即宇宙诞生之根本,万物运行之规则,世间真理之源头,纵为千古,横为万界,俯览无尽,仰观无垠,是宇宙之中最高深最奥妙最不可领悟的虚无存在。”

    辜雀摇头道:“不,你错了。道,是最简单的东西,是最容易领悟的东西。”

    修寒冷冷道:“道是准则,是规律,无象无形,不生不灭,亘古不变而又包含无穷的变化。含盖万有,无始无终,万物遵循,无一例外。”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也涌出了自己的骄傲,轻蔑道:“你区区黄口小儿,怎知大道深邃,与你谈道,无异于对牛弹琴!”

    而辜雀只是一笑,轻声道:“你错了,道并非那么高深,它源自于心,源自于寰宇各处,人人可以领悟,人人可以成道。”

    “区区蝼蚁,也可成道?”

    “有何不可?宇宙又宇宙的道,草木有草木的道,不朽有不朽的道,蝼蚁有蝼蚁的道。只是内容不同,但都是道。”

    修寒一愣,却是大笑出声,厉声道:“无知小儿!蝼蚁之道,又岂能和不朽之道相提并论?”

    辜雀缓缓道:“蝼蚁分工,忙碌繁衍是其之道;农民劳作,以血汗换饱暖是其之道;达官参政,以学识造福百姓是其之道;帝王治世,以智慧胸襟开万世太平是其之道。”

    “年轻修者练武强身,不受欺凌是其之道,成名修者收徒教学,桃李天下是其之道;绝代强者超然世外,探寻武学是其之道;无上不朽修无上之道,蝼蚁修蝼蚁之道,都是一个道字,有何不同?”

    修寒大声道:“无上不朽之道福泽宇宙,建树真理,影响亿万人,而区区蝼蚁之道,不过是一些内心准则罢了,根本不能算是道!”

    辜雀忽然大笑出声,厉声道:“修寒!你糊涂!道是包容,不是高低,道是宽恕,不是计较,你修了一万多年,却不如我这个黄口小儿看得透彻!”

    说到这里,辜雀已然大声道:“你杀不了我!你输了!”

    修寒一慌,不急急道:“强词夺理!凡人之道岂能算道?岂能与不朽之道比拟?就如你我一般,我随意一抬手,就能让你飞灰湮灭!”

    辜雀道:“你能灭我,不是因为道,而是因为力!生而为人,大道平等,你还是不懂!”

    辜雀的背渐渐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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